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宁松萝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拉着卖冰糖葫芦的往僻静的地方而去,等其的神色稍微稳定了一点儿后,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面前之人,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卖糖葫芦的,身穿打着补丁的短打,肩膀上扛着稻草木头捆绑而成的简易糖葫芦架子。

    长相也是一般人,木讷老实,一片的忠厚,而要不是刚才其看贺知县押解出来,情绪有些激动,简直连一旁的兵士都不会注意这么一个人。

    但是,作为“仙师”宁松萝自然不会看问题只看表面的,而是直接看出了该人的本体——蛇妖。

    实际上人们听的花本子活着神话传说不同,虽然蛇妖确实存在,但不一定只会化身俊逸的公子或美丽的少女。

    更多的,则好似面前这个卖冰糖葫芦的,就是一般人,既不美丽也不妖孽,更没有什么绚烂的几乎无所不能的法术。

    只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它们都具有本体的实力,而看面前这个卖冰糖葫芦的,此时已经和一般的人无异,也就是说他至少修炼了上千年——而长了上千年的一条蛇的攻击力,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但是,他显然已经忘记,这是县城之中,这么大一条蛇出现,不引起恐慌才怪呢,再说街道之上人流涌动,街道两旁,都有小摊儿摆放,这要是引起躁动,那后果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宁松萝将其拉了过来,就是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贺知县就算公布了作为“画圣”的真面目,让某几个或者众多朝廷官员的财产缩水,但不过是几幅画而已,宁松萝不信,他们承担不起。

    再者说来,他们京城到这里不远万里,他们辛辛苦苦过来,就是为了出出气?想想就觉得里面有问题。

    “还不是衙门里的主簿的功劳?”糖葫芦张没好气的说道,一张忠厚的脸上满是怨气。

    “谁?主簿?”听到这话,宁松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据曲径山捎信儿,他此时已然当上了主簿,难道是曲径山害的贺知县不成?

    “对啊!就是那个叫什么曲径山的,他给贺绍钧罗织了七大罪状,而上面显然早就憋着整贺绍钧呢,所以才会弄这么大的阵势。”糖葫芦张依旧一副忠厚的样子。

    虽然因为怨恨,面容稍显狰狞,但从面相上,宁松萝看的出来,这人就是很忠厚老实,没有证据是不会轻易说话的。

    “那你?”宁松萝显然需要了解一下他与贺绍钧的关系,毕竟只要有一点可能,不是曲径山人品的问题,宁松萝就不会放过的。

    “对,我是妖,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人,而我之所以对贺绍钧这么关心,则是因为我们是兄弟。”糖葫芦张的脸色因为激动显得有些红,很显然这只妖的语言表达能力有些不好。

    原来三年前,张乾,也就是糖葫芦张,误喝雄黄酒,而现出原形,酒醉后的它已然失去了理智,而到处乱爬,正遇到捕蛇人,差一点被摘掉蛇胆。

    就在此时贺绍钧经过,将张乾解救,原以为只是条普通的蛇,就当宠物养着,后来才发现他乃是一只妖。

    而张乾是一只正直的妖,并没有瞒着贺绍钧而开诚布公,所以自此开始了二人的“同住”生涯,二人都将彼此看做了自己的亲人,待贺绍钧考中功名,做了知县,一切也未曾改变。

    平常贺知县在县衙忙乎,而张乾则学了意向穿冰糖葫芦的手艺,一天到晚叫卖,到了晚上,二人一起吃饭,一起谈论,虽然所多数时候都说不到一起,但丝毫不影响二人的兄弟情义。

    至于这次贺绍钧那“莫须有”被抓,张乾十分的气愤,他就想不顾一切显出原形,将这群乌合之众都一口吞进肚去。

    但是,他的行为遭到了贺绍钧的反对,他显然和宁松萝一样,更多的为一城百姓考虑。

    曲径山的敌对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就当曲径山罗织罪名的时候,显然贺绍钧显然也没闲着——他在找救援。

    很显然,谁都不是傻子,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有人抓您的痛脚,要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傻的了。

    实际上就在贺绍钧被抓走的同时,关于他的赦令就已经下来了,很显然在阮碣滩的示意下有些有热血,有爱国之情的大臣们,就开始上书,细细的给中宗分析这为所谓的“七条罪大恶极之罪”。

    谎言终究是谎言,本来就真不了,所以几下就将中宗说动,虽然前面有人抓捕,但后面跟着的,就是赦令来到。

    贺绍钧心里面自然是有谱的,所以他并不惊慌,对于张乾的担忧,更是示意其稍安勿躁,小心等待。

    当然,这一切,张乾看是看不出来的,只不过宁松萝从他笃定的面容判断,应该事情不会有大碍。

    “说了半天了,你又是谁?”等宁松萝给他解释完毕,张乾才想起问宁松萝的身份。

    “我叫宁松萝,是……”宁松萝还未说完,就被无情打断。

    “谁?就是那个曲径山整天念叨的那个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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