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见邓子安竟要用刑,虽知凡间刑法奈何不了许宣,但心仍旧不忍,正要出手,却被旁的小青拦住。

    小青道:“姐姐,不用着急,我有办法,保准让这个狗官自食恶果!”

    言毕,转身来到后衙,召来五鬼,找到邓子安夫人,使了个移尸换影的法术,逼出她体内魂魄,由五鬼带上正堂。

    许宣被众衙役按在地上,瞧见五鬼押着个妇人过来,人扯住她只手脚,附在自己后背,另人还冲他挤眉弄眼,回身看,果然看到白素贞和小青正站在外面。

    堂上邓子安肉眼凡胎,如何知道堂下动静,抽出签筒令牌,丢到地上,喝道:“给本官狠狠地打!”

    蒋捕头担心衙役们看在李公甫的面子上不肯下狠手,便亲自拿起根水火棍,狠狠朝许宣打去。

    外面小青见状,冷哼声道:“哼,这人比那狗官更可恶,晚些时候再收拾他!”

    若是寻常棍棒,确实伤不了魂魄,但公门的水火棍也算是朝廷执法之器,天生便带了丝龙气,加之常年累月下来,惨死棍下之人不知凡几,天长日久,又积累了许多煞气,不仅能打魂魄,更能伤及魂魄本体,那痛感,比寻常打板子痛了十倍。

    只棍,那妇人便招架不住,顿时痛哭流涕,嚎叫不已。但她如今是魂魄之体,阴阳相隔,堂上众人哪里听得到?

    反倒是许宣不痛不痒的趴在地上,神情玩味看着堂上邓子安。莫说他《明月感应篇》早已修至初识境界,便是不曾炼过体术,金丹修士又哪里会被这几棍伤到。

    邓子安被他盯得心头发毛,又喝道:“都没吃饭吗,给本官打,狠狠地打!”

    堂外小青狡黠笑,使了个法术,将妇人喊叫之声传入邓子安耳。

    “啊!邓子安,你这个混蛋,痛死我了,不要打啦!”

    邓子安暗暗奇怪,仔细听,只觉声音起初还气十足,过了会儿竟小了许多,变成了没有力气的呻吟。

    心疑惑,伸手招了招,唤过旁师爷,低声道:“哎,哎,我怎么听见有娘们的声音?”

    师爷仔细听了听,答道:“没有啊,大人听错了吧。”

    “奇怪,我明明听见有啊!”邓子安又伸长耳朵细细听了会儿,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竟好似自己夫人在堂下哀嚎、求饶般。

    虽然他在堂前威风,在人后却是个惧内的耙耳朵,平日只有自己被打得求饶,哪里听过她哀嚎、叫唤,所以时竟没听出来。

    再看许宣,依旧副没事人的样子,心不由生出了丝怀疑,当即道:“住手,蒋捕头,你们先等下,本官去去就来。”

    说完,丢下堂上满脸疑惑的蒋捕头,撩官袍,转身急步往后衙走去。

    小青见状,冲五鬼使了个颜色,也提着妇人魂魄往后衙去了。

    正在这时,闻讯而来的李公甫冲上堂来,见许宣被押在地上,衣衫已经被打得破烂,当即怒火烧。把夺过蒋捕头手水火棍,喝道:“姓蒋的,平日里我们不对付也就罢了,都是个衙门的兄弟,我不与你计较,你今日竟敢对我妻弟下这般狠手,老子跟你没完!”

    蒋捕头老神在在站在旁,斜了李公甫眼道,淡淡道:“李头,这是哪里话,都是大人下的令,我个小小捕头,不过是领命办事罢了。”

    “你!”李公甫气急,又俯身查看许宣身上伤情,岂料除了衣衫被水火棍打破了些,竟没有半点血迹,心头不由奇怪。

    许宣扭过头,笑道:“姐夫,没事,不疼的,许是他们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雷声大,雨点小吧。”

    李公甫闻言,颗心这才放下,起身对众衙役拱拱手,又狠狠瞪了蒋捕头眼。

    后衙里,妇人被五鬼送回肉身,只觉得屁股上犹如火烧般,火辣辣地疼,这疼痛深入骨髓,好像从灵魂散发出来般。

    小青冷笑瞧着她躺在地上叫唤,隐去身形,喝道:“我告诉你,库银不是许宣盗的,你要再冤枉好人,乱吹枕头风,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去告诉那狗官,许宣只能轻罚,不能重打,知道了吗?”

    “好,好,我知道了!”

    忽听屋内传出个女人的声音,妇人顿时被吓得激灵,忙连胜称是。

    小青想到许宣说的顺水推舟,避开法海,便又道:“此番库银失窃,既然那狗官要给朝廷个交代,我许他将许宣发配姑苏管束,如此也算两全其美了。”

    “晓得了,我晓得了!”妇人忙又道。

    话音未落,邓子安已经从走进房间,见自己夫人神色慌张,躺在地上不断呻吟,忙上前将她扶起,边道:“啊呀,夫人,怎么回事啊?快起来,快起来,来这边坐下。”

    “哎呀!你这个混蛋,不知老娘屁股痛啊!”夫人屁股刚沾到椅子,顿时杀猪般嚎叫,巴掌扇在邓子安脸上。

    邓子安挨了巴掌,也不敢还手,尤自问道:“夫人,到底怎么回事嘛?”

    妇人道:“你是不是在堂上打人家板子?”

    “不错,下官都是遵照你的意思办理呀,你说卢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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