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搜,他百般阻挠,岂不叫人生疑?

    之后我已说过,是他先动了割肉刀,我才跟他斗起来。”

    李孝节转向萧伯:“你儿死得是冤,冤在技不如人。”

    萧伯嘿儿喽一声,一翻白眼,直被气昏了过去。

    县令不敢怠慢,忙命人将他抬进后堂,又叫了医师检查抢救。

    一番折腾反倒让县令松了口气,他对堂下众人道:“今日暂且审到这里,阁主苏旺,涉嫌十恶之大不敬,暂押县牢。待萧伯好些了,择日再审。”

    实在没人能背污蔑太子的锅,那这重任就只能落在阁主苏旺身上了。

    县令闪进内堂,逃也一般。

    众人三三两两散去,李孝节也轻车熟路地走向县衙牢狱。

    唯有阁主苏旺,腿软得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还是衙役骂骂咧咧地将他架进了牢狱。

    骂骂咧咧倒不是因为他沉,而是因为苏旺尿了一裤子,臊味令人作呕。

    这也不怪苏旺。十恶之罪,罪无可赦,必死无疑,任谁平白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都很难不尿裤子。

    后堂听审的闫寸和安固默默离开,走向典吏衙。

    安固拿肩膀碰了一下闫寸,低声道:“萧丙辰白死了,十文钱,赌吗?”

    闫寸没说话。

    通常,他没有明确拒绝,就是答应的意思。闫寸其实是个挺好说话的人,至少安固看来是如此。

    进了典吏衙,安固又问道:“昨晚在环彩阁,你可打探出什么消息?”

    “我昨夜对环彩阁的姑娘旁敲侧击,事情确与阁主所说一致,杏花是被一名遮掩了相貌的女子带走的,且那女子确实亮出了龙纹玉佩,好几个姑娘都看见了……你这边呢?有什么消息?”

    “我设法打听到了几条消息。”

    闫寸给安固倒了一杯水,自己则正襟危坐,一脸认真,“你说。”

    “清河王杀死萧丙辰那日,即五月庚子,太子先是与齐王议事,两人先在书房待了小半日,齐王于午后离开,之后太子与太子妃喝酒游园,始终未曾离开东宫。”

    “不是太子殿下……”闫寸皱眉思索着。

    “不是他。”安固给出了结论,继续道:“还有卢员外与东宫的关系,也查清了。”

    “哦?”

    “大部分王公贵族均有产业,但明面上又不能干经商的‘贱活儿’,因此他们会委托一些商家代为操作,收支皆走商家的账目,卢员外就是替东宫办事的,因此他能请动东宫的医师。”

    “原来如此。”闫寸转动着手上的皮质指环,道:“你说,谁会这样大费周章地劫走一名院阁女子?为什么非杏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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