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这段话说出来,张喜儿就只能回复他五个大字:完全听不懂。

    “看吧!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以后我再也不会费力气给你解释什么了,你只要知道,这粮种是我凭本事借的,怎么样都不会还就行了。所以,赶紧的磨面,咱们该吃就得吃,反正这么多粮种咱们也种不完。

    对了,我去茅坑方便一下,先把肚子空出来。”于秋一刮张喜儿的鼻子道。

    听到于秋说要去茅坑,张喜儿瘦黑的面皮顿时一阵抽动,胸口疼的厉害,可别误会,她绝不是于秋菊花里的痔疮,而是因为这半个月里,于秋已经在茅坑里把她辛辛苦苦织了一个冬天的两匹细麻布都用完了。

    而正当张喜儿试图劝于秋用竹刮解决便后的清理问题的时候,村里的一群小家伙们却来到了她家门口。

    “秋哥儿,秋哥儿,你在家么?”一帮孩子一起朝屋里喊道。

    其中最大两个男孩子,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早在几天前,他们就已经很自然的以于秋这个村里唯一的青壮男丁为主心骨了。

    “在的,在的,你们等等,我方便一下,这就过来。”

    于秋对孩子们的态度,就比对张喜儿要和蔼的多了,女色狼的危险性太高,即便是去茅坑方便的时候,他都需要保持警惕。

    一边往屋外走,他还不忘回头朝张喜儿道,“磨完面把房梁上挂的那只腊田鼠也煮了,加点葱姜还有松树枝,味道或许会好一些。”

    “你就知道吃。”张喜儿很不乐意的朝他白了一眼,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帮助于秋把骗人的事情圆过去。

    至于吃,在她看来,谷糠粥就不错,家里还有满满一大缸子呢!煮稀一些吃,应该能够挨到秋收的时候。

    不过,只要于秋能少扯织机上的布头,腊田鼠煮也就煮了吧!

    于秋走到篱笆扎的院子外面,就已经看到十几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各自胯下夹着一根扫把,稀稀拉拉的排列在最年长的两个大孩子身后,至于另外一帮有近三十个的女孩子,则是有些羡慕的远远看着他们。

    家里的大人们可不愿意她们跟男孩子一样四处野,把肚子折腾空了,她们的饭量就会增大,经常会偷家里的谷糠麸皮煮的吃,所以管的特别严。

    这些被男孩子们骑在胯下的扫把,就是他们想象中的坐骑了,燕赵多骑士,从父辈的传承和描述中,这些男孩子们从小就对骑马打仗感兴趣。

    然而,于秋却不希望他们和他们的父辈一样,年纪轻轻,就到战场送掉了自己的性命,在院子下风位的茅房方便完毕之后,于秋再度用掉了张喜儿好多的麻布,看到所有小孩子在村子里的空地上集合完毕了,他便走过去朗声道,“听我的口令,把手上的扫把扔了,去捡石子来,咱们弄好网,去河边打鱼,晚上做鱼汤吃。”

    “哦,打鱼咯,打鱼咯,有鱼汤吃咯”

    孩子们欢喜的一哄而散,他们的快乐来的就是这么简单,有吃食就什么都忘了。

    不一会,队伍中个子最大的憨子和大头两个半大小子,就显摆式的将他们这几天在于秋的指挥下取得的劳动成果拿了出来。

    一张由草绳结成的网,不大,撒开了也不过五六平米,经过了于秋好几次的指导返工之后,织的还算密实,只是这种草绳不耐河水久泡,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又会烂掉。

    “嗯,勉强也算能用了,你们和我一起把石子系在网子的边缘处,这样,网子下沉的速度就快,能够罩住鱼。”于秋说着,给憨子和大头做起了示范动作,至于那些更小的孩子,则是将各种大小不一的石子捡了过来,堆在了他们身边供他们使用。

    不多时,整个网子的边缘,就都被系上了小石子,憨子这时便道,“秋哥儿,你教教我们撒网呗!”

    于秋瞅了瞅天色,还没到黄昏,便决定带着小家伙们去洺水河边撒几网,若真有收获,这些孩子今天晚上也不至于那么难挨,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整天吃谷糠麸皮这种刮肠油的食物,会使得他们营养不良,导致整个身体机能下降,长不壮实,寿数也会降低。

    于秋最近就被这种吃进去是什么形态,拉出来还是差不多形态的食物给搞崩溃了。

    “看着我的动作,左手将拉绳缠紧在手腕,右手把鱼网理顺,抓住中段,让石子往下垂,转身一圈用腰和大臂的力气甩大圈,将渔网整个撒开抛出去。”来到了河边之后,于秋立即给孩子们上起了课来。

    这些撒网的技巧,是于秋还像憨子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他的爷爷教给他的,那个时候每到饭点前,爷爷都会拿网出去湖边撒几网,给家里添两个菜,于秋就跟在后边提桶子,捡鱼。

    而现在,只有在带着孩子们玩耍的时候,才能够减轻他对后世的两个孩子的想念。

    一番标准的撒网动作下来,果然,边角系了小石子的渔网整个被他撒开了,呈一个不规则的圆圈快速沉入了水面之中。

    “触底就拉网,速度要快。”于秋一边拉着绳索,一边道。

    在渔网露出了一半到河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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