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

    就在这一天,清风医馆和月明医馆同时张灯结彩,燃放鞭炮,原因嘛很简单,就是各家都给自家的孩童过七周岁生辰。(书^屋*小}说+网)

    只不过许家的乃是一个公子,名唤许景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小小年纪已经开始在医馆里走动,开药拿药的模样,赫然是一个小大人儿。

    俞家的则是个千金,叫俞春和,虽然只有七岁年龄,但秀外慧中蕙质兰心,一双大眼睛,更显娇俏可人。

    只不过俞家和许家显然不同,他们可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姑娘露面抛头,而是将其养在深闺之中,坚决的不让其出头,只待觅得佳婿成亲。

    要说这两家有诸多的不同,而这两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童,却有一点相同,那就是,耳聪目明——都看到了自家的不足。

    “爹,这么下去不行。”

    终于有一天,十岁的许景明终于鼓起了勇气,第一次面对自己已然步入中年的父亲摊牌道:“爹,这样不行!您虽然发的都是好心,但这样下去,我们简直要喝西北风。”

    别人不不知道,许景明自然明白,他们家医馆已经很长时间入不敷出了。

    当然,是!许清风心善,给穷苦看病有时候不收钱,但他们哪有月明医馆那样的底蕴?一番赠药后,他们就开始揭不开锅了。

    所以致使他们父子不得不去山里采药,但“采药”必定不同于抓药,并不是你需要什么,就会有正好碰上,所以往往父子辛苦几天,也不一定能补全库存。

    所以,许景明越来越不赞同,父亲的这种不争不抢淡如清风的性情,而是越来越倾向于学习人家月明医馆的方式。

    “我们也可以像月明医馆一样啊?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正常运行便成。”许景明知道改变不了父亲的施医赠药的性情,所以就想改变一下经营源头。

    “你不许学习哪些沽名钓誉之辈的伎俩!”不出所料,许清风还是怒了,他这一生最看不惯,就是俞月明那种人,溜须拍马扁的说成圆的,点头哈腰,哪有一点先生的样子?谁知儿子竟还说好,这显然就劈了他的逆鳞。

    “我说的是经营,不是学习对面医馆的人品,更不是……”许景明无奈,第一次据理力争,但已然被自己的父亲无情打断了。

    “我说了不准学就不准学,你要是想学的话,就不要认我这个父亲!”许清风拂袖而去,独留许景明无助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竟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此时憋闷的许景明不会知道,那边的俞春和的状况也和他相差不多,她此时正苦口婆心的苦劝自己的父亲:

    “爹,咱们这么下去不行,医馆之本乃是医术,以后要想发展,必然要将医术巩固,所以我觉得还是要像清风医馆一样,扎根于百姓,只有那样,见得多,我们才知的光,而不失守着几个所谓的“偏方”就行。”

    作为月明医馆的唯一的传人,俞春和自然知道,他家的所谓“偏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实际上只要有心人找医馆一调查,自然什么就都知道了。

    他们虽然没糊弄人,但制作他们那所谓的“秘方”,显然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俗话说的好“一招鲜吃遍天”,而他们,显然实力太差,迟早会被后人拍到沙滩上了的。

    当然,这只是俞春和的想法,作为一个在清丰县过了几年之多依旧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来说,俞月明的判断是不容人置喙的,更不用说,那个人还是他一直养在深闺里的女儿。

    在他眼中,他此时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他手里的东西,虽然不难,但也不是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的,等到有人看出来的时候,他早就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一切不用愁。

    而他显然此时已经有些眉目了,他显然又在开发新的“产品”,只要这一波可以成功的话,那至少还可以热闹它三五年,哪里有闺女说的这么耸人听闻啊。

    所以,这些东西综合在一起,俞月明所表现出来的,就只有一种情绪了——愤怒:“你看不到我们月明医馆和清风医馆的境况吗?你竟然说对方比你爹能耐,那好,你走,你去给对面的清风医馆去当闺女去吧!”

    “不是爹,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俞春和显然也想解释,但一样也被无情打断了。

    “医术太精有什么用?那种得了必死病的,又有几人?你不要给我再这里胡言乱语,按我说的做就好!别的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给我找个好女婿就行,别的事情,你不要管!哼!”俞月明也拂袖而走。

    宁静的夜空中,洒满了孩童般眨着眼睛的星星,新雨后,不远处的池塘里的蛙鸣声声,虽然平时觉得好似演奏,但如今听着却聒噪的简直要要人的命。

    这一夜,注定对素未谋面的许景明和俞春和来说,都不好过,二人各自躺在各自的踏上,听着这聒噪的蛙鸣,竟都睡不着。

    而就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竟出奇相同——要改变,很显然,他们都看到自家医馆的短板,又都想想办法往上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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