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天时间,到了下午,就已经猎到不少山珍,甚至还抓到一头豪猪。

    这像刺猬一样的野兽,体型粗壮,体长近三尺,短尾尖嘴,体侧和胸部有扁平的长刺,全身褐色,十分少见。

    虽然不过四五斤重,但村民们十分高兴,原来这兽类,平日里在深山不出,又浑身长刺,十分难缠,很少能猎到。

    这种兽类,拿到县里去卖,至少能值十余两银子,能买了不少油盐和大米。

    易凡也是头一次见这种稀罕东西,看着这刺猬不像刺猬,猪不像猪的兽类,提着它的脖子举起来,凑在眼前看。

    “易大侠,您别看它肉少,但配上一些山药,炖上半天,那味道简直让人掉舌头,今晚回去,就杀了给您煮上,保证您喜欢。”

    领头的中年村民,在村子里有些威望,也是一个老猎户,见着易凡稀罕,于是就做主,把豪猪送给易凡。

    其他村民也没意见,对于这大个子,大家都打心眼里尊敬,不但武艺高强,教导村子里少年习武,而且时常从山里带来野物,分与村民。

    易凡也是个嘴馋的,也就不拒绝村民们的好意,一行人说笑着回去,到了村里,已经天黑。

    刚好村口,就有一村老急忙而来:“祸事,祸事啊。”

    村民大惊,纷纷相问,原来是村老家儿媳,带着小孙子去邻村走娘家,到了天黑还没回来。

    “朱老莫急,定是是因为事情耽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我等分头去找找。”

    一时间,满载而归的喜悦散去,有人安慰,于是急忙回村,打着火把就出去。

    易凡皱起眉头,瞧着慌乱一片的小村,不由心中恼火,自己好不容易找个安静处,结果日子没过几天,就各种闹心。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鬼类在作祟。

    月色清寒,夜鸟鸣叫。

    易凡背着剑甲,快步行走,后面紧跟着一个小伙,正沿途寻找未归的母子。

    行了十余里,过了一个山坡,往下看去,远远的在山脚下,有个点点灯火处,却是一个村庄。

    忽地,在杂草间一件衣服引起他注意,上前拿起,递给身后小伙:“你且看看,这件衣服,可熟悉?”

    小伙接过翻看:“是村老儿媳的衣服,不知为何会落在这,他们人却不见。”

    易凡微微点头,瞧着杂草间泥土散动,杂草断开,想必人往深山里去了。

    “你先回去,我去山里找找。”

    说罢,也不理会小伙,就往深山里一钻,眨眼睛就消失身影,让小伙不知所措,站了会,感觉浑身发冷,有些害怕,扭头就往回跑。

    越往深山里走,痕迹越多,说明有过挣扎,忽地闻到一丝血腥,立即赶了过去,就见在一处杂草间,一少妇横尸在那,胸膛被挖开,内脏不翼而飞。

    “孽障该死。”

    易凡神情大怒,周遭找了一圈,不见小儿踪迹,定是被带走,不敢耽误,大脚一迈,寻了个方向,快速而去。

    痕迹越来越少,终于到了一片山地,就消失不见,左周看去,树木高大,枝叶茂盛,在月光下,犹如鬼魅重重。

    闭上眼沉下心,深吸一口气,旋即仔细听着周遭动静,分辨空气里遗留的气味。

    终于,一丝不一样的气味,引起他注意。

    “鬼类?”

    易凡猛然睁开眼,他常年山中游荡,遇到的鬼物不知凡几,这种阴气,最让他熟悉。

    立即身子一动,寻着这丝气味追寻下去。

    半个时辰后,已经踏足深山,周遭野兽嘶吼,怪鸟鸣叫,但阴气越发重。

    忽地,就见远方空中,有些动静,定眼看去,就见居然是一行迎亲队伍,敲锣打鼓,数百灯笼飘动,中间是一花轿,周围数十个起伏不定的鬼类。

    “城隍迎亲,孤魂野鬼退避”

    越发近了,前排一个鬼类鸣唱,忽地发现什么,整个队伍停下来,齐齐往易凡这边看来。

    一时间死寂,好一会,迎亲队伍往左一转,居然绕道而行,接着又是一阵热闹。

    城隍迎亲?

    易凡沉思片刻,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打开后,露出一块小玉石,正是几年前一鬼类赠送给他的阴木石,具有遮蔽血气,隐藏阳火的作用。

    只把它捏在手中,立即浑身一冷,好似被泼了冰水,十分神奇。

    旋即展开脚步,看着迎亲队伍,在后面远远跟着。

    又几十里,穿过了几座山,迎亲队伍减速,往一处山坳里一扎,就消失不见。

    易凡站在山顶,往远出看,几十里外,一处大县隐隐可见,也不知是那座县城。

    不多想,立即悄然往山坳而去。

    “咦,怎会有生人?”

    “城隍老爷迎亲,数百里内有些脸面的,都来恭贺,这般大事,有些生人闯入,也是正常不过。

    当然,说不定是关系户,你我赶快过去,莫要去晚了,连汤都喝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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