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的地方。”

    黄员外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向前又迈了一步,就听人群中又有人问道:“那接下来几句呢,读书人怎么说?”

    乞儿道:“第三句、第四句都再明白不过,只有这第一二句难以明白所指。那位书生的猜测若是对的,这第一句便解了,可这第二句……不瞒你说,我各处讨饭,听过许多议论,就没一个猜得出来的。”

    众人一听,顿时大失所望,复又窃窃私语起来。

    “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像是金的,又不是金的,它重逾千钧,只要得到它,登上孤山,焚香而败,便有成为皇帝的机会?”这句话了好几个人都想到了,但却只敢在心里盘算,根本不敢说出来。

    黄员外长吸一口气,暗暗得意:“只消明白了第一句,对我来说,足够了。第二句,千钧似土似金,哈哈哈,你们当然猜不到。除了我这持有那奇物的人,天下再无一人猜得到。”

    黄员外想到这里,迈开大步走开了,四个鲜衣恶奴忙挺胸腆肚地前后侍候着,形影相随。

    一回府邸,黄员外便道:“去,把玉郎叫来,到环翠庑见我!”

    环翠庑是一座幽静的小院子,在黄家府邸中别有洞天,另成一方小天地,黄员外平素最喜欢待在这里,看雨品茶、赏鱼插花,当然,少不得红袖添香,佳人相伴。

    但今日一进环翠庑,他却立刻把丫环侍婢,宠爱的姬妾都轰了出去,只吩咐两个通房的大丫头守住了环翠庑的月亮门,吩咐了她们,除了自己的儿子黄玉郎,便是夫人到了,也不许进。

    黄玉郎正在书房教儿子读书,他自己学无所成,连个秀才都没中,对儿子看得可是极紧。自己成不了龙,只能寄望于儿子成龙了。

    听说父亲传见,黄玉郎忙给儿子留了篇字贴让他练习书法,急急就往环翠庑赶。到了那里,一瞧还有人守着门户,这架势也不知是要干什么,心中更加忐忑。

    等到了房中,正负手来回急急踱步的黄员外登时止步,看向儿子。黄玉郎忙掩了门,小心上前,紧张地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莫非咱们船行挟带私隐的事儿发了。”

    黄员外翻了个白眼儿,骂道:“幸好你个小畜牲没有‘乌鸦嘴’的能力,要不……咳咳,不要乱讲话,为父今日唤你来,是有我家代代相传的一件大事,要对你讲。”

    黄玉郎不敢再说话, 只是望着他父亲。

    黄员外道:“我黄家祖上,曾经遇过仙人!”

    饱读诗书,也饱读过不少闲书的黄玉郎马上就产生了丰富的联想:“莫非我家某一代祖先娶的是个狐仙,我有十六分之一或三十二分之一的狐族血统,现在狐族有难,需要我去继承族长之位,带领她们对付什么熊罴精怪,抢回家园么?不对,我姓黄,难道……”

    不怪黄玉朗瞎想,别看他有妻有子,可他也就才十九岁而已,心性还未定呢。

    黄员外可不知道儿子这时脑海中已经幻想出了一出狗血大剧,更加肃然地道:“我家祖先,还曾从那神仙处得到一件……实在无法说出是什么,却可确定一定是宝物的异物。这异物十分的奇特,我黄家代代传承,列代先人耗尽心血地精研,却始终弄不明白它究竟有什么用处,直到今天……”

    黄员外上前两步,双手重重地搭在儿子的肩上,眼圈儿红了:“儿啊,为父如今,终于明白了它的用处。我黄家,要发达了!”

    黄玉郎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穿越异界玩转狐族的故事,而是偶得异宝开启修仙之路。修仙诶,要不要杀妻证道、抛妻弃子什么的,我儿子才那么小……

    黄员外拾袖拭了一把眼泪,对黄玉郎道:“你跟为父来!”

    黄员外回到书桌旁拿起一方砚台,旋了旋扭了扭,咔地一声打开,竟是中空的,里边藏了一把拇指粗的黄铜钥匙。

    黄员外拿起那把钥匙,把墙角一个百猴嬉园造型的沉重青铜灯架扭过来,找到一个孔洞插进去,吱嘎嘎地拧了三圈,又回旋两圈。

    黄玉郎正摒息等着,只道那灯架要裂开,露出什么宝物,却不料左旋三圈右旋两圈之后,黄员外竟用力向下一压,咔地一声,那把钥匙竟然折开了,中间是空心的,里边还藏了一把钥匙。

    黄玉郎这才知道,原来这把钥匙也是个锁,这看来是锁的青铜灯架,反而是一把钥匙。黄员外从中空的钥匙中取出钥匙,再把青铜灯座推回原位。

    这一拉再一推,房子中间的地面便吱嘎嘎嘎地响起来,青砖的地面慢慢裂开,露出一道精铁打造的门,平贴在地面上。看那门的光洁度,应该是时不时就开启并上油护理的。

    黄员外用钥匙开了这道门,向上一掀,里边露出一架铁梯,这才对儿子道:“随我下来!”

    黄员外当下爬了下去,不知从哪儿弄了个火把,砰地一声点燃了,黄玉郎心中惴惴地跟下去,黄员外道:“掩上门户,随我来!”便向前走去。

    灯光下看来,前方竟是一道仄长的通道。黄玉郎急忙追在后面,走过一条数丈长的通道,才豁然出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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