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的钱呢?!”

    中年人心头热切的从刘亨递过来的画里面,取出了那一幅春嬉图,小心翼翼的放入到一个专门放置名画的匣子。

    随手扫开了其他的画。

    中年人这才回刘亨的话,“刘爷,您稍等”

    说话间,中年人弯下了腰,从柜台下面抱上来一个通体镶嵌着铁皮的箱子。

    打开了箱子上的铜锁,箱子里满满当当的装满了金条、银判。

    中年人一脸肉痛的将钱箱推到了刘亨面前,“刘爷,作价七千贯的小黄鱼和银判,您点点。”

    刘亨的月利虽然不多,可他作为刘府的公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

    金条、银判的真伪,他根本不需要塞到嘴里去咬一咬,辨别一下。

    刘亨随手抓起了一根金条,掂量了掂量,又摸了摸成色,撇撇嘴,嫌弃道:“八成金,算不得什么好金。不过爷手头紧,没时间跟你墨迹,也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

    中年人陪着笑脸,哀声道:“八黄、九紫、十赤,紫金、赤金,那是皇宫里才有的东西。您是豪门大户出身,姑母又是当今皇后,见识过的东西,自然比小人要多。

    实不相瞒,小人拿出这八成金,已经算是市面上最好的黄金了。”

    刘亨懒得跟中年人在黄金的成色上计较下去,反正是白来的钱。

    他拍着桌子喊道:“还有一万三千贯!”

    中年人赶忙又从柜台下搬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足足十个小箱子,每一个箱子里,分别存有一百贯钱。

    刘亨招呼了一声狗腿子们。

    狗腿子们凑了过去,扛着钱放到了刘亨脚下。

    又过了一会儿。

    紫气赌坊的小头目独身一人走进了东来典当行。

    中年人见他什么也没拿,微微有些愣,“钱呢?”

    紫气赌坊小头目瓮声瓮气的道:“在门外”

    中年人闻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揣测不安的邀请刘亨,出了东来典当行。

    一出门,他们就看到,十几个青皮混混,围着一辆大车,大车上堆满了满满当当的铜钱。

    “这”

    刘亨看着这么多铜钱,有些愣。

    中年人咬着牙,回头凶狠的瞪了紫气赌坊小头目一眼,“为什么不拿小黄鱼和银判?你这么做,很容易得罪人。”

    紫气赌坊小头目撇撇嘴道:“值钱的东西,都在你们典当行,我们赌坊,只有铜钱。”

    中年人又瞪了他一眼,要上前去给刘亨赔礼。

    刘亨却已经回身,他指了指中年人和紫气赌坊小头目,抿着嘴,沉声道:“你们行,小爷我记住你们了。今天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说完这话,刘亨也不在搭理他们,对着狗腿子们招呼了一声。

    “把小爷的钱都拿上,我们回府。”

    狗腿子们嗷嗷叫着把东来典当行里面的铜钱搬上了车,然后替代了那些青皮混混,护卫在车四周。

    刘亨抱着装有金条、银判的箱子,坐在车辕上。

    狗腿子们大呼小叫的赶着劣马,拉着车缓缓前行。

    满满一大车的铜钱,行走在街道上,分外引人注目。

    但却没有引起慌乱,更没有出现哄抢。

    铜钱是这个时代的主流货币,也是官府唯一认可的货币。

    虽然金银锦,皆能当钱使唤,但它们却一直没有一个合法的身份。

    所以,但凡有大宗买卖,在交易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一车车的铜钱出现。

    百姓们早已见怪不怪。

    而,敢驾着车,载着一车车铜钱在街道上招摇过市的,那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不是寻常百姓能够得罪得起的,搞不好就得掉脑袋,所以即使面对着巨金的诱惑,也没有几个人敢生出歹意。

    刘亨驾车载着铜钱招摇过市的风声,很快就传到了同一条街上酒肆里。

    寇季在邻水的一家酒肆里喝着甜酒,欣赏着河面上千帆竞渡,当他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会心一笑。

    “快点吃,吃完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寇季催促了一下数着蚕豆一颗一颗吃的二宝,缓缓起身。

    二宝正学着邻桌的穷酸文人,数着蚕豆,一颗颗塞进嘴,细嚼慢咽的品着蚕豆的味道,听到了寇季说要走,他有些慌。

    “少爷,您等等我”

    二宝一边喊着让寇季等着他,一边端起了桌上的蚕豆盘子,一股脑儿的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前襟里,束紧了腰带,确认它们不会掉出来以后,才颠颠的跑到寇季身后跟着。

    寇府长随在寇季离开了酒肆以后,从褡裢里取出了一把铜钱,洒在了桌上以后,跟了上去。

    你方唱罢,我方登台。

    刘亨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寇季的了。

    寇季带着二宝、寇府长随,三人沿着州桥街,到了紫气赌坊前。

    “哎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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