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响起少女尖叫,反而激起几个江湖中人凶性,纷纷长鸣,也不停下马车,直往一处而去。

    行了几里路,精瘦男子拉了拉马绳,马车缓缓停下,怪笑着回头:“小娘子,下来吧,哥几个可是等不及了。”

    布帘掀开,老者战战兢兢的出来,面色惨白的拱手道:“几位好汉,还请放过老朽孙女二人,身上钱财任由拿去。”

    “钱是要拿,小娘子也要享用,谁让咱们兄弟几个,好久没碰过女人呢?”

    刀疤男一脚踹开老者,往车厢里一钻,立即响起惊恐的尖叫,还有刀疤男的狂笑。

    忽地,只听一声爆喝,接着就听到破风声,在外的几个男子只抬头看去,就见一道乌光一闪而来,一个男子下意思的躲避,结果还是被砸中。

    肢体分离,脚还在往前走,几步后倒在地上。

    “什么人?”

    刀剑齐出,纷纷怒喝,车厢里刀疤男听到响声,立即钻了出来,一看地上自家兄弟的尸首,面色一紧,抬头望去。

    一个背着剑甲的大汉,一步一丈的飞快奔来,眨眼睛就到了跟前,只抬手一拍,一个脑袋就被打裂,立即身死。

    “杀了他。”

    几个男子也是浪荡江湖,虽然被来者之势吓到,但也不失凶性,齐齐围上去。

    大汉翻手接住一柄刀,用力一捏,立即碎去,然后一脚踹去,顿时胸膛瘪下,倒飞数丈落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只一个刹那,拳脚到肉,四五个江湖汉子,就此被杀,旋即一按受了惊的马匹,稳固住马车。

    雨不停,雷不歇,一片死寂。

    老者面色痴呆,好半响才回过神,挣扎着起身,也不过谢过救命之恩,爬上马车:“秀儿,秀儿。”

    少女衣衫不整的扑出,埋首在老者怀里哭泣。

    “没事了,没事了。”

    老者抚慰着少女,老泪纵横,终于才想起来,恩人就在旁边,于是立即转身拱手:“老朽汤传谢过大侠救命之恩。”

    易凡摆摆手:“路见不平罢了,你们快走吧,到了郭北县,也就安全了。”

    老者点点头,让少女上车厢,拿起马绳,却又陷入尴尬,这马匹腿脚受了伤,驱赶一下,居然直接趴在地上,不再走了。

    再看左周,那些江湖人的马匹,一场打斗下来,早就不见了踪迹。

    只好让少女下车,用衣服遮雨,两人搀扶着往前走。

    易凡摇摇头,看了眼满地尸首,一脚一个踢飞,滚落到草丛中,免得惊吓了路人。

    旋即把重剑背上,走上前把趴在地上的马匹一拉,拍了拍它的脑袋:“你这畜生,受了点伤就不走了,也不看看你主人遭的什么罪。”

    说罢,眼神一瞪,煞气一闪而过,惊得马匹一个翻身站起,惊恐地就要跑路,被易凡拉住:“这才对嘛。”

    牵着马匹,就往前走,不一会就追上爷孙,指了指马车:“此去郭北县,足有几十里路,雨又不停,要是再遇歹人,我就白救你们了。”

    老者看着坚持不住的孙女,叹了口气,躬身谢过:“那就谢过壮士了。”

    说着,就上了车厢。

    易凡牵着马匹,在前面走,倒也不慢。

    好一会后,老者又出来,坐在车架上:“壮士怎么不上车?”

    易凡笑了笑,背上这柄重剑两千余斤,哪怕马匹没有受伤,也要压死的:“马匹受伤,如若不拿捏住,就不走动了。”

    老者惭愧的道:“那就有劳壮士了。”

    “老丈不必客气。”

    见气氛尴尬,易凡随口问道:“老丈这是去访友还是回家?”

    老者犹豫了下道:“却是投奔好友而去,郭北县县令,正是老朽多年至交。”

    顿了顿,叹道:“自从当今圣上驾崩后,天下各路治丧三月,局势急剧下降,老朽所在的镇子,前些日子更是被马匪袭击,这才万般无奈,投奔好友而来。”

    易凡点点头,当今皇帝五六年前就卧病在床,局势就有些不稳,几位皇子争权夺利,更有兵马雄厚的王爷回京,一时间朝堂纷乱,能好才怪。

    这些,也是夏大人未死的时候,私下里说的。

    “难不成已经乱到这种程度了?半路劫匪,杀人掠货,这般嚣张,官府不管?”

    “管?拿什么管?现在衙门的法令出了县城十里,已经不见效应,那些将领更是拥兵自重,忙着抢地盘,自是不会管黎明百姓死活。”

    老者摇摇头道:“壮士不是幽州人士吧?听着有些南方口音。”

    “不错,在下正是从南方游历而来,正要走遍山河,游历天下。”

    “壮士好气魄啊。”

    老者叹道:“可惜了,这幽州接近边界,外有族类兵逼而来,时常打猎,依老朽看迟早大乱,壮士行程怕是要改一改。”

    已经到了这般程度?

    易凡一怔,却有些思念家乡,也不知那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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