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逐渐回暖,满枝丫的红绿颜色,鲜亮的逼人的眼,各种不知名的鸟儿蹦跳,各种鸣叫交织,将姹紫嫣红的春日衬托的更加生动。

    宁松萝和往日一样出摊,但温暖的阳光,和柔的空气,总是让其神色慵懒精神萎靡,让其不得不到处走走,以拒绝执意相约的周公的好意。

    “今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对,要是不给的话,我们就要你血债血还!”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传来,宁松萝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安家吵吵嚷嚷,有很多人,好似在围观。

    怎么了?宁松萝意外,几天前安松针和高氏就已入殓出殡,虽然高氏身怀有孕一尸两命让人唏嘘,但事情已经发生,人死不能复生,此时被人争吵围堵,又为了哪般?

    “我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不能……”里面传来竹大方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们为何不能?妹妹无辜惨死,我们怎能不讨个说法?”就在此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中气十足的传来。

    当然,声音的主人,宁松萝一点都不陌生——高氏兄长高湖红。

    说起来高氏之所以敢作天作地不孝敬,虽然一方面是因为安松针软弱可欺,更因为高氏娘家有四个如狼似虎的兄弟。

    大哥髙湖红,也就是刚说话的这位,一脸凶相,有把子力气,为村中铁匠,一应农具和之前宁松萝打造的所谓“兵器”,都出自他手。

    干活利落,锻造器物耐用,据说是某个大冶公(锻造大师)的徒弟,活计常年不断。

    但这人有个大缺点——好赌,俗话说的好,十赌九输,这位就是个例子,这么好的手艺,这么多的客人,但家里穷的叮当响,最后更连娘子都输了出去。

    二哥高闽红,这个一般,就是地里刨食的农民,干活实在,能吃苦,就是耳根子软,别人说这个,他觉得有道理,说那个他也觉得也可以,于是犹豫徘徊加不确定,什么事情都不做主。

    三哥高宁红,是个兽医,村里的兽医活计简单,主要工作就是配种和给牲畜去势,为人刻薄心眼儿小,娶妻王氏,这两口子还真是对了眼,都吝啬的要命,钱要到了他们手里,就休想再要。

    四哥高宜红,是个木匠,虽然最小,但最有担当,长相俊美,手艺良好,人们娶亲嫁闺女,都喜欢在他这里打家具,被人们认为有乃祖之风。

    实际上早些年,高家也是大户,他们的祖父就是个木匠,手艺好到没话说,可谓是一时风光。

    无奈老爷子死早且突然,什么都没留下,加之子孙平庸无才,高家才慢慢的没落下来。

    而此时他们齐聚,毫无疑问,就是为了他们唯一的妹妹——高氏的惨死。

    想到这里宁松萝连忙往里面挤,唯恐竹大方一个老人家应付不来。

    虽然高氏的死也算罪有应得,但对于亲人来说,都是心病一块儿,再说当初高氏入殓四兄弟不在,这对于兄长来说,没送小妹最后一程,也是个遗憾。

    不过等挤到里面,才发现,她的担心好似没有什么必要,因为有一个高大肥胖的身影,早已将竹大方挡在了身子后面。

    “于大娘,您这是……”兄弟几人显然和宁松萝一样,都感到很意外。

    对!将竹大方挡在身后的不别人,正是渚家祖母——于氏。

    此时的于氏的脸更黑了,黝黑的眸子轮流盯着这四个后生,眼光明晃晃的,好似一把已经磨好的杀猪刀。

    “对,高氏入殓没通知你们,是做的不好,但事情紧急,也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多方打听没消息,难道要死人等着活人回来?”于氏声音洪亮,字字掷地有声,将事情解释了个明白。

    “可是那是我们唯一的妹妹啊,怎么能这么糊里糊涂死掉?”老四高宜红忧伤的说道。

    他和高氏相差最少,在家的时候也没少打架,但要说对高氏的感情反而是最深的。

    “不是糊里糊涂,而是畏罪自杀。”就在此时,周举岩走了过来。

    今天的周举岩依旧一袭绛紫色衣衫,宁松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阳光下竟折射出淡淡光芒,高绾着墨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眯着眸子,微风吹过,耳边两绺墨发微动,俊美的好似天神下凡,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何罪?”显然四兄弟刚回来不久,还不知高氏罪过。

    “帮助安松针藏尸癸水。”周举岩说的是事实,并在安溪的尸身上找到了相关证据。

    “这是县衙的公文,谁若不信,尽可过来看。”周举岩语气淡淡,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任谁都不敢小看。

    “哼!”高家四兄弟接过公文,转身就走,露出后面的一个小姑娘。

    她身材高挑纤细,头发乌黑浓密,一袭蓝粗布衣裙,不显粗俗,还衬得肌肤白皙,唇边习惯性带着丝笑容,美丽却不张扬,漆黑的眸子好似黑宝石,闪闪发光,让人见之难忘。

    好美啊!宁松萝由衷赞叹!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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