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真不想让我睡觉了!”

    雷远压低声音又问林雨涛:“应康路在什么地方?”

    “靠近中山北路附近”说着林雨涛狐疑起来,“你为什么要打听月溪路?”

    “也就随便一问。”

    敷衍!

    林雨涛知道雷远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对方不愿实话实说,也不便追问。

    临睡前,雷远又问:“你们是如何进出南京城的?”

    林雨涛不无得意地把进出南京城的路径向雷远描述了一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未放亮,林雨涛醒来,发现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的雷远不见了,连忙披衣起床。大门虚掩,屋外也不见他的身影。

    雷远走了?

    返回屋内,林雨涛探手摸了摸雷远那边的被窝,发现尚有余温,想起雷远腿上有伤,料想他不会走远,决定立即追踪。

    和雷远认识不久,林雨涛一直对雷远充满好奇,他枪法奇准,思维清晰、思虑过人,还有就是从昨天晚上宁青的描述,这个人的学习能力还很强。

    最蹊跷的是那张纸条,当雷远意外的看到那张纸条后,他马上就问起南京城的月溪路,睡觉前还问起入城的路径,种种迹象表明,这张纸条给了他某种暗示。

    难道雷远就是这张纸条所寻找的人?

    可是,从这张纸条上,他又是如何联想到月溪路?

    为什么南京城留守的各路人马,都在找他?

    他不就是教导总队一名小小的上尉连长,有何德何能,让他们花这么大的气力千方百计找寻他?

    一个疑问接一个疑问在林雨涛脑中闪过,他匆忙洗漱一番。

    打开门,细雨纷纷,雨中夹着片片雪花。

    地上铺着一层浅浅而濡湿的雪,林雨涛看到一串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向后山迤逦而去。

    跟着脚印,林雨涛加快了脚步。

    脚印正是按林雨涛描述给雷远的路径,一直延伸向太平门方向。

    没多久天已微亮。

    在太平门的外城墙的墙根,林雨涛终于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从身形上判断,此人必是雷远无异。

    林雨涛知道雷远绝非一般人,不敢跟得太近,远远躲在一棵大树后,防止被雷远看到。

    林雨涛看到他爬上了那棵桐树,他的伤口远未痊愈,胸口应该还会疼痛,见他只用一只手,就爬上了桐树,在渐近城楼处,他果断纵身一跃,就上了城楼。

    他的入城式与林雨涛的完全不一样,林雨涛是爬到更高处,双手吊在向着城楼方向生长的树枝上,待移至近处才跳下去。

    林雨涛心中一声喝彩。

    如此精炼的方法必定需要强有力的臂力和非凡的腾跃能力。

    待雷远上了城楼,从另一处下去后,林雨涛马上上前,爬上梧桐树,他想仿效雷远的方法,可心中发憷,不得已还是采用自己拿手的“下马式”。

    林雨涛上了城楼,看到雷远已穿行在数百米前的小巷中。

    绕过太平门驻扎的岗哨,他们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林雨涛倒不是跟得特别近,他胸有成竹,他雷远此行目的地无非就是他探听的月溪路。

    雪花不见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

    衣服已经湿了,林雨涛感到阵阵寒意。

    但他的内心是火热的。

    他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的激动和兴奋。

    如果雷远身负重大使命,那么说不定他林雨涛也会为此沾光,还会牵着这条线顺藤摸瓜找到组织,共谋抗日大计。

    有组织的反抗总比他一个人蛮干更让他心安。

    应康路在国际安全区的西北方向,紧邻安全区的北门。

    雷远果然是循着月溪路的方向而来。

    进入应康路,再往前走一百米的样子,就是月溪路了。

    雷远拐进了那条叫月溪路的小巷。

    林雨涛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

    在巷口,林雨涛探头张望,雷远已蹩进了身旁的一栋房子里。

    走近那栋房子,林雨涛看到房前的门牌号,上面赫然写着:月溪路21号。

    林雨涛把那张纸条的内容重新回忆了一下——

    “新年将至,父母甚念,盼吾儿务必于腊月二十一日归家!父:国华。”

    细细一回味,林雨涛这才恍然大悟,“腊月二十一日”并不是指时间,原来是个地名,是指月昔路二十一号,而月昔就是月溪,就是眼前的这座房子。

    雷远居然能够从那张纸条上读出这样的信息,一瞬间林雨涛对雷远又有了异样地认识。

    院门虚掩着,院内空无一人。

    正屋和偏房的大门都紧紧关闭,且上了锁。

    正屋的一侧墙面上,醒目地挂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贴着红纸黑字:新年至,沐浴迎客。

    再无其它。

    整个院落,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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