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里,悬崖台子上静如死寂,狭小的洞穴里又脏又臭,不知在这之前关押过多少人,王安在戴着冰冷的镣铐窝在里面,各种伤心失望和各种猜疑,这都不说了。

    一夜煎熬下来,刚刚要睁着眼睛入眠的王安在就听见了远处山鸡的打鸣,知道天亮了,拿眼睛从门缝里去看,见朦胧中,那些女子眷已起来,在马夫的驱赶下,一个个拖着脚镣依次朝那上台顶的洞口走去。

    这些女子被驱赶下去,不知去干什么。

    若是她们一走,行空花贼也走,这台顶上就剩下王安在一个人窝在洞穴里,若是不把他放出来,大小便怎么办?

    又一想,等他们下去后,自己可以使劲撞击洞穴的木门,或许能够逃出来,找一些绳索,从悬崖上梭下,或者逃得性命。

    眼看天越来越亮,那些女眷已从洞口处消失,想是此时台顶已经没人,于是王安在奋力的用肩膀撞击木门,怎奈何木门厚实,如何撞得开,只好伸开手指头,从缝隙里去拔弄那龟锁,指望能把锁弄开。

    可惜缝隙太小,手掌根本伸不出去,几个手指头根本无法用力。

    何不将手铐之间的铁链子挂到锁扣里,从洞穴里使劲拉扯,或许能把龟锁弄开。

    王安在刚把铁链子从缝隙里小心翼翼穿出,挂在龟锁的锁扣上,用力一扯,就听哗啦一声响,不仅龟锁被扯开,就是那木门也奇迹般的开到一边,一阵光明扑面而来。

    为何昨天晚上王安在一个劲的胡思乱想,却没想到用铁链子拉扯龟锁的法子?

    不对,龟锁是他拉扯开的,可是木门并不是他推开。

    门忽然自己会动,难道……

    刚刚蹦到洞穴外的王安在回头一看,只见行空花贼手里掂着一把钥匙,正站在洞穴旁边,望着王安在笑。

    原来如此!

    龟锁不是王安在用铁链子拉扯开的,门也不是自己会推向一边,而是行空花贼。

    这人原来还不下去,而是在洞穴的旁边暗暗观察王安在的动静。

    “晚上不想逃,这大白天的,哪里还逃得了?”行空花贼道。

    王安在回身过来,将手腕上的铁链子举起,猛然砸去,行空花贼一闪,就闪到了一边,笑道:“我有飞崖过渊的本事,虽然不是神仙,但与那神仙也是差不离儿,你一介凡夫,论打斗,如何是我的对手?我不杀你时,你当好好活着,哪怕是苟且偷生;我若是杀你,不过是顷刻之间,你便回魂飞魄散,命丧九泉。”

    说罢,伸手过来,一把勒住王安在的腰间,道:“为让你灭了那逃跑的心思,我还是带你从悬崖上飞下去,避免你贵人多忘事,想不起在沛县城墙上的事!”

    王安在又被他拎小鸡似的,一阵风跑到悬崖边上,从那悬崖顶上,望着悬崖下的河流岸边一跳,两个人如是飞鸟一样,从百丈悬崖上飞身落下。

    到了河岸,见那条河流很是宽阔,只是不够人腰深度,那些足戴镣的女眷们都在河水里勾腰埋头,用簸箕在水里打捞什么东西,捞出来时,还不停在水面上筛动。

    放眼望去,河流里的女眷分散在河流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动作。

    “她们在找什么?”刚刚从空中降落下来的王安在心有余悸,不禁问道。

    “她们在为我淘金啊!”行空花贼道,“你还不赶快拿了簸箕下河去?你当我用什么来养活这些人?靠的是这条河里的砂金!”

    王安在迫不得已,去拿了簸箕,又道:“手里的铐锁若不打开,怎好去捞那砂金?”

    行空花贼将钥匙来,把他的手铐打开了,脚镣还是套在脚上,道:“下到河里,看见她们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看见黄灿灿的砂子,那就是砂金,不要扔了,每个人一天的定量是一碗平,完不成任务,要抽十竹杖。你刚刚来,谅你还不会,也要淘出一二两,若是天黑时,空手而归,免不了要吃竹杖!”

    王安在下倒河里,用簸箕去扒拉河底下的砂子,心想,这行空花贼实在可恶,不仅仅把那些漂亮的女子虏到此地来供他侮辱,还要叫她们为他淘金,若是他王安在不被绑架来此,谁知道他的可恶行径,如此的让人切齿!

    可能他捞的河面,已被那些女眷捞过,王安在扒拉那些砂子到簸箕里,学着那些女眷的样子,用簸箕在水面上洗那些砂子,想是泥砂被水洗之后,砂金会露出亲金黄的颜色来。

    可是,王安在拔弄了半天,一粒砂金也没洗到,渐渐到了女眷们的中间去,离河岸远了,想是如果和这些女子说话,河岸上的行空花贼听不到。

    于是,面着头,悄悄问旁边的女眷道:“砂金是个什么模样?”

    那女子面容姣好,只是有些憔悴,听见他问,也是面着头,小声道:“我将一粒丢过来,你仔细看了。”说着,将手里的簸箕砂子筛动,不一会,便偷偷丢过来一粒金黄的砂子,落在王安在的面前的水中,果然金灿灿的放光,逐将手去取了,拿到手上,在阳光下看,真的是好东西,只是这好东西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河岸上那臭名昭彰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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