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手拿酒壶站在许宣身后半步处,听邓子安话里有话,心不禁“咯噔”下:“这狗官,莫非还真去临安府找卢远声对质去了,他还有这胆子?”

    和邓子安同来的还有那日将许宣抓去县衙的蒋捕头,许宣只道他也是奉命行事,所以并未怪他,也拿起酒敬了他杯。

    蒋捕头见状也不推辞,连干三杯后,才道:“往日不知,想不到许公子竟然还是太宫的高人,失敬,失敬了!”

    许宣道:“蒋捕头客气了,多谢今天能来捧场。”

    蒋捕头笑道:“许公子,春宵刻值千金呐,少喝些,莫要让新娘子在房久等,说不定,过了今日,就难有这般逍遥啦!”

    许宣听他话有话,说的又不是那么听,当即面色沉,就要发怒。

    身后小青扯了扯他衣袖,凑过来低声道:“今天是你和姐姐大喜的日子,不妨先暂且忍他时。”

    许宣这才勉强抱拳拱了拱手,带着小青朝王不易桌去了。

    “大人,他竟敢自恃法术,不仅盗取库银,还伪造卢大人亲笔书写,戏弄朝廷命官,何不今日就将他拿下!”

    见许宣走了,蒋捕头收敛笑容,躬身凑到邓子安身旁,低声道。

    邓子安微微笑,摆摆手,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急不急,他好歹也是太宫九等道士,算起来也是入了朝廷品阶的正九品祠禄官,今日既是他大婚的日子,我们又岂能做这等不讲体面的事?况且,你没看到他还有个正五品的师父在那儿吗?”

    蒋捕头暗恨那日自己因许宣挨了邓子安顿训斥,看着他此时志得意满的样子,犹自恨恨道:“但小的实在为大人不值啊,以前他西行游学,您还赠了他50年盘缠,谁料今日看却是个不知好歹的货色,自恃有了些名声,学了点法术,就敢视朝廷律法如无物!”

    邓子安闻言,淡淡瞥了他眼,说道:“你莫要多说,你那点心思本官还不明白?好生当差,自然亏不了你!”

    许宣自然不知两人心思,在众宾客敬过轮酒后,已经有些微醺了,好在他如今已经有了些修为,所以即便今日酒水都是之江酒坊拿来的高度白酒,喝了两三斤,依旧还保持头脑清醒。

    酒足饭饱,众人散去,方世杰等人嚷嚷着要闹洞房,被许宣顿训斥撵走了,整个许府这才再度恢复平静。

    许娇容见许宣有些醉意,忙给他熬了碗醒酒汤,看着他喝完,这才催促他赶紧入洞房。

    “从今后,与你春日早起摘花戴,寒夜挑灯把迷猜。俏语娇音满室闻,如刀断水分不开!”

    许宣哼着小曲推门而入,见白素贞正端坐床头,红烛之下,新房布置得喜气洋洋。

    “娘子!”许宣拿起旁的金秤杆,挑起盖头角,露出白素贞半截如玉般光洁的下巴,皓齿朱唇,竟让他忽然生出只可远观,不敢近玩之感。

    徐徐往上,揭开盖头,白素贞手扯住衣袖,手捏了个兰花指挡住许宣视线,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当真是:“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白素贞长长睫毛低垂,缓缓抬头,美目流转,糯糯叫了声:“官人!”

    许宣顿时颗心都化了,忙将秤杆放到旁,也坐到床沿上,将白素贞的手拉入怀。

    “娘子……”

    许宣满腔话语只化作这两个字,便再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轻轻带,将佳人拥入怀,许宣低头看着脸幸福笑容的白娘子,只觉今生已无憾矣!

    “官人。”白素贞俏脸贴在许宣胸口,低声道:“那日在峡州见你,只觉似曾相识,现在想来,缘分二字当真妙不可言。”

    许宣柔声道:“原来娘子也有这般感觉,那日初见你时,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被你照亮了,浑身如沐春风,那刻我便下定决心非你不娶了。”

    “所以,你听我要报恩,才说以身相许是笨法子么?”白素贞掩嘴轻笑。

    两人说起昔日初遇之事,都是含情笑。

    聊到动情处,许宣起身扶起白素贞来到桌前,端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两人对饮了杯。

    红烛摇曳,白素贞朱唇轻启,将杯烈酒饮尽,面色酡红,更添几分娇美。端庄,妩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此刻在她身上完美融合在起。

    “娘子,夜已深沉,有道是‘春宵刻值千金’,我们不如早点歇息吧!”

    白素贞闻言,羞怯难言,轻轻颔首起身,伺候许宣宽衣,之后,自是番云雨不提。

    清晨,小青在屋外听了半晌,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焦急地在门前徘徊。

    正要去衙门的李公甫见状,奇道:“青姑娘,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小青道:“姐姐平日五更时就起来吐纳修行了,今日都已经辰时了,怎么还未起来,我在门口听了半天也不见动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李公甫心暗笑,压低声音道:“青姑娘,多虑了,洞房花烛夜便是这般,等你以后出嫁了就明白了。”

    “都是这般?洞房花烛夜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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