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都城洛安,佐政王府后花园的湖心楼之中。一个江湖郎中被蒙上了双眼,进入湖心楼其中一间房中,在乔书律的引领下,坐在一席纱幔外,探手为躺在纱幔之中的人诊脉。

    诊了片刻,那大夫收回手,微微叹出一口气来。

    “大夫,病情如何?”

    乔书律急急询问,那大夫摇了摇头。

    “病如猛虎,急转直下。这姑娘身上本就受了重伤,加上心思积郁,本身并无生念。怕是……”

    “换人!”

    那大夫话没说完,一直在一旁沉默坐着的洛承君低沉阴怒地开了口。这语气明显是对这大夫下了逐客令,那大夫虽是江湖郎中,但也有几分自己的底气。听到洛承君驱逐自己,愤而起身。

    “老朽还是第一次被这般奇怪地带来瞧病,医者本就讲究望闻问切,你们蒙上老朽的双眼,只让摸脉,老朽给出的已经是最准确的病情了。医者话未说完,你们便已不信了,老朽也不愿多言!请带我离开!”

    江湖郎中说完,伸手摸索着欲要离开。这乔书律赶紧上前扶住,回头为难地看向洛承君,这已经是第十个大夫了。

    送走江湖郎中,乔书律回到湖心楼,看见那洛承君满目凝重地盯着纱幔之中躺着的付娆安。

    “王爷,这才三日,您都已经将洛安城内知名的大夫都找了一遍了。这些大夫所言付将军的病情别无二致,您……怎么就不相信呢?”

    乔书律话音一落,便对上了洛承君的冷目,他心虚躲闪,知道自己又触痛了洛承君的心思。

    “乔书律你以后再也不要说是我佐政王的门生,本王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护得付娆安周全,你却将事情搞成这样,实在无用!”

    洛承君这是拿乔书律撒气呢,乔书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王爷你此话伤人了啊!属下……属下当真已经是尽心尽力护着这付将军了。在安国军营遇险之时,属下已经明确告知这付将军,若要活命,去灵墟山找您。可谁知道这付将军倔驴一头,根本不听啊!非要骑马赶去那天华城送死。属下带着区区几名心腹,涉险在那天华城周转救人,当真是力不从心。能把付将军活着带回来,已是不易了。”

    洛承君心中有气,张口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明白乔书律的不易,只是眼前这付娆安奄奄一息,生还渺茫,他既是痛心,也是懊恼自己当初放她回去。

    “王爷!”

    这时,湖心楼外传来了王府婢女蓉兰的唤声。这蓉兰是佐政王妃杜妍娥身边的贴身婢女,听到蓉兰的唤声,洛承君和乔书律警觉地对视了一眼。洛承君起身,轻声叮嘱乔书律。

    “你好生照看付娆安,我去去就回。”

    乔书律点头,又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洛承君。

    “对了王爷,方才送那江湖郎中离开的时候,他留下一言。说付将军心郁大于疾,若是能解开她的心结,唤起生念,身上的伤是可以治愈的。那江湖郎中是洛安民间有名的神医,医者仁心……”

    乔书律小心翼翼地说着,洛承君沉吟了一下,回头看向乔书律。

    “本王让你派人去天华城暗中寻找的付家亲信,可有消息了?”

    “哦,找到几个家奴,不过都不敢提及自己与付家有关,生怕被株连。倒是有一个愿意来洛安,具体在付家是什么身份,还不知道。”

    “王爷!您在吗?”

    蓉兰在外急急地催促着,洛承君显出不悦来,却没回应什么,继续叮嘱了乔书律一句。

    “让人加快将那人送来,记住,入府小心些,千万不要被王妃和皇上安插的眼线发现。”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洛承君交代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了自己凝重的表情,走了出去。

    这湖心楼如名一般,在后花园圆湖中心建起的一座楼阁。进出都需要坐船过湖,那蓉兰就在湖对面的岸上叫喊洛承君。

    洛承君坐船回到岸上,蓉兰朝着他作揖,满目笑意。

    “王爷,王妃做了您最喜欢的吃的绿豆蓉饼,请您过去呢。”

    洛承君轻轻点头,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湖心楼,跟着蓉兰一起朝着王妃的素香阁走去。

    还未到素香阁,洛承君远远地就看到杜妍娥在门口远眺,一副期盼已久的模样。看见洛承君的身影,杜妍娥展开笑颜,提着罗裙,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

    “王爷!”

    杜妍娥气喘吁吁地停在洛承君面前,面露羞涩,朝着洛承君微微作揖。

    “王爷您可来了,妍娥给您做了绿豆蓉饼,您快去尝尝。”

    杜妍娥说着,伸手就要去拉洛承君的手。洛承君装作无意地躲闪,掩口轻咳了两声。杜妍娥脸上笑意僵住,但随即也配合地装作无事发生。

    “王爷您从战场上回来已有数日,这不是去宫中处理政务,就是躲在那湖心楼上忙碌。你到底是在忙什么啊?”

    杜妍娥此问,惹洛承君微愣。两人之间忽然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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