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赤色军服隐约可见

    “砰”

    而那名呼兰骑兵,却是疼痛难忍,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胸膛尚在喷溅的血液,厚重的护心镜从正中被破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连同周围的打有铆钉的锁甲也被劈裂了

    最终,他身子一冷,侧翻着掀落了马背,捂着胸膛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穹,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离那片乌云越来越近,仿佛能触摸到那片云海

    “突勒不”

    带着疾驰而至的呼兰亲卫赶到战场的图塔,亲眼目睹那雄壮的身躯倒落尘埃的时候,呲目欲裂的暴喝起来。

    那倒落的身躯当年差点一箭射杀这支白袍军的主帅,又是他助自己登上了族长的位置,不想今日就这样毫无价值的葬送在了这片青郁的土地上,对手依然是那支昔日可怕的白袍军,这算是命运的轮回么?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起点,是那么的巧合

    “勇士们杀给我杀啊”

    一向冷静的图塔如今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高举着手中的弯刀指挥着自己下属直扑那面钢铁铸就的洪流

    “嗷”

    狼嗥绝响再次回荡在这片昔日罗津部落的土地之上,四百呼兰亲卫跟随着图塔的身影,面无惧色的扑向那几乎无法撼动的骑墙

    “砰”

    “呲”

    “唏”

    “吁”

    狂暴血勇,阵列有素,接触的瞬间,立马交织成一片血色铁网,血网铺就的战场之上,双方的骑兵不时跌落马下被滚滚而起的黄沙淹没

    “嗨”

    图塔连续避开三道骑浪的侵袭,丢掉已经无用的弯刀,抡起挂在马身一侧的狼牙铁杵怒喝一声,重重的将一名白袍士兵的胸膛砸成粉碎。

    “砰”

    一击得手,沉重的狼牙杵再次挥出,一名庆字营骑兵的面甲顿时四分五裂,连同那张年轻的面容也被钝击凿的血肉模糊

    “吁”

    连杀两人,图塔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再次挥出钝器砸在一名错身而过的骑兵战马之上,战马吃痛凄厉的嘶啸一声,顿时马身前仰翻滚在地上,马背上的战士也一道被甩出了一丈之外

    “都给我死,给我死!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敌人的血液溅到自己脸上,更加刺激了图塔的凶性,他不停策马咆哮着,血红的眼珠不停扫向逼近的骑浪,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字,杀!

    他要杀光这些将呼兰族民逼到这般落魄田地的中原人,他要杀光打断了草原民族崛起希望的罪魁祸首,他要杀死陈庆,更要杀死刘策。

    就是眼前这些曾经不屑一顾的中原绵羊,把呼兰人昔日拥有的一切变成了美好的回忆,如今只能活在恐惧和黑暗之中苦苦挣扎,他不甘心,他要把属于呼兰人的一切夺回来,他要看到呼兰人奴役每一个中原人,将他们的孩子无情鞭打,将他们的男人贬为奴隶,将他们的女人按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他要把这一切重新夺回来!

    “哈”

    “砰”

    第四道骑浪逼近,面对紧密整齐的队形,图塔暴喝一声,狠狠的挥出自己手中的狼牙铁杵,砸向一名手持圆盾的白袍骑兵,圆盾应声而裂,那名白袍骑兵的手腕也向上呈180变形,被剧烈的震动活活砸断了,森冷的白骨裸露在空气之中,那么的触目惊心。

    不过,图塔最终还是没有躲开着一层铁浪

    “噗呲噗呲噗呲”

    “吁”

    前后左右交叉的三骑将士,冷漠的将手中骑枪送入了他的胸膛和胯下坐骑的马首处,一声悲鸣传来,图塔遍一声不吭的被掀入了半空之中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一生如同影像一般在脑海里纷纷闪过:第一次骑马,第一次打猎,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掠夺,第一次获得荣誉,第一次成为贵族,但最终,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了巫山镇那一次惨败之中

    “算了,这样也好,再也不用折磨下去了,中原有句话,尘归尘土归土,该往哪来就往哪去吧”

    半空之中,图塔的意识散离之际,他身上的野性尽失,脸上露出一抹十分惬意的神情,最后缓缓阖上了双眼,落入了草原之上,化作了一滩血水

    “呜”

    “吁”

    就在这时,精卫营那犀利的号角响彻整片战场,战马的嘶啸从战场两翼山丘之上响起,又是两片入眼可怖的素白战袍,让发现端倪的呼兰人彻底崩溃了

    “杀”

    “杀”

    “喝”

    “喝”

    两翼骑兵主将几乎同时发起了进攻的命令,三千骑浪震喝呼啸,策动胯下战马如疾风暴雨般扑向战场,给予呼兰人最为致命的一击。

    蓦然

    阴沉天空忽然射出一道圣洁的阳光,照耀在山丘之上的白袍骑浪的身躯之上,远远望去,如同天神降临一般,令人心生膜拜之意

    “他们是神,是神明,我们是不可能打败神明的”

    “不,这不是真的,大地之母为什么会把圣光照耀给这些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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