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羲有了刚才的经验,必须转移注意力,才能克制住心底那一股股冲动的欲望。

    于是,黄宗羲闭上眼,小声背诵孟子.告子下篇: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见他这番做作,风清俊“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黄先生,你至于吗?就开口说个软话,多大个事?”

    黄宗羲不理,继续背诵: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行了,别念了!”

    风清俊听他背的这一段,虽不大懂,但隐有劝戒之意,心下烦躁,把酒壶一扔,坐到椅子上生闷气。

    “嘿,这酸秀才,真够气人的哈。我就不信了,治不了你?嗯,劳你筋骨不行,饿你体肤不行,那就‘行拂乱你行为’,看你还装不装?!嘿嘿嘿。”风清俊想到一个主意,自以为必能让这个倔秀才服软,得意地笑起来。

    风清俊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不过,这回不是他一个人,身后还跟了一个绿衣丽人,只不过这女人衣冠不整,云鬓散乱,就像刚从榻上拉起来一般。

    黄宗羲只看了一眼,嘴里念叨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连忙紧紧闭上双目。

    “风爷,人家刚刚睡下,你把人家带你房里做什么?哎呀,怎么还有别人?”绿衣丽人看到床上躺着的黄宗羲,赶紧把手捂住领口处,惊叫一声。

    风清俊把黄宗羲抱起来,让他靠墙倚好,悄声道:“让你看场活春宫哈,我看你是不是伪君子。”

    然后走到丽人身旁,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探进衣里去,笑道:“那是个书呆子,不用理会他。”

    “不,不,风爷,让老爷知道了,非杀了奴不可!”绿衣丽人扭着腰不让风清俊上手。

    “你不说,我不说,你老爷怎么会知道?那个书呆子不是广州人,明日我就带他走了,不用怕。”

    “可是”

    “别可是了,我跟你老爷说话时,你老是拿眼撩我,如今想变卦?”

    “不是,有旁人在,奴不敢。”

    “嘿嘿,小美人,有旁人在才刺激呢,来吧,尝尝爷的回马连环枪。”

    “啊,风爷,轻点,啊,哦。”

    黄宗羲紧紧闭上双眼,可****就在耳边,躲都躲不开。

    他想再转移注意力,却是怎么也转移不开,脑子里全是香艳画面。

    “这姓风的真毒辣啊,竟然使出这招?是男人都受不了啊。”

    正在心猿意马,忽然觉得手边有一物碰撞过来,感觉方方正正,似是块玉。黄宗羲忍不住,悄悄把眼睁开一条缝,就见两具光溜溜的身子在大战不停,连忙低下头,去看手边那物什。

    却见是一块玉牌,上面有四个字,影影绰绰看不大清楚,只看清开头和结尾两个字,是“御”和“卫”。

    “御卫,御卫,不会是御前侍卫吧?”黄宗羲一惊,仔细再看,因为有了预判,这回看清楚了,正是“御前侍卫”四个字!

    “啊?原来这姓风的是鞑子!通常大内侍卫的腰牌都是银质的,玉质腰牌都是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配戴,难道,这姓风的来头不小?”

    “不好,山地作战概要绝对不能落放他的手中!”黄宗羲一旦明白了风清俊的身份,瞬间做出了决定,至于生死,他已经置之度外了。

    “停!”

    黄宗羲心里有了主意,连忙喊了一声。

    “嘿嘿,怎么,黄先生,受不住了?”风清俊动作不停,嘿嘿笑着。

    “停!若不停,黄某人就咬舌自尽!”黄宗羲厉声道。

    黄宗羲判断,姓风的只所以折磨自己,是想让自己服软,然后必有利用自己之处,从他一直称呼自己为先生就可以得出结论。所以,他赌姓风的不会要自己性命。

    “别停,别停,风爷,求你了,别停!”

    “行了,小美人,这个秀才爷有用,不能让他死了。”

    “不嘛,风爷,不嘛。”

    “乖乖回去,一会儿爷去找你。”

    “哼!就会扫人家兴致。”

    黄宗羲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然后听到门一响,这才长舒一口气,睁开眼来。

    风清俊也已经穿好了衣衫,当然腰牌也不见了。

    “好吧,姓风的,你赢了。解开我的穴道,弄点酒菜来,黄某人吃饱喝足,再跟你说说那张纸上的事。”黄宗羲装作很无奈地样子,说道。

    “哎,好来,早这么痛快,咱哥俩哪里能耗这么长时辰?害得我把绝招都使出来了。”风清俊一口答应下来,给黄宗羲解开穴道,然后去整治酒菜。

    风清俊感觉很高兴,自己终于赢了,是男人就过不了女色这关,看来这姓黄的也不是没有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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