,也不能公然让人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处动土而不引起任何的质疑和怀疑。本王到元洲城之后就去东城门附近看过了,事后也查问过元洲城的军民和在伍的老兵,武勖在时绝对没有做过类似可疑的事。并且,为了最大限度的发挥火药的威力,你们是直接将火药埋藏在城门正下方引燃的,又为了尽量不叫守城的士兵察觉,隧道还挖掘的很深,以至于火药引燃之后,直接炸到的都是深层的泥土,进而引发了城门楼的坍塌,所以那些坍塌的砖石之上反而几乎没有被火药熏烤过的痕迹。”

    武勖是利欲熏心,弑兄夺权,有如禽兽。

    可他就只是谋权而已,他还不蠢。

    一座城池,尤其是边城,城门的存在何等重要和敏感,哪怕是梁元轩要求,他也绝对不会去做那种欲盖弥彰的事。

    何况——

    那时候整个元洲城都在他掌握之中,如果南梁人要攻城,他要配合,有的是法子,而且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又何必提前给自己埋下疑点和隐患,配合对方挖掘什么密道,埋藏什么火药。

    一般人被人捏着软肋和把柄,天然的就会有几分心虚和焦躁,是不可能有那个闲心去揣摩这些细节的。

    周畅源意图混淆视听来诈萧樾是真,因为武勖确实是有可能也有机会做那些事的,季同来的时候信心满满,却没有想到他们的那些伎俩当场就被萧樾轻易的揭穿了。

    他前一刻还势在必得的表情就那么僵硬的挂在了脸上。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一时却又不知道该是如何开口。

    萧樾已经没耐性与他继续耗下去了,讥讽的睨过去一眼:“还不走?难道还要本王安排八抬大轿送你出去不成?回去告诉周畅源,别人是怎么态度的本王管不着,总之本王这里定然是要与他没完没了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使手段,事后还软硬兼施的蒙骗狡辩,各种威逼利诱……

    雷鸣觉得这个周畅源一定是脑子不怎么好使,冲着他家王爷玩这些手段?哪怕是对着个草包,这些伎俩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使吧?

    季同被揭了老底,连最后的一点底气也跟着消散干净了。

    加上他心里对萧樾本来就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忌惮和敬畏,当即就不敢再滞留下去,勉强稳住心神拱了拱手,然后狼狈的告辞退了出去。

    雷鸣怕他在这军营中招摇会引发后续不必要的麻烦,就亲自送他并一直监视他出了军营直接离开了,将要回去复命的时候,立在不远处的小帐篷里曲林就带着林昉走了出来:“头儿,梁太孙的信使也到了。”

    雷鸣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个帐篷,也就心里有数。

    想来周畅源和梁晋两方面的人是刚好走了个前后脚,然后为了避嫌,曲林就先带林昉躲在了旁边的帐篷里。

    “跟我来吧。”雷鸣略颔首,直接又把林昉带去了萧樾那里。

    林昉也是如实转述了梁晋的原话。

    雷鸣在一旁听的就颇为无语了——

    周畅源也好,梁晋也好,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好这一口,说话总是爱扮高深莫测,说一半藏一半的。

    周畅源是虚张声势,意图唬住了萧樾;

    而这位梁太孙,说是请他们王爷去看戏,又不说具体看什么……

    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雷鸣这里听不懂,心里就老大的不得劲。

    萧樾那边却显然是明白的。

    他闭着眼,手指轻叩了桌案好几下,似是在权衡思索,之后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果断的略一颔首:“行吧。反正这军营里朝廷已经派了定远侯前来主事,也正好,本王这里也有好几笔账需要当面去找周畅源算。雷鸣,马上去找本王的大舅哥,让他派人以本王的名义去南梁的郓城送个信,就说本王要去皇都见他们那位太子殿下一面,就之前的那场战事要个说法,最迟五日之内,要他们给个回信。若是他们不想谈,那就直接战场上用刀枪剑戟说话吧。”

    萧樾真要去南梁,肯定当场就去了,犯不着还给对方留下五日之期。

    要知道,这五天的间隔,可足够周畅源那边安排做很多的事情了。

    雷鸣觉得萧樾这是在故意给对方留时间,而且——

    他甚至都似乎也真的准备打过去。

    心里有疑惑,但也不敢问,只就本分的应诺:“是!”

    而既然雷鸣都纳闷不解了,对萧樾一点也不了解的林昉就更不解了。

    但是梁晋现在势单力薄,这趟派他过来,虽然没有明说,却显然就是变相在跟萧樾求援的,故而林昉还是格外的慎重和客气的,又再拱了拱手,试探道:“晟王爷,南梁朝中如今已经在抓紧筹备那个冒牌货的登基大典了,现在两国之间有隔阂,他们必然猜想王爷您是来者不善,只怕——在您等消息回复的这几日之内,那边就可以抓紧时间定了大局了。一旦叫那个冒牌货真的登上帝位,有了正经名分,那么再要拉下他甚至废了他便没有现在这般便宜了。”

    皇位传承的事,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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