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边南面色涨红,咬着牙,从地上捡起一枯木,把手放在地上,一闭眼狠狠打下。

    顿时闷哼一声,手指扭曲,血流一地,满头冷汗的颤颤巍巍站起身,道:“爷,您看这样成么?”

    小张尘眼泪落下,死死抓住张边南的手:“哥……”

    易凡噗嗤一笑,转过身,杵着头,饶是兴趣的看着他,道:“这是你们行道里的规矩?倒是有点担当,不错不错,可惜我要的不是这个。”

    张边南面色惨白,但眼中略过一丝狠意:“爷,您划下道来,小的接着。”

    易凡把酒坛一提,往嘴边送了送,饮了一口道:“也不难,近些时日,我要在杭州城里打听些事,你给我跑跑腿,事了不但不跟你计较,反而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边南松了口气,点点头道:“行,您尽管吩咐,小的别的本事没有,手底下有几个人,打听消息却是在行。”

    易凡手指一弹,一道血气落在张边南手上,顿时‘兹拉’冒出烟气。

    张边南惨叫一声,抱着手满地打滚,吓得小张尘满无人色,扑了上去:“哥,哥,你……”

    半响后,张边南停歇下来,颤抖着身子,把手一看,本该扭曲的手指,居然完好无损。

    一时间竟然呆了。

    “去给我买一坛好酒回来。”

    易凡摇了摇酒坛,里面所剩无多,瞧了眼呆若木鸡的张边南,不满道:“还待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张边南身子一颤,醒神过来,惊恐的看着易凡,使劲的磕头:“神仙,老神仙。”

    “神仙个屁,还不快去?”

    易凡不耐烦的喝了句,努了努嘴:“你,过来继续给我捶背。”

    小张尘泪痕满面,有些搞不清状况,拉着张边南的手:“哥,你没事吧?”

    张边南磕了个头,推了推小张尘:“快去给老,老神仙捶背,我去去就回。”

    说罢,转头就要往外跑。

    易凡冷哼一声,破木板上的荷包立即震飞出去,落到外面:“没钱你买什么酒?”

    张边南讪讪一笑,把荷包捡起来,又放了回去,老实的道:“我还留着些,够买酒的。”

    易凡翻了翻眼皮:“你小子,不太老实啊。”

    ……

    几日后,荒废的院子里,张边南汇报:“老神仙,您要打听的事,已经打听清楚了。”

    见易凡不说话,然后自顾里道:“您要打听的那个郎中,叫希宣赞,本是杭州城一药铺学徒,成婚后就搬回钱塘老家,开了一间药铺,最近名声挺大,一些杭州大户人家,都过去看病。”

    易凡微微点头,道:“他可是有个娘子?”

    张边南一愣,看了眼易凡,道:“是的,这郎中却有一娘子,貌如天仙,又有菩萨心肠,不但施舍粥棚,还给穷苦人家治病,不收分文,百姓传颂着观音下凡。”

    “观音下凡?”

    易凡不屑一笑:“胆子挺大,不怕佛门那些秃驴找她麻烦?”

    摇摇头,既然有了目标,也就好办,把身后给他捶背的小张尘往身前一拎,左右看了眼,满意的点点头:“血气不足,身子虚弱,倒是挺合适的。”

    张边南一急:“老神仙,您这是?”

    易凡大笑道:“当然是去钱塘给他看病了,那郎中不是乐善好施么?此去正合适。”

    张边南一呆,眼中复杂,他自是不傻,这小光头本领神奇,武力高强,这般人物自是不简单,又多番打听人家郎中家事,定是有所意图。

    但如若真的能治好幼弟的病呢?

    ……

    钱塘江自古潮汐凶猛,百里如一线,声势如千军万马奔袭,拍击在堤防上,数丈浪花冲天而起,又猛然落下,气势浩大,让人心神震撼。

    紧靠着钱塘江,有一大镇,名曰‘钱塘关’,这个关指的是防江水大潮之关,也是兵家重地,驻扎了一部兵营。

    乘船而下,易凡站在船头,张家两兄弟小心的站在一边,周遭旅人捂着鼻子,离得远远的,一些私下里抱怨,为何会有乞儿上船?

    船家有苦说不出,难不成告诉他们,那小光头太厉害,几个壮汉经不住人家一脚?

    几十里水路,不过大半个时辰,下了船就打听了希宣赞的药铺所在。

    ‘钱塘关’不大,不过一会就找到地界,易凡只看了眼,嘴巴一裂,道:“肚子有些饿了,先吃饭。”

    旋即,就往药铺对面的一家酒楼而去,伙计迎上来,眉头一皱,看着张家兄弟二人,喝道:“哪里来的乞儿,还不快滚?”

    易凡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怎地,他们是老子带来的,不能进去吃饭?”

    伙计一愣,赶紧点头弯腰道:“能,您带来的,自然能。”

    “二楼上座。”

    易凡寻了处靠街的桌子,吩咐伙计上些招牌菜和酒,旋即指了指下面药铺,哪里门庭若市,外面都有好一些人,问道:“这间药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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