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升起又落下,整个定坊县的县城依旧沉浸在黄沙里,在这里,风大沙多,对面看不清,所以买卖东西基本都是靠手势。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比如宁松萝来的那天,天气就还算不错,虽然说不上风和日丽,但风却是很小的,不然单单她和茉莉谈话,就要吃满嘴的沙子。

    日头落下,留下漫天的红色的印记,趁着各家屋顶微微发黄的沙子,倒别有一番风味字在里面。

    只不过此时的众人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些,因为到此时,宁松萝和茉莉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事情,还是因为她们太小心,就是贴身保护他们的暗卫,此时也不见踪迹。

    眼看着黑色慢慢的将整个蓝色浸染透彻,而他们就好似已然被太阳晒化了的雾气,没有一点儿行迹。

    “不行!我得去找找。”周举岩感觉自己的心,就好似在火上炙烤一般,让他焦躁的几乎不能呼吸,更让他无比恐惧。

    因为自小在拱卫司长大,早已经见惯了生死,就是上次见那么多人献祭,他也能保留一丝丝的理智而阻拦宁松萝做傻事,但此时不行,他就感觉他好似已经不是他自己,没有了宁松萝,他活着好似也没什么意义。

    “你不能出去!”很显然,此时的九皇子还是比较冷静的。

    因为认识的时间不短,他自然了解周举岩的脾气,说是出去找,实际上就是去县衙直接找那些悍匪拼命。

    不是周举岩自恃好功夫,而是他此时已经丧失了正常思考道的能力——很显然,宁松萝已经住进了周举岩的心里,而九皇子也毫不怀疑,要是宁松萝出事,周举岩也不会独活的。

    看到这里九皇子不禁有些后悔,毕竟他们就这几个人,丢了两个,周举岩也不能正常思考,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个致命的打击。

    “不行,我……”

    周举岩还未说完,就见曲径山从外面急匆匆赶来,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九皇子…”曲径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周举岩沉声道:‘“保护宁松萝和茉莉的暗卫回来了。”

    “呼!”到此时众人方舒了口气——暗卫的职责就是“保护”,所以只要暗卫活着,那被保护之人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很显然众人都是按照一般意义理解的,而不管是宁松萝,还是茉莉,都不是按照常理的人。

    特别是茉莉,她此时立功心切,哪里还管的了危险不危险呢?面对宁松萝的多次示警,这位就是置若罔闻,而宁松萝显然又不是丢下同伴自己回来的人,所以二人索性就将暗卫打发了回来,就带来几个字——深入。

    虽然不过是两个字,看似轻飘飘的没任何的重量,但毫无以为已经将众人的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她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让悍匪有所防备吗?”曲径山不禁失声埋怨道,那他何时才能真正的当上定坊县的这个县令呢?

    当然,对于宁松萝来说,他也不是不担心,而是宁松萝和他的前途相比,分量上比较轻而已。

    实际上就是曲径山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宁松萝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执念”。

    原本一个在他身后拼命追赶的人,转脸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看样子还十分的甜蜜——这种打击,哪里是他这种从来就是顺风顺水的人可以承受的?

    所以他不服,他愤懑,他要将宁松萝夺回来,虽然已经和李苏苏定了亲,宁松萝断然做不了正妻,但就是做妾同房,甚至做没什么名分的丫鬟,她宁松萝都要守着他才行。

    因而,曲径山才会如此说,因为在他心里,他的前途,永远是第一位的。

    “她应该和茉莉一起,故意让人发现女儿身,而深入敌营给我们做内应了。”九皇子昨日才见宁松萝,但作为一个上了些岁数的人,看人还是有独到的一套的。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茉莉不那么容易听指挥,并梗着脖子和宁松萝据理力争,而宁松萝则觉得深入敌营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从内部得到的,才是最接近真相的。

    所以,二人应该是故意让那些悍匪发现女儿身,然后被关押在县衙之中吧?

    而事实真的如九皇子所料,宁松萝和茉莉果然被带到了一个房间,而里面除了她们,还有七八个脸有泪痕的女子——很显然,和她们一样,这些也是被这些悍匪抓过来的。

    只有一个比较特殊,脸上尽是平静,就好似她和众人的遭遇不同一般,虽然也被绑了个结实,但一丝丝的慌乱都没有。

    而很显然,她是这些人里面长得最为美丽的一个:

    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而但那冷傲灵动中有夹杂着几缕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魂牵梦绕。

    “你叫什么名字?”宁松萝一看不禁好奇,于是开始询问。

    “虞梓柔”女子朱唇轻启,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决绝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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