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练舞,蓉兰那婢女没有跟着两个老妓一起来偏厢监督付娆安。

    付娆安看那恶女没来,心情大好。看见那两个老妓往地上铺石子,赶忙上前拦住。

    “两位姐姐,今日蓉兰怎地没跟着一起过来?”

    付娆安试探地询问,两个老妓没搭理她,继续铺石子。付娆安思量了一下,从发鬓上摘下一支珠钗来,塞进其中一个老妓的手里。

    “既然今日蓉兰没过来,不如我们就先歇歇?”

    那老妓看着手里的珠钗,迟疑着攥在了手里。另一个老妓看见,不满地挤了过来。

    “歇什么歇?这蓉兰姑娘就算不在,也没说这舞就不练啊?”

    这老妓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付娆安摊开了手掌,这意思,明显就是威胁付娆安也得给她些许好处才行。

    付娆安笑了笑,把头上那根玉钗也扒了下来,塞给了她。这下,两个老妓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来。其实她们也并不喜欢每日来这偏厢监督付娆安练舞,那蓉兰好吃好喝地监督着倒不累。可是她们两个一把年纪了,还要在这烈日之下,不停挥动着麻鞭子,手心都给攥出了茧子。

    她们也巴不得歇着呢!

    “我们瞧夫人你练了这么些天,也算是有模有样了。今日歇歇就歇歇吧,不过我们三个可说好了,此时万不能与蓉兰姑娘说起!”

    “那是自然,两位姐姐是帮着我偷得半日闲,我又怎么会主动说破呢。只是……今日这蓉兰为何没来啊?”

    听付娆安问,那两个老妓摆出一副八卦的模样,压低了声音。

    “我们听说,那蓉兰姑娘跟着王妃进宫了!好像是皇后娘娘召见,哎呀,这蓉兰姑娘的命真是好。都是下等人,人家偏偏能守着一个好主子,享福也就罢了,还能进宫瞧瞧!”

    “就是,老身这辈子要是能进宫瞧一眼那皇城大殿,这辈子也就值了!”

    两个老妓感叹着,将付娆安给她们的钗子塞进怀里,转身走出了偏厢。付娆安抿嘴思量着刚才那两个老妓的话。

    “莫不是这么巧吧?我昨日才跟那三角鼠眼的家伙通了气,今日那杜妍娥就进宫去了?”

    付娆安心里竟然一点儿快活的感觉都没有,这杜妍娥忽然进宫,倒让她不安了起来。她只是想让杜妍娥受到一点儿教训惩戒,可这被召进宫里,怕不会被……

    付娆安越想越不安,昨日还想要痛快报复的心思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杜妍娥再坏,也没跟她到深仇大恨的时候。而且她再怎么说也是洛承君的王妃,若是真因为自己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当真是要后悔的。

    正想着,付娆安无意瞟向了开着的院门。忽然看见那乔书律急匆匆地从门前走过,走去的方向,正是湖心楼。

    付娆安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自己不祥的预感真的要应验了。

    “王爷!”

    乔书律神色紧张地闯了进来,洛承君正看着安国议和的文书,被乔书律猛地打断,面露不悦。

    “何事?莫不是那王妃又把付娆安如何了?”

    这洛承君当真是心心念念这付娆安,乔书律摇了摇头。

    “这次是王妃这边出事了。属下刚得到的消息,已经被贬到临容县的杜默桓,忽然因为徇私舞弊再次被贬,这一次……是边疆之地,等同流放啊!”

    “徇私舞弊?”

    洛承君轻笑一声,这临容县本就是个穷困之地。只有被贬和不受宠的官员才会流落至此,何来徇私舞弊的机会。在临容县那种地方当官,说好听了是官,其实就是个戴着官帽的平头百姓。要吃要喝都得自己亲自下田劳作,谁会给这种无用的官职徇私舞弊的机会。

    看来这一次,又是昭帝的借口。

    “不仅是杜默桓,昨天晚上,皇后身边的齐嬷嬷来了王府,直接去素香阁找了王妃。今早,王妃就进宫了。”

    乔书律说完,洛承君面色肃冷。这杜默桓上一次被贬是因为杜妍娥反戈违背了昭帝的心思,可毕竟让杜妍娥作为奸细监视洛承君是不能明言之事。昭帝只是找了借口惩戒,却不能将杜妍娥如何。

    之后杜妍娥安分,昭帝也不再有何动作。怎么时隔一年,忽然又来了这么一下?

    洛承君思量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看向了偏厢的方向。乔书律看到了洛承君的目光,不由一惊。

    “王爷的意思,是偏厢这主儿干的?她怎么能……”

    没等乔书律说完,洛承君已经阴冷着脸朝外走去。乔书律哀叹一声,紧紧地跟了上去。

    付娆安正在院中坐着,不安地发着呆。洛承君忽然从门外疾步走了进来,没等付娆安反应,便上前一把攥住了付娆安的手腕,那双星眸透着冷意直视着她。

    付娆安被洛承君这副模样吓住了,她感受得到洛承君攥着自己的手有多用力,透着恼怒。她忐忑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说话都没了底气。

    “洛承君你……你干嘛?”

    “这话应该本王问你,你都干了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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