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虽小,但始终流动,先要另开他道,再引流而入,最后填河断水,常日如此,方能改变河道。

    数十人忙活,有人挖坑,有人抬泥,分工明确,丝毫不乱,场面热火朝天,引来围观。

    有老者上前问,易凡避而不见,免得麻烦,于是旁观者越来越多,更有妇人骂桑,却见易凡魁梧,眼神犹如明灯火烛,十分吓人,只得抱头而去。

    不多时,天色骤变,水汽增多,哪怕烈日之下也能感受清凉,以为下雨,都拿眼光看来,易凡闻而不动,只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

    忽地,感受到动静,睁眼看去,就见河面波动,浑水中有黑影游动,也不知是河中什么东西,见其他人没有发现,于是就下来,走到河里。

    先是装着不知,待那几头黑影过来,再靠近一些的时候,猛然转身一脚下去,隐约间听到惨叫,就见其余几只慌忙逃窜,眨眼睛就消失在远出。

    其他人被溅了一身水,也不敢多说,只想这雇主性情怪癖,这春天虽到,但这河水寒冷,哪怕是烈日之下,也能感受到凉意,要不是做苦力的,拿了人家钱财,谁会下水?

    易凡咧嘴而笑,也不顾他人,探手而下,就捉住一只硕大的东西,提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只巨虾,红褐色的双钳已断,半边身子更是被踩烂,死的不能再死。

    “好大的虾,晚上有口福了。”

    见这么大一只虾,众人诧异,只道雇主好运气,居然一脚下去,踩中这么大一只虾。

    不过,这河里怎会有这么大的虾呢?

    要知道,河虾最大不过小手指大,而这一只,怕不是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吧,真是稀罕事。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

    苦力们不多想,只埋头苦干,有这么一位主在看着,任谁也不敢偷懒,更不敢闹事,这一拳头下去,怕是骨头都要打碎了。

    河不大,这么多人,半个下午就改道,把旧河搬来石块泥土填好,然后引流而入,很快就流动。

    宛若听到愤怒的咆哮,风大了很多,很快就消散,见天色已晚,于是让记账的做好笔录,然后打发众人回去。

    再做明日一天,就可以拿到工钱,众多苦力脸上既有高兴也有担心,这活来的太容易了,简直让人难以相信,明日里能不能拿到工钱,就是一个问题了。

    但不管如何,到没人敢闹事,毕竟招工的时候,那一脚可是给人印象深刻,再看那大山一般的身子,几个人一起上,都不一定打得过。

    箩筐和锄头,都被苦力拿走,毕竟不拿点东西,实在不安心,就算没了工钱,这也算不白干。

    易凡也不阻止,反正自己也没想着诓骗他们,只要肯卖力,把河流截断,然后改道,钱财自然少不了他们的。

    待他们都走,易凡就吩咐仆人回去,明儿一早在此汇合,再回头看了眼河道,心里居然有些快意。

    夜深人静时,易凡靠在床上,望着窗外,从巷子夹缝里透入的月光,想着之后的打算。

    忽地,只感觉一个恍惚,就见天色一暗,有雷声滚滚,风声大作,吹的窗户直作响。

    怎么就下雨了?

    易凡一惊,于是起身准备关窗,忽地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后,就听有怒吼传来。

    还没来得及他想,就见墙壁骤然破碎,大水猛地灌入,抵挡间就被冲了个浑身凉透。

    不好,父母还在屋里。

    易凡骇然,不顾大水来袭,奔向旁边的房间,一脚踹开后,里面已经是水塘,左右扫了眼不见人影,大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

    到底怎么回事?

    见大水源源不断的灌入,房子就要倒塌,于是一推墙壁,冲了出来,入眼不见巷子,而是一处大河,自己站在一滩小坡上,周围全是大水。

    乌云滚滚,雷电如蛇,给出一点光亮,在这狂风大雨中,隐约见周遭河水中有无数暗影。

    这是哪?

    易凡震撼,只站在原地,浑身绷紧的看着,不一会就见河水猛涨,足足有一丈高,从里面钻出几个身穿鳞甲,手持长矛的怪物,仔细一看,像鱼又像虾,更有的像螃蟹,十分怪异。

    “呔,你这凡人,见了河神,还不下跪?”

    忽地有一持叉的螃蟹怪物怒吼,其他怪物也都怒声连连。

    “河神?”

    易凡一怔,就见远远的鼓起一片河水,很快就破出一个銮驾,上面坐着一高大威猛的金甲神人,面部狞恶而不失威仪,眼中闪烁紫光。

    在这銮驾周围,更站着五六个形状各异的怪物,想必就是妖兵,一看就不凡。

    那金甲神人,把眼睛看向易凡,犹如千倾水直压而来,让人窒息,见易凡面色涨红而不倒,又略微惊讶,缓缓张口道:“凡人,见了本神,为何不拜?”

    易凡既然知道这就是渠水河河神,自然不示弱,冷声道:“我一不怕你,二不敬你,我为何要拜?”

    “大胆,岂敢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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