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宁松萝一下坐了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见宁松萝无故惊醒,周举岩下意识的将其搂进怀中,温言询问。

    宁松萝则满头大汗,许久没回神,等看到依旧是熟悉的环境,依旧是周举岩那熟悉的怀抱的时候,宁松萝才赫然发觉,那是一场梦。

    “做噩梦了?”周举岩轻轻的拢了拢宁松萝的头发,眼神之中尽是关心。

    虽然周举岩不是仙师,也不是玄门中人,但和宁松萝这么长时间,有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比如,仙师轻易不做梦,做梦就是有所预示的。

    “嗯!”宁松萝接过周举岩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点头。

    等平静了一会儿,看着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宁松萝才转过了头:“周举岩,你最近见过蛇吗?”

    “没有!”突如其来被问,周举岩有些吃惊,但还是淡定的给宁松萝披好衣服,并给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方回答。

    见如此,宁松萝不但没放松,反而皱起了眉头:“周举岩,我梦到蛇了,黑蛇。”

    对于,宁松萝比较怕蛇的事情,周举岩自然是知道的,因此他很少在她面前提起蛇,就是有时遇到,他肯定也会给它处理了。

    当然,宁松萝怕的是蛇,就是那种通体滑腻,蜿蜒走路的蛇,而不是蛇妖,说白了,她怕的不是蛇的形态而已。

    而正因为这样,周举岩才知道,宁松萝梦到的,就是黑颜色的蛇。

    “我还遇到一个人,一个坐于蛇首之人,那人黑衣黑袍,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掌大小,上面有洞的东西,一吹,发出的声音,呜呜。”宁松萝一边回想,一边模仿。

    不知道为何,宁松萝总觉得那人手中的东西有些熟悉,但她搜寻了全部的记忆,也记不起来了。

    “你是说,蛇哨?”很显然,周举岩的见识,远在宁松萝之上。

    当然,他知晓的比较清楚,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就是他此时侦办的案子中的一个人,身边就有个这样的东西。

    说起这个案件,实际上宁松萝也参加了,就是郡六牧的苑令偷卖马肉的案件,也是宁松萝和他一起,将郡六牧的蛀虫给挖出来的。

    至于如何审判,显然就不是周举岩说了算的了,郡六牧虽然在定坊县境内,但皇帝已然下旨,管理权属于八皇子。

    所以说,针对里面出现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都是八皇子拿主意——虽然。周举岩是王蟠毫的好友,但显然也没有越俎代庖的道理。

    但是,侦办案件期间,苑令试图李代桃僵找了个即将离开这里的西域人当替罪羊,而将马肉交于他手。

    而作为商人,自然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因而在他商旅的离开的前一天,他开始贩卖,周举岩顺手将他逮住以安真正凶手之心。

    但是也耽误了此人的旅程,等周举岩将其放出来,商旅早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而他要到的地方,本就比较偏远,因而想靠他自己找到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属于周举岩的错,因而将其放出的来的第二天,他就带着宁松萝上门致歉去了。

    正是在那人的家里,二人见了这个东西,因为是有关蛇的东西,周举岩自然不会主动提起,但此时宁松萝既然主动提了,他才将其的名字说出来。

    当然,这样的东西,周举岩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当年周举岩在拱卫司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蛇哨。

    据说拥有这东西的人,就叫做蛇师,蛇师就是用蛇哨来控制群蛇的,而群蛇之中必然有一条是蛇王,而蛇王都是在蛇师身边潜伏的。

    而上次逮捕那人的时候,确实有一条蛇在身边,不过是条随处可见的草蛇,不但无毒,个头还小,也没往蛇师身上想。

    直到看到那个东西,周举岩才觉得这个叫做摩卡的西域人不是这么简单,仔细询问才知道,他来自于一个蛇国——伽罗。

    传说,西域有个小国叫做伽罗,地域不广阔,且人数不多,但供奉蛇神,人人御蛇,只要是他们国家的人,都自出生就拥有一只蛇哨,只要了蛇哨,就可以和蛇类沟通了。

    但是三十年前,当时中宗征战四方,于是这个小国,很容易就倾了国,完千蛇师和蛇都被杀死,一时血流成河。

    不过三十年的时间,足以抹杀很多东西,虽然这个小国有很多人妄想复国,但都被大邺王朝镇压了。

    直到最近十年间,伽罗古国才日益平静下来,而后来大邺王朝也很是繁盛,在这里拥有很多在伽罗古国没有的东西。

    于是,伽罗国的多数人,都已经被同化了,而这个蛇哨,就算是有,也不过是当做老祖宗留下的纪念了。

    至于摩卡,他的蛇哨是他已经故去的父亲留下的,据说他父亲后来就是利用这个蛇哨控制蛇给人杂耍,才将他养大的。

    因此,这个蛇哨对于他,意义重大,虽然他吹不响,但依旧将其收藏。

    “对,就是这个蛇哨!”很显然,宁松萝也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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