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宁松萝并不会就此放弃。

    天生执着的她,要是不把事情搞清楚,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而搞清楚的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每日去安家守护。

    因为竹大方乃是入赘的,所以所住之家,只能称为安家

    第一次一切正常,天不亮,竹大方就去了镇上,竹大方在镇子上有个炸油条的摊位,起早一点倒也正常。

    而事情就在第二天发生了异常,因为前脚竹大方刚出来,后脚儿他儿子儿媳都跟了出来。

    “老不死的,你给我等等!”听到安松针的话,宁松萝就一皱眉头。这是儿子该给老子说话的态度吗?很这里面显然有事儿。

    于是宁松萝借着树影掩蔽,悄悄走上前几分,想把事情听的更清。

    “孩子啊,他是你爹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从旁说话的是安氏,但很显然,她的家人根本就听不见。

    竹大方则一个激灵停下来,眼睛看着后面追过来的儿子儿媳,竟浑身颤抖起来。

    “老不死的,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说话的是他的亲儿子安松针。

    “儿啊,为父什么都没干啊,村里离镇子远,我过去还要收拾,自然要起的早些的。”

    竹大方声音怯怯的,让宁松萝看着就心伤。

    而宁松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竹大方瘦了。

    她骨轻,可通阴阳,自然不受黑夜干扰,所以看的到竹大方的瘦削和面无血色的蜡黄。

    “哦?是吗?我看没有这么简单吧?”说话的是安松针的新妇高氏。

    她颧高皮薄眼睛小,鼻子下垂呈钩状,嘴唇不仅薄还突出,隐隐有盖住下嘴唇的趋势,这是最为典型的刻薄面相,单从这位的长相上,宁松萝就判断,这位不会有什么好心肠。

    “就这么简单啊!”竹大方反而好似做错了事情一样,眼睛躲闪不聚光,分明就是告诉别人他有猫腻一样。

    “是吗?”安松针好似比媳妇更狠毒一重,话不多,但直接动气手来,劈头夺过竹大方手中的包裹,直接往地上一倒。

    “哗啦!”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宁松萝放眼看去不禁心中悲戚。

    里面就装了两套衣裳,上面补丁摞着补丁,一看就知道穿了很多年,再有的就是一死面饼子,没油没盐,冰凉梆硬,砸到地上,好悬没将地砸一窟窿。

    “这是什么?是什么?”高氏的声音都变了调:“怪不得我觉得近几日面粉下的这么快,原来是被你这只老鼠给吃了啊?”

    “孩子,你不能这么说啊,每天的面粉都是有数的,卖的油条也是有数的,回来我还要如数交还,可是我饿啊,不能只让干活不让吃饭吧?”

    “我怎么没让吃饭了?每天你喝的什么?不是米吗?”高氏咄咄逼人。

    “那米粒都数得过来,它不抗饿……”

    “偷嘴就说偷嘴,还不抗饿!”安松针不等竹大方说完就冲了上去,抡起手中的木棒就开始敲,高氏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也挥舞着上面缠着布的棍棒加入战团。

    怪不得竹大方走路一瘸一拐,但并不见伤口,原来这才是原因。

    气愤的宁松萝怒发冲冠,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冲出去,而就在此时,她竟被拉住了,回头一看,周举岩朝她摇手。

    然后周举岩将一个“汤婆子”塞进宁松萝怀里,大踏步走了出去。

    抱着“汤婆子”,宁松萝那被春寒冻得毫无知觉的身体,才渐渐回暖。

    “干什么?”周举岩走了出去,三两下将安松针夫妻打翻。

    “周大人啊,您有何贵干?”趴在地上的安松针首先怂了。

    “你们如此不孝,走,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周大人冤枉啊!”高氏一边大叫冤枉,一边朝竹大方使眼色。

    “对啊,周大人,我儿他们是冤枉的。”谁也没想到,竹大方竟真的妥协了。

    “我们刚才啊,是给公爹治伤。”果然还是高氏的鬼点子最多,马上就有了应对之策。

    “对对,我爹啊腿脚扭了。”安松针立马应和:“镇子里的医馆里说啊,除了吃药,还要多进行外部治疗,我们呢,正治疗呢,呵呵!”

    安松针心虚的脑袋上直冒汗。

    “是啊,你这不看到了嘛,我们棍棒上都是裹着布呢,就把一不小心伤了我爹。”

    高氏显然淡定很多,一边说一边默默的过去将竹大方扶了起来:“爹,咱回家吧,时间不早了,该吃饭了,我做了您最喜欢吃的鸡蛋羹。”

    “周大人,呵呵,不送啊!”安松针则直接下了逐客令。

    “竹大伯,我问您,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周举岩面对竹大方。

    宁松萝知道,他在给竹大方机会,只要他说明真相,她相信周举岩肯定有办法让其老有所依。

    “是真的!就是这样!”竹大方毫不犹豫的说道:“让周大人误会了,真是对不住啊,我的儿子儿媳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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