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夕阳西下,牧童吹着短笛已然回家,而山村之中家家炊烟袅袅,与山间的薄雾聚集在一起,好似一只没有形体的兽,在山间不断游荡着……

    观察许久,宁松萝已然累极,而就在此时周举岩则魔法般变出几块儿红薯,一边和宁松萝一起吃着,一边继续观察着卢家的动静。(书=-屋*0小-}说-+网)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等卢云雾回来,才能彻底的将事情弄清楚,而只有将事情搞清楚了,才能有下一步的行动。

    主动出面,显然是不可以的,毕竟按照大邺法例,被休在家的女子是不具有自主婚配的权利,有父母在,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没有,那就是“长兄如父”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卢氏的命运就攥在自己兄长的手中,到时候纵然卢氏不愿,也是无济于事的。

    至于这位方老爷家的公子,宁松萝和周举岩显然也是有耳闻的,说是公子,实际上已经步入中年,而因为行为放浪,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了,方得了大病。

    而作为方家的独子,自然是早已经娶妻,但身为老子的方老爷,就是死也不肯委屈自己的儿子,所以才要娶第七房小妾冲喜。

    因为方公子毕竟岁数 情况在这里摆着呢,所以在要求上显然就宽松一些,只要长相端正就成,至于之前是否婚配倒是没要求。

    卢云雾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才想将卢氏卖掉的,毕竟任谁看,卢氏都是娇艳的花儿一枚,要不然那秀才武岩,也不会自小就喜欢的捧在手中。

    等到天色偏黑,卢云雾方回来,草草吃了一口饭,就一头扎进屋内,因为离得远,宁松萝自然听不清。

    但周举岩是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点距离,显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事情成了!”周举岩将卢云雾的话转述给宁松萝听:“媒婆说了,方老爷知道他们家青儿是个模样好的,愿意答应,但就是这个成亲的时候有些紧迫,就定在今晚。”

    “李氏道,今晚?是不是仓促了?咱什么都没准备,怎么能进行?卢云雾道,我的娘子,方家公子娶的是妾侍,你还想三媒六聘进门啊?不过就是一顶小轿,抬进方公子房间里了事。”

    周举岩用的是平铺直叙的叙述方式,但依旧听得宁松萝心惊胆颤,这分明就是将妹子当个物什啊,这卢云雾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注定了卢氏的一辈子的生活。

    “李氏道,可是妹子那边行吗?卢云雾道,怎么不行?我已经一剂药下去睡的十分安稳了,到时候等她醒过来,早就拿到钱了,十两银子啊,一般家庭娶妻都够了。”

    “周举岩,我们要不要知会一下卢氏啊?”宁松萝亮晶晶的眼睛好似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看的周举岩几乎要晃了神。

    “不用!知会了反而麻烦,毕竟她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难道能挣脱兄嫂的禁锢吗?”周举岩依旧波澜不惊,声音更是淡淡,好似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难道我们就放任不管吗?难道就让卢氏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宁松萝简直要急死了,此时可是关系到一个女子的命运啊,稍有差池,就会全盘皆输啊。

    “怎么会?这还不简单?”就在此时,周举岩带着宁松萝从树上落下,然后身形一闪直接不见了踪迹。

    不肖半盏茶的功夫,周举岩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麻袋:“走吧!”

    “这,这……”宁松萝有些懵,这货身为乡捕,竟然偷东西,要不要这么过分?

    “别误会,这是卢氏,正好睡的死,这样好放一些。”周举岩一边说一边将麻袋拎到马背上,正好身子横着,一头一尾耷拉,好似还挺牢靠。

    可是宁松萝的嘴惊讶的半天都没合上,这是个美娇娘好不好?就算这周举岩对人家没感觉,但也要怜香惜玉一些吧?就这么大刺刺放在马上,是不是太随便了一些?

    “怎么?你想和她换地方?”周举岩浓眉一挑,眼角显出一丝戏虐:“我不介意抱着她。”

    “不,不行!”宁松萝下意识开口,心中更醋海滔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周举岩逗她出丑。

    “你,登徒子!”宁松萝的小脸红的好似秋天的柿子,娇俏的周举岩好悬没凑上去尝一尝味道。

    好在周举岩分的清轻重缓急,所以强压住自己的情谊,但嘴却是不肯吃亏的:“自家娘子,又有何妨?”宁松萝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再一次被捞起,然后塞进那久违的温暖怀里。

    “驾!”

    马儿迈开四蹄,急急朝方远村而去。

    待到家,宁松萝连忙将卢氏好好安置,第二天清早,方将昨夜的一切说与卢氏听,卢氏听到那些,只是流泪,她实在想不到自家兄长竟有这么狠的心。

    当然,就在这宁松萝三人安睡的时候,卢家则显然已经闹翻天了——卢氏丢了。

    这不是见了鬼了吗?卢云雾夫妻就差掘地三尺了,依旧没找到卢氏的影子。

    “唔里瓦!”

    “哐哐!”

    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乡捕相公乡道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满江红叶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满江红叶并收藏乡捕相公乡道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