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那般加什么辽饷,而是效仿神宗皇帝故事,重新向各地派了税监收取矿税商税,于是天下皆怨,不但是东林党大肆抨击他,就连阉党内部也对他这个居然妄想“与民争利”的阉人日趋不满。

    乾清宫,暖阁,朱由检捧着药碗的手有些发抖,碗里装得并非毒药,而是大补之物,可是他那位落水的皇兄这些年沉溺于西洋外道,身体虚弱,此番落水后更是虚不受补,这大补之药便是催命的毒药。

    “皇兄啊皇兄,你为何要背离正道,远离君子,亲近魏忠贤高进这样的小人和武夫,你可知道奉大明为父的朝鲜快被东虏打得亡国,辽东那里,那阉人只知道修筑堡垒,囤积重兵,却不敢进剿东虏,可您还要改信那西洋邪教,再这样下去,大明就要亡了啊!”

    朱由检盯着病重不起的皇兄,眼里满是挣扎,如今宫内宫外多少人都盼着他这位皇兄去死,“皇兄,不要怪我,我不能看着大明亡在你的手上。”

    “阿弟,你来了……”

    朱由校睁开了眼,他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弟弟他自幼宠爱,他登基后便请了杨涟左光斗等人教他读书,如今这阿弟已是少年君子,朝野称道,让他很是欣慰,这个阿弟不会再像他当年那样被人轻视。

    “皇兄,该喝药了!”

    朱由检稳了稳心神,然后扶住皇兄,一如往常般,喂着皇兄喝下了这碗大补亦是大毒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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