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拱手道:“小生沈默,不是什么。”

    “什么和什么?”

    易凡眨巴眨巴眼睛,笑得前拥后仰:“这名字好玩,什么?什么?”

    “你……”

    书生面色涨红,重重的把书本往上一拿,遮住脸,也不知看没看。

    “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可考取功名了?”

    易凡往后一趟,靠在神台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眯着眼瞧着这书生。

    书生本不想理会,奈何被问了三四次,终于忍不住道:“没有。”

    “没有?”

    易凡吃惊:“没有你看什么书?都这么大年纪了,我看悬了。”

    有你这样说话的么?要不是看你有匕首,真想让沈安胖揍你一顿。

    书生强忍怒气,硬生生的道:“朝廷早就关闭科举,哪里还有科考之路?没有考,怎会考中?你这小孩,好不知礼数,难不成这都不知,还是故意调侃于我?”

    易凡一愣,喃喃的道:“不能考科举了?那朝廷乱成什么样子了。”

    “乱成什么样子?”

    书生冷声道:“各地王侯拥兵自重,衙门早就名存实亡,如若此地不是杭州地界,哪有你我现在安生日子?”

    “好日子?”

    易凡噗嗤一笑:“哪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你看我就知道,遍地是饿殍,到处是流民,白骨都把河流给堵住,田里的杂草都有人高,这叫安生日子?我看你读书读傻了。”

    当今局势是什么样,他或许不知道,但一路走来,四处漂泊,见识却比这书生强了不止一筹,再加上自己几十年前也算走南闯北,经验更不是小小书生可比。

    奈何现在实力被封,只能作半大小子,四处流浪,在残破的世道艰难过活。

    可这些,书生并不知道,以为故意调侃他,立即勃然大怒,站起身一甩衣袖,就往外走。

    仆役烤鸡还没吃完,满嘴的鸡肉就喊:“公鸡,田嗨,揍不鸟啊。”

    使劲吞下肉食,爬起身,狠狠的瞪了眼易凡,跟了出去。

    “这小子,老子又不是说瞎话,你生个什么气?”

    易凡摸了摸光头,扬起声音道:“外面风大,小心着凉,感染风寒,可就麻烦了。“

    半响没有回应,瞧着仆役靠在门前上,嘴巴还不停地吃食,就知道那书生没走远。

    嘿嘿一笑,紧了紧单薄的衣服,往火堆里加了几根干柴,优哉游哉的捏着声音唱歌戏曲,却是他数十年前,在徽州学的。

    按那边人的说法,叫黄梅戏。

    声音虽幼稚,听不出丝毫腔调,但独有的味道,在小小破庙里,传得够远。

    火光摇曳,黄梅悠扬,在这寒冷的黑夜里,却有一番意境。

    三曲过去,也不过小半个时辰,那书生青着脸,打着哆嗦走了进来,一偏头独自在角落里坐着。

    好半响,见易凡还不停,忍不住道:“你这戏曲我不曾听过,出自何处?”

    易凡一停,嘿嘿笑道:“好听不?”

    书生翻了翻眼皮,冷哼哼的道:“却是糟蹋了戏曲。”

    “哎哟呵,那你唱一个?”

    “你这腔调,自是不会,听着有些味道,难不成是新出来的流派?”

    易凡一眨眼,笑道:“这是徽府独有戏曲黄梅戏,你这一步出大门,二不远游的书生,自是不会唱。”

    书生差点被气死,好不容易咽下闷气,昂头道:“要说谱曲子,杭州城里,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临了,又加了句:“当然,是杭州评书。”

    “评书?”

    易凡怪异的道:“你一个读书人,去说评书?”

    旋即有好似恍然大悟:“也对,你反正没考取功名,这倒无所谓。”

    “你……”

    书生不再说话,和这小童聊天,不被活活气死,那简直烧高香。

    “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易凡连问了几句,看他闭上眼休息,好没趣的继续自己的独特黄梅戏。

    如此,唱到了女驸马……

    ……

    翌日一早,易凡耳朵一动,就听到书生起身的声音,立即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道:“早啊。”

    书生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整了整衣服,拍了拍灰尘,一甩衣袖,就走了出去。

    仆役提着包袱,紧跟后面,不一会,就听到车轱辘远去的声音。

    易凡摸了摸肚子,看着火堆熄灭,也懒得处理,也走了出去,远远的看着马车,忽地一笑,跟了上去。

    书生正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忽地听到外面喊叫:“什么,等一等。”

    旋即,就听到自家仆役道:“少爷,那小乞丐追了上来。”

    “快走快走,莫要停下。”

    “少爷,他已经过来了。”

    仆役的声音有些委屈和无奈,接着就听他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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