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才是宁松萝最为亲近之人;曾几何时,他才是她甘愿放弃一切,而跟随之人,但是这一切,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改变了,他和她成了敌对之人,至此时,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不得不说,曲径山是感伤的,他之前眼中都是前途,才是他才知道,那作为的“前途”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而他以为一直会在他身边的人,却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远了。

    说实在话,走上这条路,曲径山也有难言之隐,他父亲的遗愿,他不能反悔,他父亲的兄弟们,也只有跟着他才可以生存。

    说实在话,他做到了,虽然他被霍银针狠狠的坑了一把,但是,他手中的人,一个都没受到伤害,更在他们进京城之前,给解散了。

    或许,这对以前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的,但对于已然经历了很多的曲径山来说,他已经欠的够多了。

    虽然当时他被众多人诟病,说他什么因为富贵,就放弃了兄弟如何云云,但是曲径山心中知道,他的兄弟,在霍银针眼中就是一把利刃,用的时候可以挥动,但是不用的时候,那就是一堆废铁啊。

    毫无疑问,这些兄弟要是跟着他进了京城,此时要是可以留下半数,已经是阿弥陀佛了,更不用提什么荣华富贵了。

    霍银针真正的实力,显然不是他们可以看到的,不然霍银针也不会这么毫无眷恋的抽身离去,而独留他们。

    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迎接了所有人的怒火,朝中官员更是一个都没得好的,李承更是个脑子不好的,不但不将霍银针的情况说明,还妄想以后继续归到霍银针手下去。

    可是,他哪里知道,和皇帝硬来之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好下场呢?于是在李承第二次讽刺王蟠毫的出身的时候,将其惹怒了,于是终于将自己作死了。

    而死了的李承,作用显然也是不小的,那即是杀鸡儆猴,以后的人回答的很顺利的,但是既然霍银针主动走,又怎么会留下任何的把柄?

    “唉!”曲径山轻轻叹气,转过了头,轻轻拉起缰绳,赶在后面朝着家乡而去。

    家乡变成了什么样子呢?曲径山不禁感慨,要是重新选择的话,他宁愿多在书院念些书,宁愿多和同学探讨一下诗词歌赋。

    或许要是没这么一场的话,他应该也成了有名的诗人了吧?然后好好锤炼,也能在文学领域有一番成就的。

    成就?呵呵!曲径山,轻轻的摇了摇头,心更是揪了揪,什么成就能填补他这颗空荡荡的心呢?或许,他可以做一个教书先生。只有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他的心才会稍稍好受。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之上天公始终不作美,绵长的秋雨一直在下,打在人们的脸上给人们带来阵阵凉意。

    一堆堆黑色的乌云,低低的压向大地,人们走在其中,压抑的几乎不能呼吸,就是周围的树木,显然也不堪重负光秃秃的充满了阴郁。

    马儿的情绪也不好,一路上总是焦躁,虽然中间休息喂草料,但几匹马都情绪明显不好,就好似拉车让它们十分痛苦一般,要不是人们的技术好,根本都不能让它们正常行驶。

    就这么一路磕磕绊绊,每个人都心力憔悴,而越往这边走,气候也越来越冷,虽然还未入冬,但冷风已经渐成规模了,吹在人脸上,火辣辣的疼。

    在车中的宁松萝,此时也不是很好受,虽然能预感到一些东西,但显然不能叙述半句,因而根本没办法让人们早做准备。

    等到了的时候,空气之中已然开始下着小雪粒,好在那些熟悉的人已经在村口站里,而为首的竟然是周青夫妻。很显然,因为离的近,他们到的早一些。

    只不过,人们的神情好似有些不对,虽然看着他们都是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好似都不达到眼底。

    怎么说呢?就好似一个个木头人一般,分明是熟悉的面容,但让人总觉得有些许的陌生之感。

    “吾皇……”以周青为首的众人,刚想跪下,就被王蟠毫拉住了。

    “我看这里是省亲,要是再这么多礼数,我就没办法再住了。”王蟠毫神色淡淡,一脸的王者风度。

    “好啦,回家吧!”渚紫笋的祖母于氏走了过来,后面赫然跟着的,则是竹大方。

    对于这俩人,宁松萝早已经听好友渚紫笋说过,他们后来成了半路夫妻,据说当时还办了个简单的婚礼。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刚到定坊去,他们老俩等不及,就现将事情给办了,据说二老此时货的相当恣意:竹大方依旧卖油条,而于氏呢,则重操旧业,在他旁边弄了个猪肉毯子。

    留守在这里的,反倒是渚毛峰夫妻,而渚毛峰因为人品好,竟被推举为里长,据说带着人马发家致富,在渚紫笋的引导下走起了养殖之路。

    按理说,人人都应该过的好啊,既然出来接了,最起码脸上应该有些真诚的笑意吧?但是没有,人人都好似带着张面具一般,让众人十分不明。

    “好好好!”王蟠毫等人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着众人往村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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