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县令法架走后,街道又恢复热闹,易凡帮着收拾好东西,就跟着易父在东街张屠夫处买了半斤五花肉,又在酒肆打了三两酒,就着夕阳回了家。

    平常人家晚饭吃得早,灯油贵经不起太多折腾,除了过年过节,或者要事,大抵都会选择在太阳还没落山前,把晚饭吃好,而这样的夏日,外面街道又凉快,巷子里不多时就聚满了纳凉的居民。

    白天都在忙着生计,只有晚上的时候大家才能聚在一起,聊天说事,老爷们你一口我一口的抽着旱烟,滋润点的还会弄一壶粗茶,不过大多数是老头才会这样做,年轻人才没那个闲情雅致,不过在一起谈论哪家小媳妇屁股翘胸脯大而已。

    至于老娘们聚在一起话就多了,有拉家常的,有私下里说笑的,不时传来笑骂声,隔壁二审就羞得拿着手捶打易母,却不知说了什么让羞恼成这样。

    这些都和易凡没关系,大人们纳凉,他也不和其他同龄小伙子玩耍,独自坐在门槛上杵着头看着从西边出来的月亮,心里却想着下午的事,县令威风八面的场面,有史以来给他极大的震撼。

    “你这小子,一晚上魂不守舍,都在想什么呢?”

    原来是易父,天色也不早,各家各户都准备回去睡觉,明儿都得早起忙活,睡眠不足的话,做不好事,可是要饿肚子的,这对平民之家来说,实在没人愿意承担。

    易母手里提着凳子,摸了摸易凡的脑袋,道:“没见发烧着凉,莫不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快给娘亲说说,哪家姑娘让我家凡儿想念,明儿让你爹去提亲去,也早早的圆了你的心。”

    说罢,两夫妻大笑,也不顾易凡,进了屋喊道:“早点睡觉,明天跟着我下乡去收些木材回来。”

    易凡没好气的应了声,瞧了眼逐渐冷清的巷子,进了屋关好门,就回了自己房间。

    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的,听到敲门声,初始不以为然,以为听错,但始终不停,惹得人心烦,侧耳倾听居然是自家门。

    瞧了眼洒在地面的月光,怕不是月上中天了,这般时辰,会有谁半夜来访呢?

    等了会,也没听见父母起来开门,实在无法,易凡穿好衣服下了床,来到前堂,听着门外敲门声,不耐的问了声:“谁呀?”

    虽有问话,但不见回答,倒是敲门声停下,好似见易凡没有开门,又敲了几下,惹得易凡微微发怒,半夜三更扰人清梦,问话不回,实在可恶,也不知哪个恶客,定要羞骂一番。

    想着,就打开了门,定眼一看,居然是一个红衣女子,月光下好不俏丽,一双眉目好似会说话,见易凡迟迟不说话,只拿眼睛看她,略带羞涩,缓缓行礼:“婢女红莲,见过恩公。”

    恩公?

    易凡一愣,疑声道:“小子易凡,姑娘怕不是认错人了?”

    女子再拜道:“不曾认错,公子正是红莲的恩公。”

    说着,见易凡疑惑,又道:“公子可记得中午时分,在河边救下的那条红鲤鱼?”

    易凡略微迟疑,点点头:“不错,我中午确实用半篓鱼换了一条红色鲤鱼,你何以知道?”

    “那就没错,公子是红莲的恩公。”

    女子解释道:“红莲本是这掌管方圆数十里河流河神婢女,今日牧鱼,一时间贪玩,被那老翁钓上岸来,又因正午时分,太阳真火正炙,无法显露法力,如若不是公子以那半篓鱼救下红莲,红莲怕是要遭受劫难,魂飞魄散。”

    易凡半响回不过神,退后两步,又摇了摇头,笑道:“姑娘莫要说笑,天色不早,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莫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公子不信红莲所说么?”

    易凡却不知如何回答,这事实在超出他的认知,简直不可思议,任谁都不会相信。

    女子抬头瞧了下皓月,道:“红莲偷着空闲时间,特地过来感谢恩公救命之恩,但时日不早,河里的鱼群还要驱赶回去,今日就不打扰恩公了,明晚此时红莲再来拜谢。”

    说罢,一个转身就消失不见,惹得易凡心中一惊,猛然一震,接着就听到鸡鸣声,睁开眼看去,自己正睡在床上,外面已经有了晨光。

    原来是在做梦呢,易凡松了口气同时,心中略微失望,拍了拍脑袋,穿起衣服出门房门,见父母还没起来,轻悄悄的打开门,挑起水桶出门。

    曲柳巷大抵是贫民之家,住的也不是大院子,而易家也不是大户人家,自然就没有自用的水井,整个巷子居民,用的就一口老水井,在老柳树旁边。

    天还没亮,像易凡这般大小的少年挑着水桶,揉着眼屎打着哈欠,一步一挪的像赶集似的,不一会就聚集了十来个,排着队一个一个的往水桶里倒水。

    精神些的,免不了嬉闹,而易凡素来人缘好,你一句我一句的,不一会就把做梦的事给抛到脑后。

    反正是做梦,何必当真呢?

    到了易凡打水,把系着绳子的水桶丢进水井里,摇了摇让水桶沉下去,见差不多就开始往上拉,到了井口处,握住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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