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女子极为凄惨的喊叫,于心不忍,我早就转身回头了。

    同时。

    我也在困惑,刚才别墅区的道路上,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如果当时有人在散步,见到劫财的男子,我也不至于独自一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豁出去了!”我一咬牙,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快脚步追去,可事情让我很无奈,无论我跑多快,前边的一男一女两个影子,好像会古老法术一般,始终与我保持三十多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十分诡异。

    穿过林子后,这边是一片空地,空旷的平地里房屋栋栋,土坯房,黑色的瓦,房屋跟前杂草丛生,看那杂草竟有一人多高。

    定眼一看,居然是一处看起来荒废已久的村庄。

    惨白月光照亮的大地下,距离我也就几十米距离吧!在几栋破烂不堪的土胚房后边,有嘈杂声,时不时的传来人们谈话的声音。

    站在原地,我不由愣住了,怎么还有人啊?

    更让我蒙圈的是,一直追逐的两个人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我不是本地人,并不知道,附近居然还有一个村子。

    “哗啦啦!”

    不远处的杂草丛突然晃动,手电筒照去,就看到一张黑幽幽的脸,正是那个劫持年轻女人的男子,随即就是一阵拖动声,他玩村庄深处移动了。

    都到了这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去。

    穿过杂草丛生的乱草地,进入十分古怪的小村庄,步入其中,才觉得很不对劲,周围每一栋屋子看起来都极为残破不堪,不止是破破烂烂的,铺满一层厚厚的岁月灰尘,而且屋檐上地每一寸区域,也都挂满了蜘蛛网,一眼望去,简直是几十年都没人居住的房屋。

    形似瘆人无比的阴宅。

    甚至,鬼都不愿意住这种地方。

    “这和死人村没什么区别啊!那远处怎么有人说话?是人还是鬼?”我心里自言自语,不知为何,一种说不上的恶寒凉意,不断从脚踝冒起,蔓延全身,不到几分钟,我的后背浸满了冷汗。

    又步行一段距离,手机光的照亮下,能看到许多房屋都已倒塌,经长年风吹雨打,残破的土墙上满是雨水冲刷出来的沟渠。

    饶是如此,这些残破荒废的房屋门前竟然都挂着白灯笼,几盏气死风灯灯火灰暗,但却也代表着这些房屋都有人住着,并非是无主的荒废房子。

    “咚咚”

    “咯咯”

    突然的奇怪声响起,吓了我一大跳,站在一栋破屋转角,我一动不敢动,因为那是唱戏的声音,“鬼唱戏”三个字眼,开始在我脑海萦绕不散。

    “或许我想错了!”我压住心底恐惧,再往前走了二十米。

    顺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寻了过去,接着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坪地,没有了杂草,诺大一处坪地上搭了一个戏台子,戏台之上几个人穿着戏服正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

    “好像是人!”我自言自语道,网上有传言,记载说民间各地有些地方的习俗不可思议,尤其是过年时,会有给鬼唱戏在一些地区确实存在。

    据说给鬼唱戏是有很多讲究的。

    三更天开始四更天结束。唱鬼戏的要精壮年的男子,身体弱的怕鬼跟上,不能有女人,怕有不洁冲撞先人。

    台下要摆好桌椅,三更前由家中长房或长孙带上贡品和祖先灵位,在灵位前上好贡品,磕头请祖先看戏。

    家家如此,剧目由有钱人家提前点给戏班,钱是正常的人看戏的翻倍,都是祖先生前爱看的戏。谁家出的钱多,谁家祖先坐主桌,根据出钱多少安排座次,没钱的给碗米也行,但不能不给,等于个祖先买票。家人安排好退场,家家闭户不能出来走动。四更天接祖宗回家,但不和唱戏的说话。不和唱戏的说话,是唱戏的讲究,怕和请戏人有什么争执,祖先担心儿孙会找唱戏人的晦气。

    唱戏的也有规矩生、旦、净、末、丑、唱,念、做、打,所有的程序一样不能少,少了会走霉运。想想的都觉得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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