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是被蜈蚣蛊抓伤过小腿,但那只是皮外抓伤,仅仅少量毒素从皮肤渗入,凭借我体内的东方甲乙木内力便可以轻松化解。但是现在,我是因为鼻腔吸入了一大口蜈蚣蛊喷出来的剧毒的毒雾,这毒雾甚至能够侵蚀我体内的东方甲乙木内力,连冯老用出奇门子午针都仅仅是只能延缓一个月毒素的扩散。

    剧烈的疼痛下,我的脑袋很乱,全身疲惫,一股恐惧、无力、绝望和彷徨感笼罩着我。

    我艰难的扭过头,隔着窗帘感受着夕阳的日光,这么一刹那,我忽的发觉,夕阳真美,而能够健康的活着,真是一件奢侈而美好的事情。

    我忽的想起,自己来到燕京之后的时光,每天忙忙碌碌,在尘世中如同蝼蚁一般,下班回家都是九十点了,确是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安静的望见这夕阳了。

    夕阳真美。

    如果我能够再重活一次,我一定不辜负自己的生命。

    这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我看到那个叫梦琪的女生走了进来,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坐在了我的床边。

    “你还好吧?”她的声音很好听。

    我的嗓子里如同冒火一般说不出话来,只能难受的“嗯。”了一声。

    “师父说,你中了蜈蚣蛊的毒,要好好休养。你放心,师父的医术是很高明的,一定能治好你。”她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汤勺里的药,然后将药勺递进了我的嘴里,“先吃药吧,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全身虚弱而不能动弹,这勺药顺着我的喉咙流淌到我的胃里,流过咽喉,我的嗓子里那种火燎燎的干燥的感觉也被药力稍微冲淡了一些。

    我冲着她点点头,想要说声“谢谢”,确是嗓子喑哑说不出话来,反倒是牵动了肺内的毒气,刺激的我干咳了几声。

    “你先不要说话。”梦琪的眼睛很大,她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满是关切之意,“先吃药,什么都不要想,什么话都不要说话,安心,息心,静心,宁心。”

    听到梦琪的话,我眨了眨眼睛,示意听懂了。

    梦琪也对我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勺一勺的静静的喂完药,喂药的时候,她不断的说,“安心,息心,静心,宁心”。

    我闭上眼睛,默默的在心底念叨着,“安心,息心,静心,宁心。”

    在那么一刹那之间,我感觉夕阳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暖暖的,苦涩的药汁从我的喉咙中流过,凉凉的,时间似乎在这么刹那之间静止了,我的心也在这么一刹那之间,静谧了下来。

    我体内的《天心诀》的内力开始自发的在经脉中流淌起来,如同山间的清泉,如同潺潺的小溪,冲淡了我体内的疲惫与烧灼之感。

    我略感惊讶,以往的时候,《天心诀》需要我用意念刻意的催动才能够让内力在我的体内按照特定的轨迹运行,但是在这么一刹那,我的心很宁静,而《天心诀》也没有凭借我的意念,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在我的体内流淌了起来。

    我的心底忽的触动了一下,明白了这是我体内的《天心诀》突破了原有的修炼阶段,到达了一个新的层次。

    “安心,息心,静心,宁心。”

    我在心底念叨着这四个词语,任由《天心诀》在我体内自发的流动,不知不觉中,缓缓的睡去。

    睡梦中,我恍惚发现,随着《天心诀》在我体内的自发运转,我浑身虚弱、焦灼的感觉好了很多,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念诵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佛号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念诵者如如不动的念诵了数百年数千年一般,佛号沉稳而不为外界所动,如同亘古而久远的钟声,震彻心扉。

    我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的病房内只有我一个人,但是这佛号确是如此清晰的响彻在我的耳边,随着佛号的念诵,我感觉自己肺腑五脏之中有一股暖意在徐徐流动,我知道那是我体内残留的佛门之力。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恍兮惚兮,沉沉入睡.....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嗓子里的那股烟熏一般的烧灼感好了很多,我干咳一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然能够发声。

    咳嗽声引来了门外的人,我看到秦牧云走了进来,他坐在我的病房前,对我微笑,“你还好吧。”

    “嗯。感觉好多了。”我喉咙干哑,缓缓说道。

    “冯老的医术很高明,你好好调养,这蛊毒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秦牧云爽朗的说,“单位那边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你只管安心养病,据我估计,经过一周左右的时间调理,你体内的蛊毒应该会稳定下来,到时候便可以自由行走了。”

    秦牧云的话很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一股自信。

    然而,我还是在他的眼眸深处,发现一缕隐约的担忧。

    对于秦牧云善意的谎言,我打心底赶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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