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听到曲径山这么说,宁松萝简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货不是读书人吗?不是自诩高洁松竹自比吗?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之前都是假装?宁松萝不禁心悸。

    而看到宁松萝的模样,曲径山心中也有丝丝的难过,不错,他之前真的肯定不屑于这么做,但如今显然已经不同往日,之前都是随性而为,但现在做什么都要兼顾目的。

    所以,曲径山唯有假装看不到,而只有和宁松萝刚进来一样,让人们将所有的兴致都调动起来,不知不觉中桌上的气氛,倒也算融洽。

    就在此时一声琵琶之声传来,犹如仙乐一般,瞬间将人们的情愫都抓住,凄切婉转呜呜咽咽,似在感叹,似在感伤,陡然一种愁绪袭上心头,让众人不禁都悲戚起来。

    一时间,一片安静,每个人都在闭气凝神聆听,就是一直招呼的曲径山,此时也没了一点儿声音侧耳倾听,很显然也已经被吸引。

    很显然,隔壁的奏乐者,是琵琶奏者中的翘楚,好似随意的几个音,都带了感情,待到已成曲调,早已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而宁松萝虽然不怎么懂得琵琶,但其中的感情,她显然听得清,不用问,隔壁演奏之人是个苦命人,那种流离之情分别之意,让她都闻之感伤。

    一曲完毕,宁松萝才不禁问:“敢问,隔壁是哪位在演奏啊?”

    “月红楼的花魁——月红。”有人回答道,眼中意味不明,似乎有些期待,似乎又有些兴奋,让宁松萝看的这个晕。

    不用说,月红的经历肯定也是不凡的,不然,没有真情实感,谁又能演奏出如此的曲调来?而据说月红的曲子,都是她自己所做,轻易都不会拿出来示人的。

    听说,一个富商曾经出资百金想要听一曲,但月红依旧拒绝了,由此传成美谈,令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们趋之若鹜。

    当然,宁松萝自然知道,这不过是月红楼的噱头而已,毕竟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用什么手段自然是都可以的。

    不过,刚才一听月红姑娘的曲,她的技艺确实不是吹的,虽然宁松萝出去的少,但是她觉得这样的程度,去别处当个乐师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吱嘎!”

    就在此时听到隔壁门开,看样子应该是有人进去了。

    “月红姑娘果然美啊!”隔壁传来那人充满欲望的声音。

    “大官人有礼。”听声音,应该是月红姑娘的声音,柔弱婉转,但又有显而易见的疏离。

    虽然众人没见过月红,但单从月红楼以她的名字来命名来看,定然就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单单听了这声音,就让人觉得其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只不过听了隔壁的客人说的话,众人皆有一种辣手摧花的感觉:“月红啊,今天日头正好,我们是不是要榻上交流一番啊?”

    然后就是一阵叮叮咚咚,也不知道那边是怎么一种情形,让宁松萝为隔壁的月红无比的担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宁松萝虽然知道月红的身份,也知道她估计日常的工作就是伺候这些人,但就是为她鸣不平,觉得可以弹出那样曲调的女子定然惠兰质心是个好的。

    好在隔壁终于安静,然后在月红的温言劝阻之下,让她再弹奏了一曲,这首曲子显然就比较普遍了——飞花点翠。

    这首曲子,宁松萝听过多次,但很显然没有月红弹奏的这般美,飞雪绿草微风摇曳,不知不觉间,将飞雪的那种凄美无力之感表达的淋漓尽致。

    作为一个女子,宁松萝觉得,月红肯定是无奈的,而所谓的“花魁”,不过是有钱人手中的玩物而已,又有几人能付真心呢?

    这个房间与隔壁的隔音并不好,所以那边的一举一动,这边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就好似渚紫笋常说的那种“现场直播”,让宁松萝的心中莫名的替月红难受。

    而隔壁的发展态势,显然并没有按照宁松萝的希望进行,而是不待月红将乐曲演奏完,就被强行打断,然后就在众人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惊愕之中,听到了让人面红心跳的靡靡之音。

    不得不说听到这些,宁松萝和水仙李苏苏的娇羞是不一样的,她十分反感曲径山,毫无疑问,如此安排肯定出自他的手笔,要不是他在这里摆什么私宴,众人自然不会这般尴尬。

    不过曲径山则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感觉,一双凤眼一会儿看看宁松萝,一会儿看看周举岩,那种挑衅的模样,让宁松萝恨不得直接扇他几巴掌才解气。

    “今日是私宴,大家不用拘谨,吃喝随意。”曲径山一边说,一边眼中充满意味不明的笑意。

    “老爷,您的说的惊喜,是不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头发花白,长着一把山羊胡须的老者抢先问道,虽没将话说完,但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来青楼嘛,自然有来青楼的样子,而刚才县太爷也说了,他们这是私宴,还有惊喜送给他们,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姑娘,要是月红姑娘这样的,就是待上一个时辰,他也甘愿了。

    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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