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深了,不知何时大雪也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寒风倒灌,冻得宁松萝的手脚酸麻,但伸出去的手势一直未变,眼神更是决绝,很显然,曲径山的形象在宁松萝的心中再创新低。

    “你真的不考虑吗?”曲径山忍住心痛,很不甘的说道。

    “不考虑!”宁松萝回答的斩钉截铁。

    曲径山站在寒风中,心却比身更冷,曾几何时,一样的漫天大雪,他突发奇想想在屋中放一束梅。

    宁松萝二话不说就进了山,找了许久方找了一束白梅,当她兴高采烈而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熟,她悄然将梅放好,退了出去、

    谁知第二天宁松萝兴高采烈再来的时候,却遭到曲径山的嫌弃,说白梅哪有红梅妖娆,而当着宁松萝的面儿,将梅丢了出去。

    可是现在呢?他依旧喜欢梅,但那个给他摘梅被他嫌弃的人,却将他丢了出去。

    外面寒风呼啸,雪花飘飘,不知为何这初下的大雪,在寒风中竟显出几分落寞几分寂寥,就好似他曲径山一样,无助无奈加心无处安放,让他只能随风飘摇。

    “你走吧!”周举岩也禁不住赶人。

    要说曲径山这家伙还真是过分,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算了,还开着门,要知道自家小娘子可是离门最近的那一个啊,因为回来的晚且情绪不佳,所以并未烧地龙,这么一来,刹那就将宁松萝的鼻子冻的通红,他毫不怀疑,时间长了,定然会被冻病。

    “这个……”曲径山好似没回神,但已然被周举岩拎了出来,然后将门关好,一起和曲径山站在了外面。

    实际上要说长相,曲径山和周举岩各有千秋,曲径山书生卷十足自傲不逊,在纷纷之中,就好似青竹一般,确有一番风姿。

    而周举岩则好似青松,虽然被大雪压住,却依旧傲然挺立,为心爱之人撑开一片天地,而将自己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好!”曲径山此时没了脾气,虽然他看不起周举岩,觉得这人粗俗至极,但他内心也知道,要说论对宁松萝好,真的是周举岩棋高一筹。

    但是女子往往就喜欢被表象所影响,他此时依旧恨宁松萝看不明白,做一个县太爷的小妾,要比和一个杂役过一生要幸福多少?

    不过事情显然不是一时说明白的,再说还有李苏苏那边需要说明白,按照时间来说,毕竟宁松萝比李苏苏认识他早,所以给宁松萝留个位置,显然也是情理之中的。

    当然,这位曲老爷所想,别人是无法得知的,特别是周举岩此时显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生地龙,而宁松萝呢,则放心不下好友渚紫笋而先一步走到隔壁来看看。

    王蟠毫家家显然不比自家,地龙温暖,温度正好,一家三口,正摆了炕桌,桌上虽然只有几个小菜,但以渚紫笋的厨艺,已然做出了大酒楼比拟不了为味道。

    王家的小麟儿正忽闪着大眼睛,看依旧冒着热气的菜,那认真的模样,好似只要爹娘一声令下,他就马上开抢。

    不过王蟠毫夫妻好似都有些心不在焉,神情隐没在饭菜散出的热气中,许久都没有动筷。

    宁松萝知道,他们应该也为今日之事感叹,虽然他们没去“观礼”,但因为人数不少,消息早已经在县城之中传遍,所以里面的事情他们也已经知道了。

    不得不说,他们是心痛的,特别是阮碣滩众人的牺牲,让人不得不受到震撼,当然这对王蟠毫来说,改变就更多了——他已经成功的神龙附身,已然成为了大邺的希望了。

    虽然他不喜欢尔虞我诈,不喜欢朝堂,但此时此刻,他唯有将所有的不满都放下,打起精神,返回朝堂,贡献属于他的一份力量。

    “弟妹……”见到宁松萝,王蟠毫方反应过来。

    而渚紫笋早先一步将宁松萝拉到桌旁,上一眼下一眼打量,唯恐这么大的事情后,好友再有什么想不开。

    “我没事!”宁松萝嘴角上扬,想露出一个微笑,但心中本就难过,就是强装的笑容里面,也掺杂了惨然的味道。

    “事情已然如此,我只能慢慢接受。”宁松萝不知道是在劝慰好友,还是劝慰她自己。

    但是宁松萝也知道,她与常人不同,那时到现在她都看到任何一只魂,很显然不用问,就知道宁惠明他们最后结咒,就是用上了自己的魂。

    所以,以后就算宁松萝给老爹设了灵位或者衣冠冢,烧了纸钱说了话,他也是断然收不到的了,因为他老人家的魂,已经不在了。

    因而,不管她愿不愿意,宁松萝都只能往前走,而为了自身的安全,她连悲痛都不能过多的流露出来。

    “松萝啊,我们要走了。”渚紫笋紧紧地拉着手。

    很显然,要想大邺重新昌盛,只靠周举岩夫妻找齐镇器,显然还不够,他们也需要有所图谋,虽然因为时间仓促,阮碣滩留下的并不多,但至少已经给他们指明了方向,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慢慢的走。

    “好!”去哪里,怎么做,宁松萝没问,但她知道,好友夫妻不跟着他们,性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乡捕相公乡道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满江红叶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满江红叶并收藏乡捕相公乡道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