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姬见莫塞回身避开,不理自己,把头埋在被子里,假装吞泪有声,莫塞搬她翻身过来,道:“怎么哭了?”寿姬故作伤心道:“自与你从凤头村一路到这里,心中再也放不下你了。如今蒙公子赐婚,只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好不高兴。谁知你仍记挂着夫人姝姗,让我何去何从?”

    莫塞安慰她说,毕竟姝姗仍然是他的妻子,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成全了他和寿姬,因此自己难免在床上心猿意马,辗转反侧。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不是还在你的身边吗?”

    寿姬说:“人之常情,我何尝不能理解。只是你也不能半夜起床,出去找她呀?让人看见,告诉了公子,公子知道你对我三心二意,让我颜面无处可置啊!”

    莫塞辩解道:“我不是一直在床上吗?”寿姬用手指头点了点他的衣服,道:“你什么时候穿的衣服?”

    莫塞道:“若说不记挂姝姗,那是在自欺欺人。我是在想,我莫塞何德何能,一个卑微的捕蛇人,如何娶了两个仙子一样的妻子,顾此失彼,两不周全……外人可能羡慕得要死,我却在束手无策的境地……我是害怕在床上辗转反侧,影响你休息,故而起来,穿了衣服,想坐一会,但并没有出去过。”

    寿姬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知道你来的地方,可能没有这样的风俗,一男不能二女,一心不能二用。”

    “但是,我实话告诉你吧,从此以后,你和姝姗之间,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她受公子扶苏的重托,要远走咸阳,归期遥遥,恐怕一辈子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莫塞大惊,问寿姬道:“姝姗是公子扶苏的人吗?”

    “是啊!她原来就是公子身边的伺女,现在是公子宫殿里的女官,领着数十个宫女,这一次,她要到咸阳去执行特殊任务,具体什么任务,我也不知道,一句话,姝姗这次,是下了决心,就是要入狼窝虎穴,为公子扶苏扑汤蹈火,生死不卦。”

    “以后,只有我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和你相濡以沫,倒是真的夫妻了。待杀了胡亥刘高一党,朝廷重建,封了官,我就和你在沛县,我做泗水郡主,你做泗水郡守,生儿育女,在沛县这巴掌大的地方厮守一辈子,白头偕老。”

    “至于姝姗,就让她在咸阳宫中穿金戴银,享受荣华富贵,岂不是两全?”

    又道:“大丈夫只是为国为天下,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也不过于留恋儿女情长。我不过是忽然想,得到你,如是福从天降,忍不住高兴,故而哭了。”

    莫塞觉得身边的这个寿姬,真的是巧舌如簧,不管说什么,都是她的是,心中感叹,却不知要说什么好。

    自姝姗出事后,莫塞所见所闻,这些事情如梦如幻,让人不知所措。

    这些人,包括那个当了亭长的刘季,一会说公子扶苏已经自杀,一会又说,公子扶苏侥幸逃脱了,避免胡亥刘高一党的追杀,而在此避难;一会说姝姗受了村民冤枉,县令属官萧何把她私放了,一会又说姝姗是蛇精,从县衙大牢上碗口大的窗口爬出来。

    现在到了这里,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公子扶苏的这个宫殿,是在沛县还是在上郡,还是什么地域。

    那些黑衣人,公子扶苏,刘季,还有姝姗,以及面前的这个寿姬,竟然如是虚幻一般,看得见摸得着,却不能相信是真的。

    说是幻境,那些饭食、酒肉,桌子、碗筷,宫殿的墙壁,现在睡的床,在旁边的寿姬,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莫塞又伸手把寿姬搂过来,感受了一番,觉得她的身体发肤,鼻子眼睛下巴耳朵,还有女人的身体香味,确实并非虚无。

    莫塞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忽然又想起在凤头村,寿姬幻化大血藤为蟒,试他捕蛇技艺之事,问她说,法术这种东西,究竟是虚幻呢,还是真的实实在在。

    寿姬道:“你从你来的那个地方,那个空间,那个时间,可能对道术也略知一二,我就不相信在你的世界里,就没有空中斟酒,囊中取肉的法术?”

    莫塞在记忆中,确实有那么一档子事,那种事虽然不能令人大富大贵,却也是稀罕而且神秘,能够吊起人们的好奇心。

    寿姬从床上起来,取下莫塞的腰带,对他道:“看这是什么东西?”

    莫塞无精打采的道:“这不就是我的腰带吗?”

    寿姬把着腰带钻进了被褥里,道:“现在你朝被褥里摸一摸,看看是何物?”莫塞的手从寿姬身上温暖嫩柔的肌肤上滑过,猛然摸到一条冰冷的东西,道:“这腰带怎的如此冰冷?”

    待他的手从被褥出来时,见自己的手里握着一条乌黑的大蛇,张着巨口,露之尖锐的毒牙,直朝他的脸上咬来,大吃一惊,“哎哟”一声,从床上蹦起来时,那大蛇已摔到屋角里去了。

    莫塞摔掉了手里的大蛇,吃惊不小,提了挂在墙壁上的砍刀,就要去砍,就听寿姬笑道:“岂住手,仔细看看,是什么东西再砍也不迟。”

    莫塞定睛一看,整个人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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