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儿紧锣密鼓的准备,在众人的帮助下,宁松萝终于将周蝶梦安葬了,一行人并不多,除了周青夫妻,剩下的都是宁松萝的熟人:

    比如妙婧,虽然事情是她一手造成,但作为月红唯一的好友,她还是带着姐妹们过来送了周蝶梦最后一程。

    实际上妙婧作为一个阅人无数的老鸨,已然感觉出了不好,所以她在暗地里告诉月红快跑,毕竟她的月红楼坐落在清丰县的境内,她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反抗作为县太爷的曲径山。

    所以对于妙婧一行人的到来,宁松萝没有任何的反对,别人不明白,她自然知晓,自始至终周梦蝶都没怪过妙婧。

    再有,就是小团子等收到过宁松萝恩惠的人,他们并不知道周蝶梦是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他们说是参加葬礼,实际上更多的是为宁松萝送行。

    很显然因为曲径山的原因,周举岩只能早去,所以宁松萝在张罗玩周蝶梦的葬礼之后,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上路。

    当然,这对宁松萝来说已经是极好的结局了,毕竟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中,除了和她送别的人们,并没有看到曲径山的踪影。

    事到如今,宁松萝已经彻底厌恶了曲径山了,不知道何时开始,她已经开始不认识他了,虽表面上他风度依旧,但宁松萝知道,他已经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放的太大,而装不下别的了。

    “回去吧!”今日的宁松萝一袭粗布短打,带了假胡须,将乌发都悉数收在小帽里,如不仔细观看,真以为是哪家的小厮。

    “姐……哥哥,你一定要保重啊!”小团子的脸皱成了一团,但聪明的他,很心细的没有叫姐姐。

    “嗯!”宁松萝微微点头,和众人一一作别,就义无反顾的钻进了细雨里。

    此时正值初春,虽然只有三天的时间,但倒春寒已然过去,而以为小雨的滋润,万物真的都在苏醒。

    而因为身在其中,宁松萝看的更清,原本枯黄的大地已经慢慢泛起了绿意,虽然近看没有不同,但远看已经能看到和烟雨蒙蒙的相接的点点绿意。

    木棉花则表现的比较直接,好似一夜之间,就开了满树红艳艳的木棉花,用实际行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微风轻拂,携着两三点的雨滴,打在宁松萝的脸上,透出一种温婉柔和之意,就好似母亲的手,轻轻抚过脸庞。

    宁松萝的母亲死的早,是老爹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她拉扯大,小时候更是淘气的很,打了张家的狗,就是给李家的鸡拔了毛,宁惠明赔礼道歉赔笑脸,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但对于自家的丫头,宁惠明纵然再生气,都舍不得动手打一下,就是死,也再三隐忍躲藏,唯恐宁松萝发现,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爹啊!”宁松萝默默的有些感伤。

    三年来,她不是埋怨老爹不顾她的感情让和周举岩婚配,就是整日沉浸在和曲径山的感情纠葛之中不能自拔。

    竟从来没主动打听一下老爹的情况,更没关心一下老爹生活的好不好,这么多年,阮碣滩不受重视,那老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上次见,虽然他脸上有灰,不能看面相,但他又瘦削了几分的身体,却是实实在在的,当时的她,只觉得以后再问也可是,谁知道最后再见到,却是没机会说话了。

    所以,她悔啊!后悔没好好的孝敬老爹,竟让他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松萝,回家了!”恍惚中,宁松萝听到好似有人大叫。

    而那声音还极其的熟悉,熟悉到宁松萝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是谁在说话。

    “爹?”宁松萝不禁抬起了头,透过蒙蒙细雨,竟真的看到宁惠明站在不远处朝她热情的呼唤着。

    “爹,你没事?”宁松萝此时哪顾得上别的?马上下马奔到老爹的面前,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生怕老爹会消失不见了。

    “傻丫头,你爹能有什么事?还不是给你做饭去了?”宁松萝笑骂了宁松萝一句,习惯醒的用手揉了揉她的头——清晰的触感告诉宁松萝,她此时显然不是在梦里。

    “爹,你是真的?”这样的感觉,让宁松萝无比欢欣,她不顾上手中的缰绳,伸手就区别抓宁惠明的手臂。

    臂弯瘦削,没有一丝的肉,而这次触感就更清晰了,很显然就是老爹那从来就不长肉的手臂。

    “干什么?都是出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粘老爹?”宁惠明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拉下宁松萝的手臂,而是就这样让她挎着,走向家里。

    “爹,你还没告诉我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呢。”宁松萝不禁开口询问,很显然,老爹瘦削的更厉害了,很显然就是没吃好住好的原因。

    “自你成婚呢?你爹我就去投奔了阮相爷,你知道吗?大邺的气运堪忧,我们和阮相爷一起,给大邺修补龙气。”宁惠明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宁松萝的手臂,真实的触感再一次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孩子,你此时也算是玄门中人了,你想不想为我大邺贡献一份心力?”不得不说宁惠明的语气充满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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