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易凡来到董先生坟前,等候片刻,就见白荫过来,指了指地上的珠宝箱子道:“后日午时,会有百姓到渠水河捞取宝物,你只管给予,不必多留。”

    “就这么简单?”

    “自是这么简单,办完此事后,从此之后不再打搅你。”

    易凡点点头,想了下,又吩咐道:“我走后,你且多去看望红莲,让她不用担心我。”

    说着,又忍不住道:“你尽管告诉她,让她放心待着,过些年我再回来救她。”

    白荫忍住没嘲讽,点点头,提起珠宝箱,打开看了眼,然后合上箱子,道:“真不懂你究竟要干些什么。”

    “自有我的道理,你只管做就是。”

    易凡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翌日,在市面上就有流言传出,说渠水河中有宝物,只要等待午时前去,定会能捞到无数金银珠宝。

    初始是没多少人信的,但总有人信,一两个的前去,尝试着去打捞,果真捞到一些珠宝,换了几十两银子。

    这一下子整个德新县城炸了锅,无数人扑向渠水河,更传言说这是河神的赐予,一时间河神神祠香火大盛,以为是显圣。

    第三日正午,整个渠水河河面,飘荡着无数船只,甚至一度让河面堵塞,来往的商船都过不去,驱赶都无用,一些人甚至看得静静有味,是为奇事。

    河神宫内,河神暴跳如雷,引起滚滚河浪,声音传遍整个河底:“到底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做如此之事,渠水河中捞宝?可笑,可笑至极。”

    虽是可笑,但却影响不小,整日里无数百姓纱网而下,不知多少鱼虾逃脱不得,被打捞上去,这一网网下去,弄得整个渠水河浑浊一片,十分难受。

    陈府,管家禀报此事,并拿来几件珠宝,满脸疑惑道:“老爷,这珠宝不是前日换与易壮士的吗?怎会从河中捞出。”

    陈老爷面色阴沉,手中茶杯狠狠一放:“这家伙,临走还不忘坑害与老夫,这引万民打捞宝物,定是他的诡计。”

    “这,这如何是好?惹恼了河神,怕是会怪罪陈府。”

    管家惊慌失措。

    陈老爷想了下,道:“此事虽然会惹怒河神,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河神神祠香火大盛,想那河神也不会追究。”

    说着,看了管家一眼:“而且此事你知我知,没其他人知道,自不会怪罪到我陈府头上。”

    “那易壮士那,可要去询问?”

    “不必了,此事他既然不怕我知道,自是有些底气,惹急了反而不好,随他去吧。”

    阳光正炙,而渠水河里热闹非凡,满眼的船只穿梭,一网网下去,纵然没有捞起珠宝,但却有不少鱼儿被四处驱赶,钻进渔网中被打捞上来。

    易凡背着一个包袱,看着眼前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旋即转身离去。

    昨儿换来珠宝后,立即雇佣了些人前去散播传言,果然有人前去打捞,而早在渠水河等候的白荫,自然是把珠宝投入渔网中,这才引起轩然大波,万民同去。

    此事就算官府想管,陈府想阻止,也无可奈何,毕竟那么多平民百姓蜂拥而至,更有富贵人家驾船围观,也不敢强行驱赶,而此事甚至成了一场盛事。

    至于河神发怒?这千百人在河里,一旦掀起波涛大浪,死了些人,怕是河神神祠从此只有人怕而没人敬吧?

    想到这些,易凡心情十分舒爽,这些日子的憋屈气,也算去了一半,唯一让他心里难受的是,自己始终没有和二老坦白,只说自己在陈府做活,去往他县做事。

    这一番离别,自然少不了眼泪,养儿十余载,哪知却有分别之时?

    左右是要走,易凡一大早就出门,留下一份书信,想必他们会找识字的人读取,然后就远出。

    此时正是正午,刚走一段路,就见有衙役开路,官差护卫,却是县太爷的法架,旁边百姓纷纷避让,不敢久视,埋头站定。

    “县太爷这是要去神祠吧?”

    “定是去河神神祠,这几天那边热闹非凡,灵验之名都传到了外县,有不少人前来祭拜。”

    路人议论,易凡瞧着远去的县令法架,莫名的想笑,最后忍不住笑出声,越笑越大,甚是狂意。

    这般突然笑出声,吓得旁人一个哆嗦,以为遇到疯子,纷纷让开,见这魁梧身子,犹如牛般壮士,眼神既敬畏又叹息。

    这般身材,想必也是位好汉,可惜却是个疯子。

    前路漫漫,不知何时是归途。

    正值三月下旬,河水流淌,柳树青意,路边的野花分外可人,却留不住行人的脚步。

    沿着管道而行,出了县城范围,人就少了许多,但来往的车队也是不少,大抵是商旅,也有不少单独的行人。

    有人骑马而行,有人坐驴慢走,更有靠着脚力赶路的,而易凡就在此行列。

    官道宽广,却不平整,行人又多,互相保持距离,有嫌弃慢的就从旁边绕道。

    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聊斋之种道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咆哮的巨熊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咆哮的巨熊并收藏聊斋之种道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