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不绝的天江上方,虚空出现一道涟漪,一位身穿青衫的年轻模样男子突然出现在此。

    来人正是楚愁,他感应到了此地之前出现了一股强大无匹的剑意。

    “可惜来晚了。”楚愁微微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最后这一剑足够惊艳,可以称为真正的剑仙一剑。杀了一个八品巅峰的魔头,又重伤了一位九品境界的修士,独步老弟,一路走好。”

    楚愁没有什么伤感,他经历了太多与故人的生离死别,就算是不想习惯也慢慢习惯了。最主要是这位仙剑门的老剑仙,在生命最后关头,挥出那惊艳无匹的一剑,他应该也死而无憾。

    “好手段。”楚愁突然转头望向其余的三个方向。

    他缓缓落地,江岸边的风罡不弱,吹动着他的青衫。涛急的江水,不时有浪花打上岸,岸边雾气氤氲,湿了青衫。

    缓缓走了几步,他弯下了腰,拾起一片断裂的长剑碎片,轻轻摩挲着。

    “死得其所,是剑仙更是一位剑客。”

    他将那个仅剩的还算完整的遗剑碎片埋入江边湿土地,不过他刚埋下,想了想又取出来,弹指将那个遗剑碎片击飞,飞的方向正是仙剑门的仙剑山。

    “剑归故里兮。”

    随后他又去了其余三处地方,将那三位老宗师的遗物送回各自祖门。

    其中在那座被人一拳轰出一个超级大坑的小镇上,楚愁伫立了许久。

    “孔先生,当为一代宗师。文宗师之巅、武宗师之峰。”他感受着这股快要消散于天地间的浩然气,想起了八十年前,寻找她时,路过中州,碰到的那位年轻儒衫读书人。

    那时,他还不是儒府老府主,不是硕儒大儒,甚至连儒府君子都不是,只是一位年轻的秀才。那时的他,眉清目秀,身形弱瘦,浑身只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楚愁那时要寻找人,无心与旁人交谈太多,只是偶尔会问问路,问问人们见过一位如丁香般消瘦清香的女子没。

    楚愁当时问他:“这位小书生,你可见过一位丁香般的女子?”

    孔渊当时有些羞赧的说:“这位公子,小生平日只读书,并不出来走,世事知的不多。”

    “哦,要是见了,记得告诉我。我叫楚愁,之前叫楚问道。”

    “小生正准备行万里路,去那儒家圣地——儒府——学习一番,听说那里的先生都是君子和大儒,授业解惑从不含糊。”

    “不管在哪里,只要见到那位丁香般清瘦飘香的女子,记得要给我说,我是楚愁。”

    “小生知道了。公子心中有大不平?”

    那位当时还是年轻秀才的读书人小心翼翼地问。

    楚愁当时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离去了。

    时隔多年,如今的楚愁望着手中的那一块残缺严重的玉佩——老府主仅留世间的遗物——微微点了点头,“是有大不平。”

    仿佛在回答当年的问题。

    那块残缺的玉佩,是儒府读书人人人皆有的标配玉佩。

    上至府主,下到贤人,玉佩的样式都是一模一样,上面刻着:吾辈善养浩然气。

    而现在,那块残缺极多的玉佩残块上,仅剩下“浩然”两字。

    楚愁无言的轻轻拖起那块儿残缺不堪的玉佩,然后那块儿玉佩轻轻飘向了儒府的方向。

    “听说你一开始是不相信中州江湖能联合起来,能团结起来的。谁都会有错啊,谁都怕那一个‘万一’。可我心中的‘万一’,是一定不会有‘万一’的。”

    那袭青衫脸色看不出喜怒悲欢,转身便离去了。

    行走于世间,看世间百态,可能是快事也可能是苦事;独自行走于世间,形单影只的看世间万物,一定是苦事难事,更是孤寂悲哀的事。

    楚愁独身看了世间沧桑百余年,说一点不厌倦那是假的,但却有东西能让他不去想会不会厌倦。

    心有所寄的人,哪怕那个寄托再小,小如萤火星芒,也不怕,有了便是好的。最怕没有心有所寄的人,心中一滩稀泥水,糊糊涂涂地度过一生,平凡又平庸。

    哪怕为了心中所寄,荒唐了一生,大梦一场,又如何?

    梦里梦外都是人生,人生的光阴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这几日,一道接着一道的消息传遍天下,世人皆惊呆,又有些麻木。

    其中有一道消息,是说中州那四座超级宗门的老宗主们,竟遭人截杀,一番激烈厮杀后,四位老宗师皆亡!

    有“知情之人”放出消息,说那四位宗师临死前的那场奋力搏杀,可谓惊天动地,和敌人杀的天昏地暗,大战了九九八十一场还未结束,又大战了七七四十九场才算结束。

    也有人说,那几位老宗师不是白死的,死之前都施展一身通天玄功,拉着截杀他们的敌人一起死去。

    各种版本的厮杀情节、故事版本在大大小小的酒楼茶铺流传,很快就传遍了天下九州。

    世人惊呆倒吸冷气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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