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塞虽然很是疑惑,但是还是勉强是驾着马轿去了凤头里。他想,劳累颠簸了一夜,阴差阳错,救不得自己的妻子姝姗,倒驾着马轿,拉个不知好歹的女子一路狂奔,那女子明明知道,莫塞并非携她私奔的男人,还是那样理所当然稳稳地坐在马轿里,脸皮何其的厚实。

    既然说姝姗已从县衙逃出,而且是从碗口大的一个窗口爬出去,这一下蛇精的嫌疑,如何还得了清白。难道姝姗真的是蛇精不成。

    再怎么说,毕竟姝姗是莫塞的妻子,同床共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之前莫塞还用防蛇药和雄黄酒试过她,一点破绽也没发现。

    这种事情,不能人云亦云,要相信自己的妻子。

    或者,待见到她时,一问就会明白,也许是县令属官放了她也不见得。总之,一定是县令见姝姗不在牢房里,故意放出谣言来好让姝姗即使逃跑了,也没有一个立锥之地生活,这不是叫赶尽杀绝吗?

    难道……

    莫塞此时思想杂乱无章,要回沛县去,已经没了力气,饥饿难忍不说,眼皮子总是在打架,岂勉强跟了去,休息一下,看看眼前这是个什么样的因缘。

    走了一会,过了一个小斜坡,翻过去,见一个小村子‘

    这个村子里,那些草房错落有致,按照轿子里少年的指导点,在一栋草房的路下方,停下马轿,少年下了马轿,女子仍然在轿子里,久久不下。莫塞便问少年:“你家大嫂为什么不下来?”

    少年道:“我们先进去,她准备一下,一会就来。”

    莫塞随着少年上去,到了院子的坝子里,见门开着,进去之后,见房舍很整洁、气氛很肃静。

    那里已摆好了丰盛的筵席,少年与客人挨着坐在床上,席前有许多村子里的人,一个个很礼貌、谨慎,就见大堂之上供着死者的遗像,没有见停在大厅的棺木,很显然已经入土了。

    莫塞见少年没有招呼自己去坐,正在左右不是,想一想,到了人家灵堂上,是不是要表示表示,把自己当成个吊丧的人,从兜里取出一些钱,权着吊丧的礼金,并上去点燃香,磕头后,才退下来。

    莫塞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只是想,女子为什么迟迟不见进来。

    奇怪的是,这些村子里的人,好像也和莫塞一样的心思,都朝屋子外面观望,好像在等待什么贵客似的。

    等了一会,有人道:“来啦!”便听马车从路下方走动,朝上行来,好多村民跟在后面,一直到堂前的坝子上。莫塞一看,驾上有一个村民把马轿赶上来的,原来莫塞的租来的马轿,已被村民们装扮成了一辆很漂亮的花车。

    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别人的马轿,不经过本人的同意,就乱七八糟在上面搞什么名堂?这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厚脸皮的女人,臭不要脸的东西。莫塞差一点就骂出口来了。

    这时候,车门帘一卷,看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从车中走出来,容貌很美,髻上插了几把花梳,衣服则很素淡、清雅,村民都上前拜见,奇怪的是,这女子没有答理他们。

    莫塞仔细看时,有点不相信她就是昨天晚上和莫塞一路奔波的女子。

    奇怪的是,她为什么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对村民们爱理不理?

    莫塞心里不肖,邪着眼睛看她,女子才对他看了看,这时候,莫塞才发觉,昨天晚上和他颠簸了两百里的女子,原来是如此的美丽。

    这女子的美,美的令人透不过气来。

    他想,我的妻子姝姗,也就是只有仙子才可以相提并论,在中阳里,姝姗就是一个人见人慕的仙子,一朵人见人爱的鲜花。而今见这女子,仿佛比姝姗还美丽三分,只是没有姝姗那么妖媚罢了。

    莫塞想,可能是姝姗骨感,而这女子肉嫩,所以才有这样的错觉。

    莫塞不知不觉的站起来,发呆的看着女子,女子请他入坐。

    于是,村民也都坐了,摆上了各种美味,都很精致、洁净。

    酒过数巡后,那女子端着杯向莫塞道:“我在沛县的时候,就听见过你的名声,今日见到你很高兴,虽然是我公婆去世之宴,却也没有什么伤心的。你能够安心坐下来,真的太好了。”

    莫塞很奇怪,但是心里想,我看你就假装吧!居然将我租来的马轿,当成了你的花车;就算刚刚去世的两个老人,还不正式是你的公婆,伤心不了,哭不出来,你也不至于反而高兴吧?你能知道我什么名声,我莫塞就是一个卑微的捕蛇人而已,名声哪里会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何况还传到沛县县城去?

    女子好像看出了他的不肖和疑惑,微笑道:“秦始皇焚书坑儒,儒家算是遭了难;幸好我们家自古就崇尚道德,不仅仅能在这个朝代生存下来,而且还得到官府的奖励。我的公婆,都是修道之人,人世间所谓的去世,在她们看来,就是上了云霄九重做神仙去了。”

    “她们既然成了仙家,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人,为什么要悲伤呢?理应高兴才是。”

    莫塞心想,就是你家崇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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