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既然已经有了主人,自然就会消散,而它之所以存在,并不是因为要一飞冲天统治整个王朝,而是成就有才干帝王之气之人,为大邺的百姓谋福的。

    反观黑龙,它显然的目的就不在于此了,它的目的就是为了成就它自己,它附身于人不过是将人变成它的傀儡,让整个王朝为它所用,而最后邪恶加身一飞冲天,全天下都再无宁日。

    而这个尺木,对黑龙来说,显然还不是作为飞天之用,因为它也有麻烦,那就是八大镇器已凑不齐了,因而它必须在别处着手才行——尺木,就是一条行之有效且比较简单的道路。

    宁松萝记得一般线装古籍上好像说过,这种尺木,确切不叫尺木,而叫做枞,乃是有数条人命献祭用特殊方式处理而成,而它的气息之邪恶,平常人亦可感知,只有与骨质品接触,方可抑制,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啊。

    只要聚集七七四十九枚这样臭名昭昭的枞,就可以使得黑龙在聚集三至四个镇器的情况下,强制进行腾空,然后就可以将王白毫变成傀儡,为它所用。

    而此时黑龙已经吸收了悯农锄和云母屏风,要是再吸收一个镇器,它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对于枞来说,既然可以利用这一个商队来护送这么一小段儿,就说明幕后之人不是凡人。

    当今整个大邺有此本事的人,除了那个恶心吧啦的霍银针,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之前觉得这货无非是想大邺不安定来泄私愤,如今看来,显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单从孜亚的受害的年限上来看,这货本就是早有预谋,要说他只是为了自身,说出大天来,宁松萝也不信。

    “那现在要怎么办?直接将枞拿出来行不行?”周举岩神色坚毅,语气笃定,虽然是在商量,但无形中给了宁松萝信心。

    “只能如此了,但是要是吧强行拿出来,只有一次机会,我必须马上动用法阵,才能保证成功。”宁松萝神色依旧凝重:“还有一点,哀笳会就此损坏,孜亚以后就没了容身之地。”

    “可是你不是说……”

    周举岩还未说完,宁松萝就已然肯定,显然二者在一起已然默契十足,周举岩想说什么,宁松萝已经了然于心。

    他说的自然是隶首筹,这东西有纳魂的作用,宁松萝自然不会瞒周举岩,因而周举想的显然和宁松萝一样,那就是,让第五姣带着隶首筹和孜亚的魂魄回故乡。

    那样的话,孜亚完成了心愿,第五姣也会带着隶首筹走的远一点,虽然第五姣以后将彻底见不到她的主人,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保全?

    戚傲云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宁松萝就怕到时候再搞得第五姣肝肠寸断,宁松萝将其变为人,是让其好好活着的,而不是让其为凡事纠缠,动不动就失去这条命。

    既然决定,说干就干,可就当宁松萝准备去将第五姣找回来的时候,有人竟气势汹汹的上门来。

    “宁松萝在不在?”门外人的声音宁松萝自然是忘不了,不是因为熟悉,而是因为中午才见。

    “谁啊?”对于此人这么无礼的声音,周举岩心中不爽,这般语气跟他那娇俏的娘子说话,当真是缺少教养。

    “你就是宁松萝的夫君定坊县的典史周举岩吧?幸会幸会!”方领队依旧是那么一脸笑意的模样,要不是刚才叫门的语气出卖了他,任谁都不会将“生气”二字,安在他的身上。

    “正是在下!”周举岩显然不管这些,而是将宁松萝挡在自己身子后面。

    相当着他的面,欺负他家娘子?周举岩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是牛鬼蛇神在前,他也将他们打到回去他娘都认不出来。

    “别误会,我来不是找谁算账的,我们商队呢,素来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看看我的货物没什么大不了,我就是过来问问,你家的小犬是不是衔了什么东西出来。”

    不得不说方领队果然圆滑,一开始肯定以为宁松萝一人在家,就露出凶相,但看周举岩的模样,就马上改变了策略,当真令人不好提防。

    “小犬衔没衔东西,方领队没看到吗?”宁松萝显然也不是好惹的,看到徐胖子在后面畏畏缩缩的模样,宁松萝就知道肯定是这货将实话说了出来。

    但不是她拿的,就不知她拿的,虽然最后落到了她手里,但不是“锅盖儿”的错,就不是它的错,她没必要承认。

    “我能当然是看到了,但是我乃是一个凡夫俗子,自然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何姑娘愿意让一个阴物当宠物呢?”方领队脸上始终带着笑,但其不友好的态度,宁松萝自然看的到。说白了,就是有人看出了“锅盖儿”的性质,并告诉了方领队。

    “那您就有所不知了。”宁松萝从周举岩身后转出来,笑呵呵的说道:“想必徐掌柜也给你说过我是干什么的了吧?那既然是仙师,养个阴物做宠物,又有什么意外?”

    “此时当真不是研究你的宠物是不是阴物的问题,而是它衔没衔东西,这东西是我们商队的,你不能带走。”很显然方领队还是比较会抓重点的,他的任务就是护送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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