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持久战,比想象的还长,一个藏匿深山老林,附身在树木草丛间,利用分身不断袭杀。

    一个坐镇兰若寺,不退不避,凭借一柄重剑,硬生生斩杀无数分身。

    一人一妖,对彼此已经再熟悉不过。

    如此三年,不知斗了多少场,谁也奈何不得谁。

    “这树妖,怕不是个脑袋进水的家伙吧?”

    易凡坐在屋顶,抱着酒坛,满脸污渍,也懒得擦拭,有些无奈的望着几乎被树木包围的兰若寺。

    山林树木被毁,不过半月就长成,几乎肉眼可见,就连兰若寺里,都有树木生根发芽。

    忽地,鼻子闻了闻,咧嘴一笑:“还敢现身?”

    抱着酒坛,纵身一跃,提起插在地上的重剑,纵身就往一处飞奔,不过数里地,就见几团荧光摇曳的在前面疯狂逃窜。

    “想跑?跑的了么?”

    易凡瞥了眼地上躺着的几个壮汉,此时陷入昏迷,周身血气羸弱,想必已经被吸食了一番。

    血气一鼓,几团萤火立即惨叫,落下地面,化作几个衣衫不整的美貌女子。

    “求大人饶恕婢女们。”

    几个女子面色惊恐,跪在地上磕头:“婢女们也是迫不得已,尸骨被姥姥所拘,如若不吸食生人精魄回去,就要被打得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助纣为虐,也敢说无辜?”

    易凡冷笑,一跺脚,血气卷动,几个女子立即惨叫着化为飞灰。

    这几年,一人一妖打到最后,都打出了真火,一个不择手段的肆杀生人,一个见鬼就杀,就妖就斩,不讲任何情面。

    他倒不是没有怜悯之心,实在是一旦放过,这些小鬼还会残害生人。

    杀一鬼而救数人,在划算不过。

    当然,要他现在罢手,放过树妖,那是不可能的。

    人怎么可能向妖低头?

    如若被威胁,就要妥协,那世间就没有正邪之分,只讲利益,到头来何等混乱?

    ……

    郭北县,越发混乱,街上行人不少,但大抵是执刀挎剑的江湖武人,个个面带杀气,不时就在街头打斗。

    来到一处酒馆,老板也认识,是一个满面横肉的大汉,见了易凡,立即献媚的小跑过来:“易大哥,又来打酒喝了?”

    易凡瞥了他一眼,这货别看现在老实,实则是一个不讲理的主,前几年抢占这家酒馆,赶跑了掌柜的,接手后第一件事,就是酒水涨价。

    甚至掺杂清水,以次充好的卖出去,遇到要理论的,抽刀就威胁。

    这不,就有一个酒客,看着打扮不似中土人士,把酒碗往地上一砸,拍着桌子骂道:“这是什么酒,怎么馊臭味?”

    一个伙计把抹布往地上一扔,转身从杂物里抽出刀子,喝道:“怎么,想找茬?”

    “找茬?”

    大汉眼睛一瞪,先给易凡陪个不是,然后从柜台里抽出刀,跑了过去:“谁他么敢在老子店里找茬?”

    “原来是黑店。”

    那人也不慌张,冷笑一声,一拍桌子,周围立即站起四五个人,个个冷眼看来。

    大汉一看情形,把手中刀往地上一丢,踹了伙计一脚,笑脸道:“还不快拿好酒上来?再来一碟牛肉,就当是个误会。”

    伙计应了声,屁颠屁颠的跑走。

    易凡坐在一张空桌上,瞥了眼退了回来的大汉:“怎么不横了?”

    “他们人多,打不过还能怎么办?”

    大汉倒也光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从桌子上拿起酒葫芦:“老规矩,我这就给您准备一板车好酒。”

    酒备好,易凡喊住大汉:“我且问你,最近这郭北县,怎么回事?为何这般多难民。”

    “您还不知道呢,北边又在打仗,那些吃生肉喝人血的山蛮子,杀了不少人,都破了好几个城。”

    大汉低下身子,小声道:“听说咱们郭北县也不安全,就连县太爷,前些日子都逃命去了。”

    “那县衙谁在维持?”

    “鬼知道,反正总有人看着,你没看现在街上都有人假扮官差么?十两银子一个名额,划算的很。”

    易凡诧异:“官差名额都能卖?你怎么不买一个。”

    “要这个有什么用,反正抓了人,往衙门一送,管你是不是官差,他们照样收。”

    易凡摇摇头,不再询问,丢了一锭银子,走出酒馆,拉着拉着一个破板车,就往城外走。

    一路上,都是面瘦肌黄的乞人,有气无力的瘫在街头,伸着手希望好心人施舍。

    一些甚至头顶插着稻草,开始卖儿卖女,以求活命。

    易凡叹了口气:“乱世将起,妖魔比出,难怪那老妖,能有拘来这么多孤魂野鬼,还不缺生人精魄,倒要想个法子,不能让它这般肆意发狂。”

    只当看不到,见不着,拖着板车就出了城。

    ……

    夜晚,易凡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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