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听着满脑子浆糊,最烦这种官场斗争,不见刀光,却凶险异常,不过半月时间,本来春风得意的夏大人,转眼就成了狱中囚。

    他现在只想知道,夏大人的情况。

    “夏大人,现在情况如何?朝廷可有个说法,总不能一直软禁在府内吧。”

    “具体说法,我也不知。”

    左秦放下茶杯,看了眼易凡,摇头道:“至于夏大人,现在情况能好到哪去?”

    也是,本以为跳出一个坑,结果没几年,发现原来不过跳到另一个坑里。

    这种沮丧,哪怕以夏大人的性情,也接受不了吧?

    “可有办法,让我见一见夏大人。”

    毕竟相遇一场,而夏大人又是一名好官,在南京上任几年,虽没多大的政绩,但却不曾有过。

    对他也无亏待,自是要见上一面。

    “这”

    左秦犹豫一下,见着易凡越来越阴沉的脸,最终苦笑道:“见不见,又有何区别?既然你有心,那晚上我带你过去,但你切莫冲动,这次来的可不是江湖武人,却有大内高手,哪怕是我也不敢放肆。”

    “你放心,我只是单纯的见上一面,不然良心难安。”

    易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言,作为和夏大人一起赴任的左秦,为何能出入戒备森严的衙门?这其中,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晚上,易凡把重剑放在府上,自己空手与左秦去了衙门,门卫森严,刀剑是不能入内的。

    此时的衙门,一片寂静,到处都是巡逻的锦衣侍卫,衙役也不见一个,更别说在这办公的官吏了。

    衙门后院,就是知府住宅,戒严反而送了许多,但左右暗藏侍卫,一双双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易凡。

    “夏大人就在其内,你自己去吧,切记,莫要自误。”

    进了内宅,无一个丫鬟,灯笼高挂,却显得惨白,廊亭清明,更显寒意。

    书房外,就听到女子哭泣声,犹豫了下,敲了敲门,里面立即安静,很快门打开,却是一妇人。

    “原来是易捕头,难为你这时候还来看望我家老爷,不像某些人,见了我家老爷落势,转脸就成了别人。”

    这妇人正是夏大人的正妻,几月前携子女来到南京,他时常来拜访,自是认识。

    进了书房,夏大人坐在书桌后,拿着书籍正看得认真,虽然周遭一片杂乱,但却镇定的很。

    待妇人出去后,易凡拱手道:“大人”

    “怎么,你也是说客?”

    夏大人放下书籍,淡淡的看着他,眼中的疲惫和痛苦一闪而过,声音越发冷淡:“如若是说客,你就走吧,我是不会答应的。”

    “说客?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怎么,你是过来喝茶的?我这茶水,可不是那么好喝,和我沾染关系,那是要惹来祸事的。”

    易凡一愣,不明所以:“大人,我今日江西公办回南京,听闻你出了事,这才来看望,却不是什么说客。”

    夏大人瞧着易凡不像作假,平日里也知道易凡的为人,半响后,气息松散,整个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却是我误会了,这几日左秦三番两次来,还以为你和他的目的一样,要我污蔑左相大人。”

    对此,易凡并无意外,左秦作为夏大人的亲信,不但官位未失,还能自有出入衙门,这本身就存在问题。

    只不过,他却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一时间,竟然无语。

    夏大人摇摇头:“你也别怪他,世间本无忠诚一说,不过利益驱使,得失之分而已,他也不过保命,以求富贵罢了。”

    “大人,这到底是因为何事?为何会如此突然,要知你也是南京知府,四品大员啊。”

    易凡忍不住问:“怎么,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朝堂斗争,权利倾轧,那是我等可以猜测的。”

    夏大人长长叹气:“我不过在左相府上当过几年知客,某得了职位,才入了左相法眼,被抬上这南京知府的位置,这几年又得左相助力,才勉强在这南京站稳脚跟,谁知却一夜变天。”

    “那,可有解救之法?你这软禁在此,朝廷总该给个说法吧。”

    “说法?京城里,几位皇子轮番较量,各大势力纷纷站台,左相大人也不知遇到何事,几月之间,从未有过消息。”

    易凡不知道说什么,对于朝堂之事,他一向不关心,更别说各自纷争了。

    “我看这架势,明显是冲着左相去的,你不过是棋子而已,要不逃命吧?”

    “逃?这天下之大,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何况我妻儿老小都在这,我能逃,他们呢?”

    夏大人看着易凡:“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走吧,莫要和我沾染关系,免得惹来麻烦。”

    顿了顿,身子直起来:“而且,我相信朝廷不会对我如何的,大不了这知府不做了,归乡种田去。”

    出了内院,就见左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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