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折姑娘不说话,许宣又道:“折姑娘对刚刚那位傅少侠说的剑冢感兴趣?”

    折姑娘点点头:“行走江湖兵器自不能少,只是我家资单薄,如今尚没有称手的兵器,剑冢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现在既然碰上了,自然想去碰碰运气。”

    “何须去什么剑冢?姑娘想要一把称手的兵器还不容易?在家虽非家财万贯,但买一把兵刃还不再话下,诺大一个峡州,还愁没有好的铁匠不成?不如……”

    还没说完,许宣不由心中暗骂,自己果真是钢铁直男,妹纸想去剑冢,自己着去就是了,一路上还怕没有交流的机会?结果自己倒好,非要说什么买把兵刃送她的话,当真是……唉!

    折姑娘微微一笑,却道:“寻常凡铁我并未放在眼中,曾听人说,剑冢中有数名铸剑大师,所铸之剑俱是吹毛断发的神兵,甚至还有可御剑百里的仙剑,许公子可有兴趣?”

    “可御剑百里的仙剑?”许宣心中一动,这不是法器吗?想不到这剑冢还有这种东西。

    “如此神奇?那倒真要去看一看了,不知折姑娘现在在哪里落脚?我们也好结伴而行,路上有个照应!”

    折姑娘见许宣答应,面上也露出一丝喜色,说道:“许公子不知,剑冢虽已存在数百年,但却被几个修道门派把持,这种机缘他们岂会白白拱手送给他人?白、袁、师、计、傅五大武林世家就是几个道门在世俗中的代言人,若想进去,还得从刚刚那个傅少侠身上下手。”

    原来如此,许宣恍然大悟,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快。自己相中的姑娘要进剑冢还得去求别的男人?不可能!

    “折姑娘,不必如此,我自有办法进剑冢,何须去找什么傅少侠。”

    折姑娘闻言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许宣,也不多问,只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城南金玉祥客栈静候许公子佳音了!”

    说完,折姑娘微微福了一礼,在桌上放了一块碎银子,转身下楼了。

    折姑娘走后,许宣心情有些低落,目光落在她放在桌上的那块碎银上。犹豫半晌,上前把碎银收了,自己从芥子袋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叫店小二过来会了账,也下楼去了。

    峡州因为地处交通要道,虽深居内陆,倒比钱塘县更繁荣了几分。太一宫虽然初立不久,但一来有朝廷的支持,二来宫中大佬又多出自各大修行门派,遍布天下,所以势力扩展极快。

    许宣手中摩挲着当初王不易给自己的那块证明身份的玉牌,按照太一宫的联系方式来到一处巷子里。面前房子有些破旧,上面也没有什么匾额,门前的一对石狮子上甚至长了许多青苔,只是门口右手墙上挂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了“太一”两个字。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许宣敲响了门上铁环。

    不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着粗布青衣的中年人探出半个身子。

    “你找谁?”

    许宣躬身一礼,把玉牌递到额前:“不知哪位道友在此,钱塘县许宣来访!”

    青衣男子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才打开大门,把许宣迎了进去。

    正在许宣拜访峡州太一宫时,先前从酒楼下来的傅少侠正在城中一处高宅院落中惬意地喝着茶,和他一起的几名江湖侠客端坐下首,窃窃私语。

    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一路小跑来到傅少侠面前,躬身道:“少爷,打探清楚了,那女子就住在城南金玉祥客栈,孤身一身,未见她携带兵刃。”

    傅少侠闻言放下茶杯,点点头,挥退小厮,低声自语:“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竟敢孤身一人出门,若不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就一定是有所依仗,她既未带兵刃,或许是不通武艺,又或者是武功高绝,落叶飞花皆可为剑,难办,难办!”

    一旁一个侠客闻言,笑道:“傅少侠也太多虑了,只是个寻常女子,哪有那么多可能,您家世不凡,若真有意大可上门拜访,何必如此瞻前顾后。”

    傅少侠摇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傅家虽然在峡州一带有些名声,但有些人却不是我们招惹得起的,树大招风,小心些总没错,只是本公子心中着实放不下那女子,又摸不清她的来历,颇有些寝室难安的感觉啊!”

    侠客闻言起身道:“莫不如让小弟去试她一试?若真是个惹不起的主,也与公子无关,若只是个寻常姑娘……”

    傅少侠闻言嘴角微微一翘,点头道:“峡州行商颇多,三教九流、人来人往,总有鸡鸣狗盗之辈,我们傅家虽然一直配合官府约束江湖人士,但总有些不开眼的毛头小贼,当真难办!”

    侠客心中了然,拱拱手道:“傅少侠,在下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明日午后再来拜会公子。”

    傅少侠点点头:“卓兄有事自去忙你的就是,只是需得注意安全,不可失了分寸。”

    第二天清晨,车夫老马搭乘一艘货船先回钱塘县去了,临行前许宣给了他10两银子,算是自己给的小费。

    灯儿这段时间不知为什么,自从许宣从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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