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塞问道:“请问老丈,那道士唤做什么道号,吃了饭,我们便去寻他,想看一看这人世间难得的大好人,随便有事情要问一问他。”

    老者笑道:“难不成你们两个人,驾乘马轿游山逛水,到处去访问仙人神迹的吗?那道士却是个脾性古怪之人,不是谁想见他,就能够得见的主。再说了,你们如是去了,穿着新衣,驾乘着马轿,他会以为是城里哪个达官贵人,要去巴结于他,如此的话,他是见也不用见了。”

    “就是他愿意接见你们,此时也不一定还在道观里,也许出游去了。”

    莫塞还是追问那道士的道号,一心要去凌云道观,还要将马轿放置这吕文家的院子,麻烦他一家照料马匹的草料和饮水。

    这吕文见莫塞二人不听规劝,只好说了,那道士叫一清道人,吕姑里的村民,都叫他吕一清。“你们若是换了粗布衣衫,打扮成一对贫贱夫妻,到了凌云山上,谎称是来贡献宝贝的乡下人,还有可能得他一见。”

    莫塞去马轿上取了之前寿姬馈赠的黄金叉子,亮晃晃的到了屋子里,道:“我就将此宝贝,将去贡献给他,老丈看如何?他见了这金晃晃的叉子,难道不想要?”

    这吕公见这黄金叉子金光夺目,倒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可是头摇得像拨浪鼓,道:“那吕一清是个不重视钱财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将朝廷每年派给他的钱财用来救济吕姑里的贫困。你若将这黄金叉子去献给他,又假扮贫贱夫妻,他哪里肯信这东西是你们的呢?这事万万不可以。”

    莫塞正在无计可施。

    吕文忽然道:“老朽在那山凹里,倒是刨到一对稀罕珍贵的何首乌,堪称至宝,正寻思要给他送去,又害怕到了那里,唯恐他不在道观里,老朽年老体衰,不方便爬山来回。此时,正好麻烦你们两个将此物送去,只说是吕姑里吕文让你们送去就行,也许他在道观里时,看在老朽分上,幸能接见你们呢!”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莫塞和寿姬在吕文家换了他儿女的旧衣衫,把两个何首乌往竹篮里一装,用一块布盖了,按照吕文指点的路径,走路去那凌云道观。

    一路移江边走,到山崖陡峭处,自有木筏停靠江岸,摇划过江,又穿过索桥,进入凌云山,莫塞一边走一边问:“那吕文也是个狂言之人,这都快天黑了,凌云道观怎还不到?”

    寿姬在前面道:“看这样子,凌云山就在前面,再往前走二三里,过了前面那座小山,可能就会到了。”

    莫塞道:“好奇害死猫,看来我们真的是一对绝佳的夫妻,一个鼻孔出气,放着悠闲的日子不过,偏偏来什么吕姑里,来了吕姑里也罢,现在又行那么远的路,要去什么凌云道观。”

    “您放心,就是有老虎串过来,也是妾身在打头阵。”

    寿姬笑道,“你倒忘记当初自己为了躲避妾身的纠缠,跌倒下了悬崖,还是妾身把你救上来。妾身本事大着呢,飞檐走壁都可以,还害怕带夫君走个夜路?”

    莫塞故意道:“夫人会飞檐走壁倒也是真的,但那本事只能逃跑,万一碰上一只老虎,我却要搭上性命,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寿姬听见此话,就急了,道:“您一路不辞劳苦,都到这了,眼看凌云山就到,怎的又返回呢。好歹也到道观里去,若是见了吕一清,他贡献到朝廷里去的丹药,肯定还有,只是隐藏了不拿出来,我们到了那儿,想个法子,偷他几粒,吃了也好受用一回。”

    莫塞本来故意逗她,如今听她说出偷丹药的事来,笑道:“好吧!依你之言,到了那地,不偷他几粒丹药,倒是费时费力空走了一番,不是划得来的事情。”

    寿姬道:“偷丹药倒是一玩笑话,见了那吕一清老道,沛县吕公一家,特别是刘季的夫人娥姁,到底是人是妖,更可大白于天下。”

    天黑之后,两个人只好燃烧了火把,爬到凌云山顶,已差不多到了戍时,天上星光灿烂,月亮就在头顶,举手可抚,清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朦朦胧胧里,就看见山顶一栋巍巍的木房子,立在那里,起码有三层,待的走近,却是灯火辉煌,照的如同白昼,门框、窗格雕刻着沧龙古凤、琪花瑶草,栋柱和墙壁全部用的杉木镶嵌,黄灿灿的华贵,好漂亮的一座道观。

    莫塞见大门敞开,大声呼叫:“一清师傅!一清师傅在家吗?”

    从那大门迈出一个道貌岸然的老者来,

    只见他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从屋子里飘然到门口,真个是,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

    这两人见了,不禁失声而呼:“吕公大人!”

    这是为何,难道莫塞和寿姬认识那门口的道士?

    岂止是认识,他不就是刘季的岳父、住在沛县城外石头房子里的吕公吗?

    奇怪,他怎么到了这里?

    而莫塞和寿姬在吕姑里遇到的那位吕公老者又是谁?

    那道士好像并不认识他们,只是道:“老道今日占了一卦,知道今天有远客来,要将宝贝贡献给老道,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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