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等高氏休息的时候,竹大方依旧偷偷呜咽。

    一整天时间,竹大方牵线木偶一般的过着,回到家里,一头扎在他自己房间“呜呜”的哭。

    “差不多得了!”竹大方的屋门被安松针拍的山响:“不就是畜生嘛,死了就死了,我告诉你啊,我娘子已怀了我安家骨肉,要是你耽误她休息,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吱嘎!”

    门开!

    竹大方露出了头:“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安松针得意洋洋:“数月前,我们就情定,待婚配,娘子已受孕许久。”

    “谢祖宗庇佑!”竹大方马上扣头,脸上悲情模样稍敛,高氏也再听不到一丝恼人的呜咽声。

    不大工夫,高氏陷入了梦中:

    “娘亲,娘亲!”恍惚中,高氏觉得好似有双小手在抚摸她的头。

    睁眼一看,一粉雕玉砌手臂如同莲藕的小胖娃娃正朝她张着小手。

    “哪来的孩童?”高氏下意识问出口。

    “娘子,你是不是傻了?这是我们的洪儿啊,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娘亲!”小家伙委屈的小嘴一撇,哭声震耳欲聋。

    “孩儿别哭,是娘亲不对!”高氏听到哭声,心一扎一扎的疼,而安松针也使用浑身解数,方将其安抚住。

    待高氏刚想休息,却见一少年正打马球。

    “洪儿,小心些!”高氏下意识出口。

    “知道了!”少年催马奔腾,弯腰打球。

    “咱的孩儿真强!”旁边的安松针感叹。

    而高氏清楚的看到,安松针的头发已有斑白的痕迹,回去拿铜镜一照她自己,显然也到了四十出头。

    虽然容颜变化不大,但眼角的细纹早将年岁暴露。

    “怎么时间过的那样快?”高氏不禁喃喃感慨,却见喜轿已然盈门。

    而她的洪儿头戴乌纱,胸口带着大红花,正喜气洋洋迎亲回来。

    她和安松针一起高坐主位,接受新人大礼。

    此时的安松针更老态,头发大部分已白,而高氏看到她自己的手臂,也好似树皮一般毫无弹性

    “一拜天地,天地宽又广!”

    “二拜高堂,高堂健且壮!”

    “夫妻对拜,夫妻甜如糖!”

    “送入洞房,洞房情且怯,甜蜜万年长!”

    仪式在声声祝福中,落下帷幕。

    “老不死的,还不起床!”高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到身上一凉,再看面前,自己的儿子儿媳正凶神恶煞般的站在面前。

    “我儿啊,有何事啊?”高氏看看外面依旧漆黑的天,有些不明白,好好的时候不睡觉,小两口跑这里闹什么?

    “呵呵!”高氏竟见儿子的眼睛发出阴森的光。

    “儿啊,不是你娘已经把当家之权交出来了吗?你还要怎样?”此时高氏才注意到,安松针颤颤巍巍正在一旁。

    他此时只穿着单衣,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白,但硬是不敢叫一声凉。

    “要怎么样?”明艳的儿媳妇不再假装端庄,而是将嘴撇的好似八万一样,眼睛里闪耀的也是嘲笑的目光:

    “当然是起来干活啦?家里四个大活人,不干活怎么养?”

    “对啊,对啊!”高氏竟见儿子也点头称是。

    “我看啊,就这样,店铺的油面家里出,但是呢,你们要去干老本行——炸油条!”

    “可以!可以!”

    安松针一边说一边朝高氏使眼色。

    “好!”高氏无奈点头。

    但起来后迎接他们的,除了冷锅冷灶,就是已定量的油和面。

    “告诉你们啊,这些都是有数的,该卖多少银钱也是一定的,不要给我耍心眼儿。”

    明艳的儿媳妇一边说着,一边打起了哈切:“我困了!”

    “娘子困了啊?那就回去休息一下吧!他们有我看着呢,到时候一个钱儿都错不了。”

    “我信你,我怀的可是你安家的骨肉,你是他爹,自然会为他着想。”明艳的儿媳妇一边说一边打着哈切走远。

    “你们看什么呢?还不去干活儿?”洪儿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个软鞭来,一下下抽到他们身上。

    “可是,我们还没吃……”高氏还没说完,就被掀翻:

    “还没干活就想吃饭?休想!”

    “我们不饿,一点都不饿!”安松针大叫道:“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直到走到街上,相伴的唯有月光,二人你搀着我,我搀着你,将影子拉得很长。

    “呱嘎!”就在此时,一个大白鹅摇摇摆摆走了过来,口中还衔着一块儿糕饼。

    “给我们的?”

    二人喜出望外。

    后来他们把大白鹅带回了家,正式成为了他们家的一员。

    而他们的口粮也由大白鹅提供,有时候是条小鱼,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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