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那事事都是坏的。”

    耶律忠天第一次听耶律西亭这么长篇大论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管说的是对是错,他心中都感到欣慰,因为这说明耶律西亭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和判断是非的能力。

    他耶律忠天没读过几本书,要非说读过,那就是读过修炼功法和耶律西亭送给他的那十几本兵书了。所以他从来不会长篇大论的讲道理,这一路都是耶律西亭在说,他在听,不管听得懂还是听不懂,都会欣慰地笑着点头连声称道。

    “儒家某位著名的心学家有这么几句句子:‘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重要的还是自己心中有善念,心如草木向阳生长才是为善的根本所在。”耶律西亭继续说道:“有意的善意终究无法和无心的善意相比,所以本心最为重要,违背本心去做善事,自然是好事,但无法真正充实自己的内心。所以于我而言修心才是修道的基本啊!”

    “这是西亭你自己悟出来的?”耶律忠天听得瞠目结舌,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耳熟。毕竟这位小皇子几乎是被他看长大的,所以他知道这位小皇子可不是那种喜欢读经书,用琴棋书画来消磨时间的年轻人。

    “咳自然不是了,这是百年前的那位大剑仙退隐前说过的一些话。被我死记硬背下来了”耶律西亭有些脸红,但是更多的是对那位大剑仙的崇拜。

    “那位实力无匹的大剑仙,传闻不是因为杀孽过重而被儒释道三教祖师围杀了吗?”耶律忠天想起了当年那位大剑仙突然消失时的传闻,那时候他还未出生,是他父亲还很年轻的时候听听说的。

    “怎么可能?!那位大剑仙实力冠绝天下千年,在剑道一途上可谓是登峰造极,达到所能达到的极致,便是仙剑门的那位开山鼻祖,千年前不是号称‘杀尽天下上三品’的大剑仙吗?我想也不过尔尔。”耶律西亭脸色平静地说道,只是眼中却充满了向往与一股狂热。正是这股对江湖的狂热,让他厌倦了庙堂算计,厌倦了皇宫内的皇子之争。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争过,不然就凭他那几个名为亲兄弟实则为死敌的货色,还能在皇宫中天天蹦跶?

    “前面就是那位老人的住所了,好像是一间茅屋。”耶律忠天读书不怎么样,但却毕竟是一位七品巅峰的武夫,所以视力极好,感知非常敏锐,远远地看到了那间虽然很小,但看起来却很精致的茅草屋。

    一位老人正在一张自己编制的躺椅上躺着晒冬日浴,旁边有一小壶便宜的绿酒,不时悠闲地举起小酒壶,慢慢细酌一小口,然后咂咂嘴,脸上满足无比。

    “请问可是卢前辈?”耶律西亭作楫问道。

    “是。请问公子是?”瞎子老卢虽然看不到,但是耳朵灵光的很,听声音判断耶律西亭年轻的很。

    “卢前辈,晚辈是别国的江湖人,不务正业,游历天下。此次路过此地,听闻卢前辈的事迹,便心生敬佩,前来拜访一番。”耶律西亭带着敬意地说道,这是他心悦诚服地敬意,因为他觉得这种侠士,值得。

    当年这个卢前辈,可不瞎。但明知对方强大,明知打不过,还是出手了。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不,是蚍蜉撼大树,可敬不自量!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早就不是啦!多少年的事儿了,我自己都差不多要忘记了。很早以前,也有人来拜访我,最近的一个应该是二十多年前了,那位老友后来家中出事,也就没人来啦!”瞎子老卢笑着说道。

    “不!在我看来,路见不平,拔刀抽剑的皆是侠士,皆可被尊敬,皆是可敬之人。”耶律西亭一脸认真地说道,“哪怕有些只有一品境界甚至是一些没有修炼的江湖之人,只要是侠士,我都会和他喝上几壶酒,说一说江湖趣事,谈一谈人生道理,学习一下别的长处。最起码,我在许多时候,会顾忌很多,还无法做到路见不平,就对着比自己强很多的人抽剑对敌,以命相博。”

    “路见不平就拔刀啥的,那啊,都是年轻的时候做的意气之举,哈哈哈,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模糊无比了,记忆中的画面都消失的差不多啦!”瞎子老卢起身开门,让两人进屋坐下,开门的时候,那一双脚,明显因为年老而跛了许多,走路都是一摇一晃的。

    “卢前辈,不知您可曾有过后悔?”耶律忠天出自沙场,对于这种江湖侠士的行为还是有些不理解。

    “忠天哥,其实这就像你在沙场上浴血奋战,为了那些袍泽而杀红眼一般。”耶律西亭小声说道。

    “这位汉子一看就是沙场中人,这位公子说的不错,那个时候年轻,一时血气上来,根本不会想那么多,直接就是抽剑帮助弱小的我辈江湖中人了。”瞎子老卢说罢沉默片刻,声音沙哑道“若是现在,我还是会那样做,我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只是有愧啊我终究还是没有救下当年那名女子”

    “卢前辈,当年害你之人,如今何在?”耶律西亭望着老者怆然悲戚地神情,开口就询问。

    “是别国的某位世子。过去事就不再提了,我这么多年,除了没有救下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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