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头你什么意思?”老三高宁红首先不干了,虽然施玉露的卖身契只有三年,但三年期内,他们显然想做什么都可以。

    “三哥,这是我的意思。”谁也不曾想到,就在此时老四高宜红走了出来。

    高宜红和三个哥哥的个头差不多,但长相显然精致的多,高鼻阔口,一双乌黑的浓密眉毛更显平允公正。

    “老四,你怎么能……”几人显然有些抱怨。

    “我为何不能?”高宜红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思有些复杂。

    别人不知道,他们四兄弟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虽然施玉露是他们的奴婢,并且他们手握卖身契,但他们自己知道,这一切都好似个美丽的误会,他们充其量只是出了好心。

    当时施玉露身穿孝服,跪在市上卖身葬父,人们围了一圈又一圈,个个议论纷纷,但就是没一人上前帮扶,更无一人帮助女子葬父。

    倒不是人们看不到施玉露的姿色,也不是没有钱帮助她葬父,而是红颜祸水身份成谜,一般人不愿意惹这个麻烦而已。

    就在此时四兄弟动了恻隐之心,想帮助她后默默走开就是,谁知他们去买一应物品的时候,钱财早已有人付了,而施玉露更是视他们为再生父母,硬生生给了卖身契。

    于是施玉露跟着回来了并自称奴婢,在家洗衣做饭照顾他们起居,有时间就跟着他们做活儿:

    给老大髙湖红烧火,了解冶炼的人都知道,冶炼炉和一般的炉子不同,其中的火号技巧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了,但施玉露可以。

    给老二高闽红扶过犁,道理一样,但施玉露依旧做的很好。

    老三高宁红夫妻心眼儿更小,看施玉露好脾气,索性将配种的工作都让施玉露做了,他们则在家里躲懒,施玉露是个姑娘啊,做高宁红的活计需要多大的勇气?

    这些都被高宜红看在眼里。

    当然,作为高家人,高宜红首先怀疑的是施玉露的目的,认为她是有所图的,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任劳任怨,和一个奴仆无异,高宜红才慢慢放下成见。

    但此时家人竟想用施玉露抵赌资,这显然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所以他才将施玉露的卖身契暂时交给周举岩保管,以防家人再用什么招式对付这个苦命的姑娘。

    “可是,哎!”髙湖红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看看众弟兄和施玉露,又看看赌坊的人,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施玉露的苦,高湖红怎能看不出?可此时已架在墙上,除了将小丫头卖掉,他们哪里还有出入?难道真的要将葬送掉祖屋?

    “实际上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这样,你们如果信我们……”此时的宁松萝只能将周举岩拉上:“这个钱想还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周捕头,你真的有办法吗?”髙湖红就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语气马上充满感激,看向周举岩,眼睛里充满了希冀。

    “我娘子的意思,那就是我的意思。”周举岩一贯的神色淡淡,所以任谁也看不出来,实际上他也相当的好奇与无奈。

    天知道宁松萝是怎么想的!但他今天过来,就是给自家娘子撑场子的,就算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他也有十足的办法将事情解决圆满。

    “那宁家妹子……”高湖红马上笑的好似一朵儿花一般,态度简直不要太好。

    “这个……”宁松萝看了看施玉露,又看看在身边的周举岩,心底微微憋气,这货往这一站,“锅盖儿”哪敢出现,不出现能力就用不上,也就不知道施玉露是真正的意思好不好?

    好在施玉露的眼神儿真挚,并未出现什么异样,看样子对于自己的说法,她应该不反对吧?宁松萝默默思考道。

    “咳咳!以后你不可再赌,所挣钱财,都交给四哥高宜红代为打理,如若再赌,高家以及方远村都不能容你,会将……”宁松萝在思考,想髙湖红最为珍爱的东西:“将你的冶炼炉收走。”

    作为铁匠,冶炼炉代表的意义自然不言而喻,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只有一个,而据宁松萝了解,髙湖红这个冶炼炉子,是他师傅所赠,平时他都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可是……”

    “那我们就不管了,几位大哥,你们看着高湖红身上哪个零件儿好,直接卸掉拿走就行。至于房屋嘛,你们再议。”宁松萝马上将髙湖红的话打断,拉起周举岩就往外走。

    这是宁松萝第一次拉周举岩,其中的感觉,也是第一次体会。

    那感觉就好似寒冷的冬夜遇到温暖的阳光,那种舒心而又温暖的感觉,只一下就令宁松萝不能忘记。

    当然,在周举岩这边,就是另一番滋味了,宁松萝的手小而软,完全可以被他的大手整个包裹。

    但这个小丫头显然并不想这么做,而是固执的用小手拉住他的手指,但那种麻酥的感觉,还是由手指传到心里,让他甘愿沉迷。

    不过,时间不长,就分开了,因为后面有人叫他们。

    “周捕头,宁家妹子别走啊,我同意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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