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娆安本还为着乔书律说的那句“王爷是不会弃了付姑娘的”对洛承君心存感激,可到了这别院,看见眼前这副场景,付娆安不禁嘴角抽搐。

    这别院说的好听,其实就是给佐政王府洗衣修缮之地。不如叫浣衣房或者杂物场!

    这别院距离那佐政王府有不短的距离,那佐政王府坐立在洛安城最为繁华的皇宫门口,而这别院,在这洛安城最偏的西城门旁边。紧挨着最近城郊的一片田野,还有一片碧绿的野湖。

    就是普通的院子,还稍稍显得破落了些,几排厢房挨着,那田野就是前院,后院就是那片野湖。这别院里头,已经住着十几口子人,都是女人,都很年轻。

    乔书律只是将付娆安送到了别院门口,说是自己不便入内,将东西交给付娆安和江叔,便带着家奴回去了。

    付娆安和江叔扛着大包小包走进来,那些忙碌着的女子看见他们都愣住了。

    她们倒不是觉得付娆安和江叔稀奇,而是觉得,他们竟然是扛着丝绸被子和好看的衣裳来的。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哪间厢房没人住啊?”

    江叔彬彬有礼地询问距离最近的那个姑娘,那姑娘穿着一身陈旧看不出颜色的衣裳,挽着袖子,浑身沾着水渍。身旁,还放着一盆没洗完的衣裳。她皱眉看着江叔,再看看付娆安,迟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靠那野湖最近的一间厢房。

    “多谢,多谢啊。以后大家住在一起,多多关照!”

    江叔朝着周围的女子一一鞠躬,拉着付娆安急急地朝着那间厢房走去。

    还没走到那厢房门口,付娆安和江叔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茅厕味,呛得付娆安驻足捂鼻。

    “这什么厢房?明明就是茅厕,怎么住人啊?”

    付娆安强忍着干呕的冲动,扛着东西就往回走。这刚回身,就撞见了刚才给她指路的那名女子。那女子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付娆安手中的包袱,透着渴望。

    “你们这里就没有其他的厢房了吗?这厢房恶臭无比,怎么住人啊?”

    付娆安询问那女子,那女子伸手指向她手中的包袱。

    “把你的包袱送给我,我就把我的厢房换给你。”

    女子说着,指了指相反方向的一间厢房。那厢房距离这边较远,应该是闻不到茅厕味的。付娆安低头看了看包袱,那里面是带来的衣服,她没有犹豫,大方地将手里的包袱塞给了那女子。

    “成交!”

    那女子拿到了付娆安的包袱,脸上绽开了笑容。倒也是说话算话,急急忙忙地去了那厢房将自己的东西取了出来,毫无顾忌地进入了有茅厕味的那间厢房之中。

    付娆安看着那女子没有一丝嫌弃地进入,胸口再一次涌出干呕的欲望。她实在是嗅不得这茅厕味,拉着江叔赶紧去了换来的厢房之中。

    这换来的厢房很是简陋,六七步的面积,只有一张草席床榻,还有一张断腿的桌子。

    付娆安环视一圈,苦涩一笑。

    “我让那杜妍娥的父亲被流放,这洛承君就流放了我是吧?也好也好,我这心里头,也用不着那般难受了!”

    付娆安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怨念重的很。江叔也不言语,自顾自地帮付娆安铺好了被褥,这丝绸的被子陪着这草席,当真是扎眼。

    “小姐你先歇着,老奴出去瞧瞧,今后怎么吃饭。这生活上的物件儿,怎么得来。”

    江叔对安排这一切轻车熟路,哪怕不是护国公府,只要有他在。不说能过上什么好日子,活下去总是无忧的。

    付娆安躺在丝绸被子上,看着这厢房破落的房顶,长叹了一口气。

    “本姑娘终究是没斗过那杜妍娥……”

    她呢喃了一句,透着落寞。忽然,门外传来了女人的吵闹声,付娆安担心江叔,猛地从榻上起身,急急走出了厢房。

    只见一群女人正围着一个女人,又是抬脚踹,又是伸手打的。嘴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

    “这衣服明明是我洗了的,你拿去充什么?”

    “还有那片萝卜,虽说是你播种种下的,可提前是我们几个占下的地,不能算是你的!你要是再去拔萝卜,少不了挨打的!”

    那一群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付娆安一句都听不懂。她本来不想管这种闲事的,因为她对于这里的人,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可那被围攻的女人忽然说了一句话,让她愣住了。

    “那衣服明明就是我洗的!那萝卜也该是我的!”

    这句话倒是没有什么毛病,但是这句话的音调,明显是安国人的音调。这安国与大昭说的话没什么区别,但是语调上是有差别的。不过这差别,只有安国人自己能听得出来。

    这个被围攻的女人,竟然是个安国人?

    付娆安确定了这个,那自然是不能撒手不管的。她转身上前,三下五除二将那些围着的女人给拽开了,一副霸道模样护在那女人的面前。

    “你是哪个?凭什么管我们的闲事?”

    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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