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大风肆无忌惮的扫荡而来,原本平静的县城霎时变成一片旋转狂怒的海洋,飞沙走石,枯枝乱窜。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沙尘,到处飞舞到处咬啮,咬伤万物,包括人们快乐的心情。

    宁松萝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帐帘放下,蜷缩在塌上,听着外面狂风的呼号,将被子裹得更紧些,突然觉得有些烦恼,有些担心,还有些许说不清楚的寂寥。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人们如何生活,她又要如何出摊?宋若雨知道,她听到的声音已然被关闭的门窗减小了不少,外面不用想就知道,不是此时的所谓“呼号”这么简单。

    “这鬼天气……”宁松萝的嘴里的嘟囔着,将头在被子里深埋。

    但入耳的依旧是风的声响,到处都是沙的味道,周围的空气干燥而带着力道,让宁松萝觉得在屋里也应该带上面罩。

    这是县城,还是大漠中央?宁松萝不禁心情沉重,这里都是这个模样,可想而知外面的世界又该怎么样。

    这里是交通要道,自古是人们运送物资的必经之路,因而才有人在此地聚居,依靠的就是这个商道。

    而这里的环境,好似并不适合作物生长,宁松萝听说,这里气候少雨多风,除了胡杨,几乎什么都不能生长,水资源更是匮乏,人们许久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就是这个依靠商道而兴起的小县城,好似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发的萧条起来了,风沙太大了,此时此刻外围或者离得商道比较远的人们,此时已无法生存,而不得不远走。

    作为中心的县城,这些年据说人口也不断的减少,因为风沙太大,人们除了依靠商旅已经没了别的生活来源。

    而作为商旅来说,好似也越来越不喜欢在这里修整了,先不说之前的匪患,就说人们供应的东西越来越单一,就让众多商旅不喜。

    毕竟,商旅来这里,就是为了更得到的更好的补给以及休息,可这里的东西,不但昂贵,而且种类就那么些,不禁让商旅都不太满意。

    因而,除了万不得已,商旅们都不愿意在此地休息,而这里的人口和生活,显然就可想而知了。

    想及此处宁松萝就万分担心,既然周举岩调到了这里,那就自然要在这里生活下去,而此时硕大的县衙没有一个衙役,她不用想就知道周举岩的境遇。

    再说,曲径山本就不是个大方的,后面又有太子跟随做后盾,他要是不借机整治周举岩,那他就不是曲径山了。

    而事实,果如宁松萝所料,作为长官手下唯一的下属,周举岩从进县衙大门,还没闲下来一刻呢。

    好在王白毫身边还有不少的人的,当然知道,要是单凭周举岩一人,那估计单单打扫,就需要半个多月,更不用提办公了。

    因而,曲径山不得不放下成见,好好的和太子说明原因,然后从他那里先借出人来,将县衙弄出样子,将县衙里面的事情处理处理,然后再张贴榜文招收衙役。

    说起来惭愧,堂堂大邺王朝的衙役,竟被悍匪吓破了胆子,或逃或躲,都不见了踪迹,要想办公,只有将过去的实在招收不回来的官员先去籍,然后招收些新的才可以。

    因而第一日,就一边收拾一边就张贴了榜文,让那些被悍匪吓怕的的官员召回,毕竟他们比较了解情况,到时候治理起来也比较方便些。

    当然,定坊县的情况特殊,环境不好,悍匪流窜,加之前三年没县官在任,因而县衙成了摆设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所以,曲径山上任后,更是放出风去,言明那些官员无罪,毕竟群龙无首,就算想有作为的也是不能说施展的。

    还别说,真回来了一些,其中有官员有衙役,而最让周举岩想象不到的是,第一个来的竟然是个书生打扮的人。

    一袭白衣,一身风骨,一脸正气,浑身气度,不娇柔不造作,更不拿捏,而是迈着稳健的步伐第一个走进了县衙里。

    “老爷,沈玉泽报到!”沈玉泽躬身施礼,不卑不亢,犹如一棵翠绿的竹子一般,让人刮目相看。

    “你之前是……”曲径山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问此人之前的职务。

    曲径山显然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看的出来此人不俗,不出意外的话,之前应该是个有职位有实权的。

    “在下乃是主簿。”沈玉泽看了曲径山一眼,恭敬的说道。

    主簿,一般就是掌管文书的佐吏,倒也符合此人的气质,而有了一系列的文书,后面的事情显然要好做很多。

    于是众人都就开始,忙乎,只不过周举岩此时只能做些杂物,因为官位低微,所得俸禄以后肯定也是很少的。

    “唉!”想到这里周举岩也微微叹气,毕竟他是男子,势必要养家的,可是如此环境,他又要怎么做才能自家娘子少受些苦呢?

    难道要出去找些活计吗?周举岩一边收拾一边思量,心中暗暗决定,等这边告一段落后,他就出去看看。

    当然,周举岩的想法,宁松萝怎么能不知?而作为一个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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