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要去骊山服劳役的人众,见刘季答应和他们一起逃跑,那悬着的心方才落了下来,一边割草搭棚躲雨野营,一边观看刘季头上。

    这时候,哪里见刘季头顶上有什么紫色光环?

    什么王者之气?

    大家都怀疑起来,是不是之前心急眼花的缘故。

    但是又转念一想,不对,秦始皇所说的王者之气,应该属于山脉风水聚会散发的祥瑞之气,蕰发于山脉河流,上升于云端天际,而不会在某个人的头顶上缭绕。

    有人私下与莫塞说了疑问。

    莫塞走到刘季身边,望着他的头顶上空,故意问道:“在下听说刘亭长到过咸阳?”刘季觉得奇怪,之前不是因为押送犄角蛇与莫塞同路,莫塞在沼泽地留下来,自己去的咸阳吗?

    想了想,故意反问莫塞:“兄弟既然问我话来,怎的盯着我头顶看?”

    莫塞笑道:“你且首先回答在下的问题。”

    莫塞放眼看了一下周围的众人,众人也纷纷响应。

    刘季停顿了一下,才说“在当亭长之前,因为服劳役的缘故,到过咸阳数次。”

    “怪不得泗水那些老爷们派刘亭长这一趟掉脑袋的差事,只是因为熟悉去咸阳骊山的路径啊!不知刘亭长到过咸阳,可是见过始皇嬴政?”

    “见过。”

    莫塞笑道:“在下听说帝王头上都有祥瑞之气缭绕,嬴政那头上可否有祥瑞之气?”

    刘季也笑了起来道:“军戈车马陪同,倒是威武庄严,可是,那帝王祥瑞之气,未曾见得。”

    莫塞认真道:“在下曾闻传言,当时刘亭长得见嬴政出巡之时,见他威武庄严,长叹一声说:唉,大丈夫就当如此!”

    刘季沉下脸,小声道:“莫塞兄弟,这事情也可以乱说?”

    莫塞并不理会刘季,继续问:“适才刘亭长弃下众人,自顾走时,可知道众人为何拼命追赶刘押役,而不是分散逃去?”

    “因为我是押役,又是亭长,见过世面,知道怎么逃命?”

    莫塞道:“非也!”

    莫塞便把刘季弃下众人往沼泽深处走时,大家所见景象一一说了。

    刘季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一边责怪莫塞妖言惑众,不顾后果,一边禁不住举头抛眼,望自己头顶上的天空。

    这时候,风停了,雨也住了,头上的天空仍然乌云密布,黑洞洞一片,什么也没有。

    莫塞一不说二不休,他自己说了还不算,还将其他人拉扯来,证明他此言不虚,并非自己要对刘季出言不逊。大家众口一词,都说看见刘季头顶之上确实有一团紫色光环。

    紫色光环能驱散浓雾,像一盏明灯。那紫色光环定然是帝王之气。

    “在什么地方,指给我看看?”刘季责怪他们胡说八道。

    “之前看见的,现在没有了。”

    你一言我一语,让刘季辩解不得,只是叫:“那去凤城打酒的可是回来了没有?”

    众人叫刘季忍耐一些,前呼后拥的把他拉进刚搭好的草棚里的草窝坐下。为他燃了火,又用莫塞从草屋拿回来的破锅热了水,为他洗漱,当刘季把裤脚捞起来洗脚时,露出布满了黑痣的左腿,众人惊叫起来。

    莫塞故意高声道:“在下听说刘亭长左腿上,有七十二颗痣,如今所见,果不其然。刘亭长真的是将来的帝王啊!”

    莫塞叫好事者上前要数一数,刘季也不拒绝,倒把腿往前一伸,任由数来,不多不少,正好七十二颗。

    自此,众人更加相信刘季是帝王命运之说,又敬他,拥护他,又害怕他。

    之前在路上有抱怨之言的人,此时吓得面如死灰,一心惭愧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可是,刘季并不以为得意,而是笑道:“人都说,玉无瑕疵,方为上等;又说美人皮肤如玉,洁白如雪。大家如何将无这千疮百孔,不及美人的百分之一,甚至于丑陋得不堪入目的一条左腿,赞誉它为帝王之相了呢?”

    那些人见刘季说笑,这才稍微宽心。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侍候他吃干粮。

    可是,因为没有酒,刘季吃了几口,便推辞道:“饱了!饱了!”

    又问那些回凤城打酒的人,会不会被城里的衙官抓去。“万一他们被抓,那酒就吃不成了。”

    莫塞道:“现如今不似往日,有了刘亭长撑腰,着了不怕死的胆子,哪里买不到酒呢?就是抢,就是偷,也要弄上几坛好酒回来。”

    “不要紧,城里那些衙役懒得要死,晚上都躲着喝酒,哪里还出门缉盗?始皇嬴政在凤城泄了王气,城墙四个角落被拆得面目全非,城不成城,镇不成镇,听说到了晚上,家家关门闭户,门都不敢出。更夫都不打更了,那县城一片死寂。”

    “刘亭长忍耐一些,估计夜里三更之前,去凤城打酒的人会平安返回。”

    莫塞见刘季渐渐地的接受了大家的好意,示意大家退出,各人寻找地方休息气去了。他又叫刘季好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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