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官还是坏官,最起码是一个能做事能为老百姓谋点好处的能官。”

    “还有一类当官的,是仗着自己身后的长辈和家族,当上了不小不大的官,然后就吃喝玩乐,天天拿着老百姓辛苦种田得来的钱,去让自己一个人舒坦。这种官还不如第一种的庸官,在我看来,这种就是贪官中的废官。说起贪官,其实贪官未必不是能官,而一些清官未必不是庸官。”

    “其实只要那些贪官不是太过分,只要好好为老百姓办事,该拿多少,那是他们的事儿。而清官,办不好事儿了,往往还不如那些贪官。当然,在我看来。最好的不是贪官中的能官。而是清官中的能官。既然贪官中有能官,清官中自然也不缺这种人才。这种官,已经可以被成为‘好官’了,不过这种官,最难得最难见。帝国的顶梁柱就是靠这种好官撑起来的。当然,也靠着那些贪官中的能官。”

    “当文官的种类都这么多这么复杂,那文官之间都勾心斗角真是无法想象啊!”耶律忠天感叹道。

    “庙堂之上,君子小人之争,文官武官之争,不同超一品大佬之间的派系之争,来自不同地区的豪门集团之争,六部之争,众多皇子的夺龙之争等等,看似一团乱麻,其实其中有一条条脉络可以寻到轨迹,然后抽丝剥茧、溯本求源,就可找到规律,一旦找到规律,不论是在文武百官之间权衡,还是简在帝心,都绰绰有余。但这个规律,不好找啊!”耶律西亭看着头顶四季常青的松柏,微微感叹,“这种人,对帝国最有用,但也最可怕,我们帝国现在的那位国师便是这种人,该聪明时聪明到极致,该糊涂时就像三岁小儿般,明白庙堂规律,不用揣摩人心便可明白他人在想什么,这最可怕。现在庙堂之中,可能只有我父皇真正知道国师的想法,便是我,都只是略知一二。”

    “但,我不仰视庙堂之高,只羡慕江湖之远。”

    “庙堂可能数十年才出一个国士之流的风流人物,但是江湖,年年都有让人为之举杯高歌的风流侠士!”

    以前在帝国的时候,耶律西亭年年都会对一些名声比较大的侠士但名气又不是太大的江湖中人做引荐,让其有资格进入一些大宗大门修炼,算是引路人,所以在西极帝国的江湖中,耶律西亭的名声很好,许多江湖前辈都对耶律西亭竖大拇指,称赞这个小皇子真乃风流中人也。

    耶律忠天看着面前眼神憧憬的耶律西亭,眼中带着笑意,他这辈子,无儿无女,唯独看着这个小皇子很顺眼,所以才会从小就待他很好,每次下朝后,若是能遇到这位天天到处乱跑着玩的小皇子,就会带着他去吃一些皇宫中没有的小吃,看一些皇宫中没有杂耍。

    他不管别人这么说他,怎么暗地里污蔑他想参与皇子夺龙之争,他都不在乎,只要耶律西亭开心就好。

    “忠天叔,我们去烧香吧。这恒念国的甘布寺,算是西极之地的最后一座大庙了,不拜佛就没有机会了。”耶律西亭说道。

    “嗯。”

    来甘布寺烧香之人往往都是中午时分才到这里,所以现在这个寺庙还不算人多,来来往往不过稀稀拉拉的或三五人或二三人结伴而行。

    但即便是这么少的人,也会出现问题。

    是两个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然后都不退步,都看对方不顺眼,结果就是从一开始的动嘴皮子演变到后来的推推搡搡。

    其中一个人身边站着两个男子,另外一个身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位中年人。

    两伙人就要动手,从烧香大殿中走出了一位长眉老僧,一脸笑容地劝起两人来。最后在老僧的一番劝说下,两人才算是握手言和,走的时候甚至还约着过一段时间一起喝酒论剑。

    “这就是江湖,可以不为了利益而生气,也可以不因为利益而成为朋友。”耶律西亭一直在旁边看着,脸色带着笑容。

    “施主,是来求佛的吗?”那长眉老僧走了过来,对着耶律西亭双手合掌,缓缓问道。

    “嗯。我和我家中长辈想去中土神州游历江湖,这就快要出西极之地了,想着来烧香求佛,祈祷着少遇一点血腥风雨。”耶律西亭合掌回礼。

    “这位施主,以你的修为和你家中这位长辈的修为,怕是不掀起血腥风雨都难啊。”老僧笑着说道,一语道破天机。耶律忠天闻言却是脸色大变,正要出手,却被耶律西亭示意拦下。

    “前辈好眼力!难不成前辈正是那三十年前劝说如今恒念国礼部尚书心性大变的那位得道高僧?”耶律西亭执晚辈礼询问。他此时只是惊异,却并不震惊,因为他知道江湖隐世高人还是存在的,而且还不是太少,说不定哪一天就遇到了,所以心中早有准备,而且他师父是八品巅峰的宗师,他又是一个至高帝国的皇子,眼界之高,已经很少有东西能让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了。

    “正是老衲。”老僧微微颔首,道“施主头顶有金光普照,一看便是有前辈高僧用自己的福缘为施主加持福缘,此等手法与心境,老衲受教了。”

    耶律西亭闻言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心想:老秃子,这种事情咋不给我商量一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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