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鲁王翻眼看着他,未置可否。

    闫寸摇摇头,道:“还差了点什么,光凭这些,不足以让你如此淡定自若。”

    鲁王突然问道:“李艺怎样了?”

    “死了。”闫寸道:“慌慌张张起兵造反,长孙无忌大破之,李艺带十余名亲兵连夜北逃,想要投被突厥,路过一处野人岭,被野人擒住,杀死。

    长孙无忌率兵追到时,野人正将李艺架在火上烤,烤熟了,正欲分食。”

    鲁王弯腰干呕,吐出几口酸水。

    “莫将牢房弄脏了,”闫寸道:“不知您还要在此住多久。”

    说完,他起身就走。

    即便鲁王不问,闫寸也要告诉他李艺的下场。他今日并不是来审讯的,而是来折磨鲁王的。

    要折磨一个人,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使用刑具,那些铁质工具在人身上留下孔洞、血条、燎泡时,人的意志一定会随之屈服,“我怕了,我服了”将会烙印在受刑者的骨头上,永远无法磨灭。

    但鲁王身份特殊,没人能对他用刑。惩罚他是一码事,折了皇家脸面是另一码事。

    好在,闫寸还知道一些精神折磨法,比如让一个人的希望破灭。

    但转身离开时,闫尽欢决定以后不再做这样的事。

    他想起了死去的致远。

    还有什么意义呢?就像一个人跟一条狗打了一架,赢了,却也并不值得庆贺,又像一个将军率兵打仗,也赢了,却折损了麾下所有副将兵卒,怎能高兴得起来?

    闫寸自己也生出了作呕之感。

    好在衙门白直帮他分散了注意力,一名白直送来一封书信。

    吴关的亲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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